“慕遥……”他还在低喃慕遥的名字,酒醉的脑袋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唔!”
她想要说的那些解释,被他的吻通通压制了回去。
***
望着william熟睡的模样,她只能在旁边默默抽泣……
翌日。
下属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william的踪迹。正要着急地去搜寻,他突然想到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慕遥”住的那个房间!william可能在那里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敲开了“慕遥”的房门,可里面的景象却让他彻底愕然——
大概,她真的是和慕小姐太像了吧。
“嗯。”william应了一声,穿好衣裤,没来得及整理妥当,便拾起自己的外套出了门,眉宇间明显透着厌恶,在和下属错身而过的时候,淡淡地抛出一句
“呃?”下属愕然,“可是我们还得用她去骗过律师的签字……”
光是整容,就花了不小的手笔!
这代价也太大了!
“那就把她送去英国候着。”william神色不耐,对于自己昨晚酒醉后的失控,尽是懊悔和厌恶,“没有我的安排,以后不准让她出现在有我的地方。”
这样,此类的低级错误才不会再犯。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想得到的,终究只有那么一个。
***
“那好。”下属瑟瑟地点头,正想退开着手安排,口袋中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他设置好的紧急铃声。于是也不管william正站在身侧,他眉头一蹙,连忙接起了电话——
是英国来的汇报!
“……什么?!”听到内容的三秒之后,下属便震惊地叫出声来,脸色也在瞬间转为了凝重。他快速地转向william,重大事件第一时间汇报,“william先生,他们打不通您的电话,所以打到这里来了!昨晚庄园出事了……”
“什么?”william的眉头紧了紧,下一秒不耐地伸手,“让我听。”
下属连忙将手机递了上去。
听筒贴上耳廓的下一刻,william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律师被人带走了!”……
因为时差的关系,当a市刚刚早晨,庄园那里还是深夜时分。
没有william坐镇的庄园,自然是守卫薄弱,祁漠带了几个人,轻而易举地就把律师救了出来。此时夜色已深,庄园里的人几乎全部出动,寻找失踪的律师,而祁漠趁乱,带着律师直接奔向了机场……
飞机正等在停机坪,天一亮就能起飞离开。
慕遥没有下飞机,祁漠带着人回来时,她还坐在原地打电话,一遍遍地拨出某个号码,得到的却都是无法接通的回答。慕遥只能颓然地地下脑袋,闷闷地抓头发:她联系不上乔桑榆!昨天是她的婚礼……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陈泽也是刚和黎北辰报完平安,看到祁漠的人搀扶着律师过来,他讶然地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腕表:“还挺快!以为你要去找一夜,才能把人带回来。”
“呵……”祁漠嗤笑,示意下属把人带进去,自己却是走到慕遥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两秒,然后果断揉了揉她的头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抢个人还需要一整夜?留”
“干什么!”慕遥微恼地挥开他的手。
“别碰她!”陈泽也是面色一冷,走上来将慕遥护在身后,“祁漠,黎少和你有约定,你只负责保护慕小姐的安全。”
“是么?”祁漠耸了耸肩,放松地往机舱壁上一靠,态度慵懒而肆意,“她现在不是很安全么?我也没欺负她……只是提醒一下,我们要提前起飞了,尽早关掉手机。”
慕遥蹙了蹙眉,这才不甘愿地按下了关机键。
她终究没有联系上乔桑榆。
“打不通你朋友的电话了?”陈泽不知其中的内情,反而是祁漠率先问了出来,饶有兴味地停顿了一秒后,他淡淡地出声评价,“就因为你没参加她的婚礼?你们女人的友谊啊,还真是肤浅……”
“闭嘴!”原本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激,慕遥越发火冒三丈,“你们男人的友谊就了不起了?”
他懂什么!
乔桑榆那边,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男人之间不存在友谊。”祁漠倒也不生气,索性摊了摊手,随意地找了个椅子一坐,“……只有利益。你该感谢我和你男人存在利益关系,否则,我随时都可以不高兴把你丢出去。”
“你!”
“慕小姐!”慕遥试图反驳,却被陈泽拉住,他蹙着眉头将慕遥往后拽,用眼神示意她冷静,不要和祁漠在起任何的冲突,“您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安排提前起飞的事。”
“可……”慕遥有些不甘心。
“不,让她在这里吵!”祁漠倒是很坚持,把头靠上椅背,闭上眼睛养神的同时,淡淡而出,“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吵吵嚷嚷习惯了……省得她憋出病来。”
慕遥气结,本想骂出口的话,因为他的这几句反而被堵了回去。
她只能恨恨地咬牙,转身回了休息室……
***
陈泽看着慕遥的背影,蹙眉停顿了一秒,又看向祁漠。
纵使没有睁眼,祁漠似也能感受到陈泽的目光,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淡淡而出:“做事情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这点,黎北辰有没有教过你?”
一语双关的论调,他完全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
陈泽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地回:“我只知道,黎少从来不会欺负慕小姐。”
至少不会用气她激她的方式,来达到最终目的。
说完,他越过祁漠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出去……。
律师被安置在飞机内的另一个休息间。
慕遥忍不住多走了两步,偷偷去看了一眼——他受得伤很严重,整个人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残留着暗红的血痂,显然也是被折磨留下的,连脸型都依稀难辨……
飞机上没有照顾料理的人,只有祁漠的两个下属,坐在他旁边帮他擦药酒。男人的力道都很大,动作不得要领,幅度却是很大……慕遥看不太清“擦药”的过程,却能明显听到律师吃痛的低吟声。
她终于还是看不过去。
“我来吧。”她忍不住进去,朝着祁漠的那两个下属伸手,“这点伤我还是会处理的……”
下属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秒后,还是把药交给了慕遥:“慕小姐,那麻烦您了。”
***
下属们很快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慕遥和那个重伤的律师。他原本还是虚弱放空的颓然模样,在听到下属的最后一句时,却不由眼光一亮,挣扎着要爬起来,努力和慕遥说话间:“你姓慕?”
他听到下属叫她“慕小姐”。
“是啊!”慕遥未作他想,答得很是随意,一边用棉球蘸药酒,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叫慕遥。我们算是同行,我以后也想当一名律……”
话音未落,手腕却陡然被他扣住。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整条胳膊都在颤抖。他紧紧地抓着慕遥,目光死盯着慕遥的脸,像是在辨认着什么,半响终于舒了口气:“慕遥?”
“嗯?”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你记不记得?”律师喃喃而出,声音有些虚弱。慕遥想了许久,才终于将他和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电话联系在一起。她差点忘了,他是打电话给她,通知她参加葬礼,通知她回来听遗嘱。
“你为什么不回来?”律师咳了两下,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身体都平稳下来,“你如果回来了,那天宣布遗嘱的时候,也就不会都是william安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