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已经混乱,不禁有些气结,“祺……”
“吻我。”他的命令略带一丝冷意。
“我……”
“不是说爱我吗?吻我!”他仍是三分带笑三分透冷,让她看不出他是在怒,还是在戏弄她。
就冲刚才她那番大逆不道的谏言,她也有些担心,于是,赎罪似的吻上他的唇,不妙,她一接触道,心里顿时一晃,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他却有些难忍,呼吸间都是两人的气息,他高深的内力让他听到她的心跳极快,快得仿佛要蹿出胸腔来。而且,她这样拥住他的脖颈,也让她整个人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肌肤厮磨之间,他几乎隐忍到了抓狂的地步,“继续呀……你想害死我?”
“哦……”她领命,只得继续亲他的嘴巴。
一早醒来,她的头脑还有些发沉,身边的拓跋祺早已不知所踪。
静香和怡秋早已经候在榻边等着她醒来,见她睁开眼睛,却也并没有上前,等到她吩咐,才过来。
一掀开纱帐,彦芷双唇肿胀地厉害,她忍不住抬首抚摸了一下,张口时却又发不出声音,顿了顿时,才勉强说清楚,“陛下什么时候离开的?”
“辰时去早朝了。”静香示意小宫女们端来水和痰盂给彦芷洗漱。
怡秋早已经带着人备好了衣服,胭脂水粉,和头钗收拾,“主子,这都是陛下一早命人送过来的,说是早就命尚宫局给娘娘做好了,事情一忙,又忘了。他说越是老夫老妻的,赏赐多了反倒是疏冷了,就这些东西都是平日穿戴用的,虽然宫里的人已经不多,娘娘平
时也不在意这些。可娘娘打扮好了,心情也爽利,陛下也喜欢。”
最后一句自然是怡秋补充的,她就怕彦芷让她把这些华丽丽地奢华之物藏在箱子底下,便寻着她不能拒绝的由头说道。而且,皇后娘娘在暗地里做了那么多对社稷有功的事情,除却消减了纳耶晟临这个大魔头不说,皇后娘娘做哪个诛杀贪官的彼岸美人的事情,陛下
还不知道呢。陛下也是精明仁君,事无巨细,明察秋毫,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拜皇后娘娘所赐,除掉了那几个贪官污吏,朝中政清人和,若是抖落出来的,是赏是罚一目了然。
当然,皇后娘娘平日里是不会去讨赏的人,虽然后宫里就她一个后宫之主,再无其他女人侍寝,却也从不逾越了规矩去御书房找陛下谈论这些私下的赏赐和琐事。
冬雪,小兰等人一番闹腾,更让众人不得不服彦芷的管束。而且,他们也都看清楚,本本分分做人,皇后定然是会赏赐的,而且,好好的在宫中做事,说不定还能提早出宫与家人团聚呢。
彦芷可不是等于无事可做了,一日寻不到大仇人吴彪的消息,她便不能罢休。而且,要纳耶晟临写下归降的书录,也要费些周折。
她思忖着法子,陪着倾彦练了会儿剑,又抱着倾君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在宫人眼里,皇后娘娘俨然已经恢复了居家女子的平淡雅趣,然而彦芷心里却瞻前顾后,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纳耶晟临写下降书。
她一个皇后娘娘若是时常往监狱里乱跑乱窜,传扬出去,对拓跋祺的名声也不好,她虽然是对纳耶晟临说过还要去监狱探望,却也不能再直接去。
她传唤了前几日在使者寝宫里当值的禄让来,也并没有太多吩咐,只是让他去给纳耶晟临送点饭菜,要可口的,不要伤了他的脾胃,还要加一些调养内伤的药。
“禄让,你要把本宫说的这些话一句一句说给他听,做好了这件事,你便是我东昭王朝的功臣,本宫自然会赏赐你。”
禄让恭谨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在宫里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就是等着皇后娘娘发现他,提拔他,如今机会来了,他不过是给纳耶晟临送点饭菜而已,这件小事还难不倒他。但是,至于皇后娘娘为什么在恶整的纳耶晟临入狱之后,又如此关心他,却又无从琢
磨。当然,这档子事,也不是他一个下人敢过问的。
“后宫内务一向事关重要,现在有两个肥缺,想必你也知道,等本本分分地做完事,自己选好了位置,便来向我要懿旨。”
彦芷说完,抱着倾君起身,朝凤霄宫走去。
禄让在后面并没有谢恩,因为他察言观色,已经看得出,皇后娘娘并不要他谢恩,她很明白的用举动来告诉他,这件事也不要随便声张。
禄让看着她倾国倾城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不解,先前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纳耶晟临和皇后娘娘的不堪传闻,而且,前些天,他还注意到纳耶晟临总是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念叨皇后娘娘的名字,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