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咱们现在去哪儿啊?”秦轩有点懵,司浩翎忽然就安排了刘晶雪的转院,现在又这样急匆匆的出去,还没说去哪儿。
司浩翎没有回头,却撞上了从外面哭着跑进来的阿悔,他连忙停下抱住他,“阿悔,阿悔乖,妈妈已经没事了,爸爸现在就去接妈妈回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是坏人呜呜呜——”阿悔蹭着从他怀里滑下来,他昨晚拗着靳叔陪他看电视上的妈妈,最后却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带着别的阿姨走了。
靳叔当时把桌子都掀了,阿悔虽然小,但也知道爸爸做的不对,此时又一天都没见到妈妈,忽然听到刘妈碎碎念说要做些好吃的给妈妈补补,等下还要送到医院里去。
他这才知道妈妈在医院里,自己偷偷跑了出来,要看妈妈,想抱抱她,给她安慰。
“阿悔!”司浩翎把阿悔放在地上,忽然间说不出话了,苏落笙给这个孩子起名叫阿悔,意指她当年就已经后悔了,后来两人关系缓和后,说要给阿悔起一个大名,苏落笙说留给他来取,因为他是孩子的爸爸。
可是拖到今天,他竟是忙着别的事情把孩子抛到了脑后。
“秦轩,你先把阿悔送回去,我……去接落落回家。”司浩翎这话说的艰涩。
秦轩点点头,先在两个老爷子的情绪都不稳定,让孩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司浩翎没有带任何人,只身来到了苏落笙所在的市医院里,他到的时候,苏落笙还没从急救室里出来。
莫云看到来人,没有说话,直接起身给他了一拳。
司浩翎没有还手,这件事他没资格去还手。
莫云又接着打了几下后被木青衫拉开了,“等落落醒了再说吧,这里是医院,影响总会不好的。”
“司浩翎,这件事,我记在你头上了。”莫云说完坐到了梨妃妆身旁,而梨妃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低头道,“司浩翎,你最好祈祷那个女人没有参与这件事,否则,苏落笙都救不了她!”
里尔这边也已经到了,直升机就在医院大楼的上空,里尔把手里的证件丢给手下,自己则速降下来,“你们去跟当地军方解释。”
“是。”
里尔摸了摸天台门上已经生锈的锁,面无表情的伸手捏了捏……
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等在急救室门前的几人瞬间警惕起来,这层是不会有人敢来的,外面还有多人把守,而那些人没有命令根本不敢随意离开。
莫云跟司浩翎一人一边守在走廊的拐角处,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莫云丢给了司浩翎一个手势,然后两人一同跳了出去。
里尔身形一侧,三人极速对了几招,知道梨妃妆出来看看情况,才发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停!自己人。”梨妃妆连忙喊停,“莫云,这次能找到落落全靠里尔的帮助。”
里尔收回锁在莫云脖子上的手和踢向司浩翎的腿,然后跟梨妃妆打招呼,弯腰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梨妃妆把手抽回来,在木青衫身上蹭了蹭,里尔及司浩翎莫云三人看的嘴角直抽抽,这是得有多嫌弃?
“我是里尔,你们就叫我里尔就行。”里尔虽然嘴角直抽,但他脸皮厚,所以不觉得尴尬和丢人,反而扯了另外一个话题。
莫云点点头,随后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大恩不言谢。”
“你们中国的单词还真是博大精深,不过没关系,我跟落落也是好多好多年的老朋友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里尔说话间看了一眼司浩翎,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司总,久仰了。”
司浩翎有些疑惑,他可以确认他没有结识过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不好意思,或许咱们以前见过?”
“我忘了,咱们见面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不过我这次来,你可要小心了,最好保护好那位小姐,被我抓住了,可不会有好事发生哦。”里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随后拍拍手走到了急救室门前。
“这些个医生,也许会靠谱。”里尔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但只有司浩翎跟莫云看得出,这人的笑意从未达过眼底。
司浩翎则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他带刘晶雪回去的时候,身上的血虽然多,但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而苏落笙,据秦轩告诉他到现在,已经在急救室里近三个小时了。
“怎么不还不出来。”梨妃妆靠在木青衫身上,心底的感觉似要炸开一样。
“主任,病人的精神情况不太好,意识已经开始虚弱了。”一个年轻的医生忽然对主治医生道。
那位年迈的医生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当她得知自己要做母亲后,她会变得空前强大。”
年轻的医生疑惑了一下,随后眼睛亮了亮,站在苏落笙耳边道,“恭喜你,你要做母亲了,只是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你先醒过来。”
“你要做母亲了知道吗?”
“你有宝宝了。”
苏落笙此时正躺在一个全是空白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她知道她坚持不住了。
就当她的意识彻底消散前,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你还有宝宝,你一定要坚持住,为了孩子!”
“宝宝……”
“老师,病人的手指动了!”
“主任!病人的意识开始恢复了,精神慢慢好转。”
年迈的医生亦是惊喜的擦了擦汗,“快!血呢!再输血!”
许久,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下来,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被吊起了,司浩翎赶在了梨妃妆前面抓住医生,“落落呢!情况怎么样?”
“司先生, 病人失血太多,如果你们再晚来一小会儿,那么现在的情况怕是就不一样了。”
年迈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不幸中的万幸啊!母亲孩子都保住了!不过现在,病人还需在重症监护室,谁都不可以靠近,万一病人情绪再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