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芷挑眉冷哼,瞪着红彤彤的凤眸嗔怪质问,“你冤枉?你倒是说说,你冤枉什么了?你哪里冤枉了?趁我不在,你后宫佳丽三千人,如果这还叫冤枉?冤枉这个词就被你彻底玷污了!”
“你是非要看一看六月飞雪是不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彦芷,朕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她因他这深情怔了一下,也来不及细细思考答案,负气咒骂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坏男人!”
他却不怒反笑,“朕果真是这样的人吗?”
他温柔的眼神仿佛能淌出水来,呃……这应该就是含情脉脉了吧!不过,平心而论,他的确不是什么大混蛋,相反的,他疼爱她,宠爱她,纵容她的放肆,在她离开时,到处找她……甚至,在江南……她想起被独孤弦下了药的那天……她顿时面红耳赤,从他手中抽
出手,背转过去用丝帕按了按眼角。
他却顺势将罗汉榻上的矮几悄然移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际,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亲昵申诉,“朕先前虽然那样对吴娴和吴媛,也是为了保护你,朕指天发誓,若是朕碰过她们一手指头,朕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抬手伸到肩头,轻拍他宛若刀裁的脸颊,“呸,谁要你死了?!”
“娘子这样对待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呢!”他委屈地吻着她,身体微向后一移,将她扯得仰躺在他怀中,双唇吻着她的耳际说道,“有娘子这样的倾城美人儿,都把为夫的胃口养刁了,朕的眼也和瞎了无疑,眼里心里都是娘子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我拓
跋祺对着九天之上的拓跋氏皇族祖先发誓,此生此世对夏侯彦芷忠贞不渝!”
彦芷心慌意乱,这番话让她的心里有甜有苦,五味沉杂,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是,本就被他吻的肿胀的唇再次被他吻住,可是他这次煞是温柔,一边吻,一边甜言低喃,“娘子,朕可是也为你守.身.如.玉的……”
“……”
他感慨时间的奇妙,几年前被他宠怜的鸡肋骨变得如此细腻丰盈,婀娜有致,他的鸡肋骨终于成熟了,却更有味道,宛若一杯春香浓厚的茶,香气袭人,入侵心脾。
再加上她长久习练武功,肌肤柔韧适中,骨骼惊奇空灵,他对她更是爱不释手。
自从仲秋之前,他脑子发热地质问了彦芷倾君到底是谁的女儿之后,还一直没有与她在一起过。他岂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于是……御书房的里特意为彦芷而燃的琼花芬芳四溢缭绕,那清幽的烟雾从铜鹤口中幽幽飘渺,在飘渺的锦缎垂帘下,回荡出曼妙的曲线。
就这样,他们错过了晚宴……
直到了子夜时分,两人才柔情蜜意地返回凤霄宫。
当然,恐怕陛下也要耽搁明日的早朝了。
一早醒来,彦芷发现拓跋祺已经不见,枕畔留了字条,他辰时便离开了,去上早朝,让她多睡一会儿,不忍吵醒她。
静香和怡秋却已经顾不得陛下的叮嘱,她们刚刚找遍了整个凤霄宫,也命人悄然搜便了冷狄秋和梁素蓉所在的寝宫,都没有找到倾彦皇子的下落,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什么?倾彦不见了?”彦芷慌乱地披上衣袍,“不是有二十多个护卫守着他吗?怎么会不见了呢?那两个照顾小皇子的嬷嬷呢?”
静香急得抽抽噎噎,已经泣不成声,而怡秋也黯然落泪,“回皇后娘娘的话,那二十多个护卫也不见了踪影,还有那两个精挑细选,会些拳脚功夫的嬷嬷,也都找不到了。”
彦芷暗觉不妙,她不仅自责自己疏忽,莫非是纳耶晟临的血已经喝完,转而瞄上了倾彦?她越想脸色越是苍白,但是,越是在紧急关头越是得冷静,说不定,纳耶晟临正派了人在暗处盯着她呢!
倾彦有深厚的内功护体,应该还能撑得住几个时辰,如果她现在直接去找纳耶晟临要人,极有可能会让他血尽人亡。
她睡袍曳地,来来回回地在殿内焦急踱着步子,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纳耶晟临崩溃。
如今拓跋祺已经着手命人大肆宣扬他在东昭王朝荒唐纳妃之事,边疆不战而胜的大计就在此一举,她决不能扰乱了计划。
而且她给纳耶晟临下好的毒药定然就会在近日奏效,而他只会在子夜饮血,他既然要练功定然要吸食新鲜血液才可以,因此,倾彦在这几个时辰之内定然不会有危险。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人从使者寝宫引开纳耶晟临,悄然救出倾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