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回应慵懒女声的是一个低沉深厚的男人声音,男人一边回答着女人的问话双手则不停歇的继续游走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
“死鬼,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嘛。”
啐了男人一口,女人将男人那游走在自己后背上的手给拍了下来。
“哎,我先前说的你有没有放到心上,那个男人今天竟然又清白起来了,居然还说要帮那个小贱人举行生日宴会挑选驸马,你确定你的那些药有用吗?”
女人话语里是浓浓的担忧,要是那个自己之前给皇上下的药压根就没有效果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岂不是没办法施行了,这样一来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一篑了。
“药不会有假,你有点耐心,这几天要紧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立马给他加重药量。”
咬牙切齿地说着,说出来的是浓浓的恨意,那个男人还真是好命,从小到大什么好事都被他给占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视为知己的女人竟然会亲手送自己上黄泉吧,哈哈!
“我知道了,你有时间就跟青儿多沟通沟通,毕竟你才是他的亲爹。”
女人顺从地接受了男人给她的最新命令,她跟男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要那个男人尽快死的不被人发现,这样的话她们的儿子才能顺利地坐上皇位。
“哼,是我儿子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认我这个老子,他眼里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自以为是。”
说起那个文武兼备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儿子,他这个亲生父亲也是非常的自豪,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帮自己把儿子调教的非常优秀,但是那个臭小子目中无人,自恃才高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与自己有出入的话。
“好了,你也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他怎么可能会不认你,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他你才是他亲生父亲的。”
担心眼前的男人会生气,女人柔声地安慰着,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也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儿子的,只是父子两个不对盘经常意见相反。
“我要走了。”
男子从床上翻了个身在床上躺好,女人则是意会地从床边的架子上拿来男子的衣服仔细轻柔地替他穿好,然后再送他出门。
房门打开,明亮的月光照在男子的脸上,那一道刀巴在月光的照射下非常的吓人。男子迅速地消失在黑夜里,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从那房门里走出一个衣装整齐的女子,仔细地看原来是紫玉国的德妃娘娘,她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形后便走向了另一条与男子相反的路。
黑夜依旧安静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人知晓。
九公主的银翘宫里,玉银翘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盯着桌子上的红蜡烛发呆,雪狼又不在。今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还看到那一团雪白缩在自己的被子一角,因为看到他似乎也很累便没有叫醒他,可是晚上回来发现他又消失了。
五年来的朝夕相处早就让她习惯了每天有雪狼的陪伴,雪狼这突然两天的失踪让她心里非常的不习惯,不过心里的担忧大过失落。
按理来说,雪狼的离开应该会有理由的,在婀娜山的那五年时间他有时也会偶然离开个一两天,但是每次离开都会提前告知她,像这样没有任何交待的离开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眼皮已经有蛮累了,但是玉银翘就是强迫自己不许睡觉,她今天非要等到雪狼的人不可,她想知道他的行踪,因为她担忧他。
房里暗香浮动,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被搂入一具熟悉的怀抱。
“怎么还不睡,很晚了。”
看着明明很累的样子可仍然倔强地不愿意先睡下的玉银翘,雪狼心疼地替她揉了揉眉心位置,短短几天的时间那精致的小脸上便出现了大大的黑眼圈。
“我在等你,你回狼族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会让他离开了,玉银翘任由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自然地搂上他的腰,这样的动作早在婀娜山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她喜欢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恩,最后族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哦!”
这一个哦字过后便是久久的沉寂,当薛朗觉得奇怪低下头来看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床上躺好。
原本是打算告诉翘儿白长老的事情,但是看她好像很累的样子便将话又吞回了肚子里,他不想让翘儿为他操心,他知道皇宫里最近的事情就足够让她操心了。
因为知道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怀抱才能入睡,所以无论狼族里的事情有多么的脱不开身,他还是赶了回来。看到她在自己的怀里沉沉地睡去自己劳累了整天的心也顿时放松了,有她便是万事足矣。
知道她非得抱着自己才能入睡的习惯,没有多说什么便和衣在她的身边躺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里是浓浓的宠溺。
夜很长很长,可是整个候爷府的人却都在祈祷着白天能快点到来,大夫说了天亮之后如果小候爷还没醒来的话可就得采用金针过穴的方式来叫醒他了。
今天是皇后娘娘下葬的日子,小候爷在下午时分回到府里,才刚刚跨进大门便一口鲜血喷洒出来,之后便不省人事。
得到消息赶出来的候爷梁拓和梁家太君等人看到那鲜血淋淋的那一幕都给吓坏了,还好候爷梁拓冷静地让人赶紧去请大夫。
大夫到了之后给小候爷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说是小候爷身体机能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来的赶路身体太过劳累,至于吐血则是因为急火攻心。可是大夫在开完药方为小候爷喂了药之后却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候爷睡在床上似乎一直被什么噩梦缠绕似的,嘴里还不时地吐露出两个字来。
候爷梁拓多次靠近自己的儿子,终于是在他的嘴边得到了一个可以确定的答案,原本小候爷嘴里一直叫嚷的是“阿九”两个字,梁拓神情灰暗地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哟。
“候爷,川儿到底是说的什么啊,你到是说啊。”
梁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听清楚儿子嘴里的呢喃后便如临大敌般的摇头,她非常着急地想知道到底儿子嘴里说的是啥,为什么他会不愿意醒来,大夫说按照常理应该早就清醒了的。
“川儿这回怕是得的心病,这些个中草药根本就对他无效。”
明知自己儿子的心药何在,那一声声的阿九是儿子内心里最为渴望的呼喊,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妹妹德妃已经多次跟他商量两个孩子之间的婚事了,因为知道儿子心有所属所以才会屡次以川儿身在边关为理推迟,如今川儿也回来了想必两个孩子的婚事就会近了吧。
“心病,那解药在哪儿,咱们快去找回来啊。川儿可是我们梁家的命根子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梁拓的母亲听见说这些个草药对自己的宝贝孙儿竟然无用,一时心里慌神了,能救自家孙子的解药到底是在哪儿,只要能救孙子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是可以的啊。
“娘,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根本就没法救啊。这孩子当年因为九公主而毅然离京,这一走就是五年,如今九公主前脚刚进京城他就回来了,不用说他也是因为九公主回来的。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肯定是连夜赶路的,想必在回家之前就已经跟九公主见过面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肯定也是跟九公主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