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过得舒心哈,在这边乐悠悠地沐浴着,却把他晾在门外害他怒火攻心?!
“拓跋祺,你拆房顶进来的?”就算采花大盗也没有这样下手的吧?他也太嚣张跋扈了些,难倒他不知道她很不想见到他吗?
一看到他,她就想起那一天一晚地荒唐行为,他们都是孩儿爹孩儿娘了,早过了浪漫激情的时候,他怎么还能……还能那个样子呢?
见她双颊绯红,他冷邪扬起唇角,“瞧你这样子,明明就是已经原谅我了,却还口是心非地害我瞎担心。”三下五除二,他大步迈进,向着彦芷靠近。
彦芷慌乱地想逃,却被他扯入怀中,衣衫不整的被他抱住,她顿时面红耳赤,“拓跋祺,你太过分了!”她狠狠打过去一巴掌。
他却并不觉得疼,反而像是得到了鼓励,将她抵在屏风边缘,两人的你推我揽,剧烈推搡,让身旁浴桶里的水晃动涌出,花瓣也浇在了地上
他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臂,往身前一拉,她慌乱低呼,怕自己磕在地板上,忙环住他的脖颈,让两人不禁都是一振,同时都安静下来……
见她娇羞俯首,他心底的怜爱与情丝泛滥成灾,她是他最爱最爱的人呀,他伤害过她这么多次,怎么忍心对她动粗?他的动作再次变得温柔,而且,比以前更加温柔。
彦芷也渐渐放松下来,周身溶化在他的怀抱中,不自觉地开始回抱着他……
听到房顶塌陷的景刹闻讯而至,正要推门时,他忙停下脚步,也收回即将敲在门板上的手,哼哼,这个拓跋祺,真是够不择手段的,就算找自己老婆,也用不着拆了房顶吧!他大可以拆了门板嘛。
拓跋祺可比他想得周到,若是他拆了门板的话,此时外人岂不是就能闯入进来,打断他和彦芷的好事了?!他还想再生个小皇嗣呢!造人计划刻不容缓,只有孩子才能拴住彦芷的心。
一大早,日上三竿,彦芷被清脆的鸟鸣惊醒,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怀疑自己躺在了荒郊野外,竟然还有晨风、花香相伴?!挪动了一下疲惫的娇躯,自己这还在男人的怀抱中呢,她猫儿一样慵懒地翻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却感觉到一双视线正盯在自己脸上。
终于,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天空,而拓跋祺正含笑凝视着她——原来,他们正躺在卧室外间的罗汉榻上,而昨晚被拓跋祺损毁的那片屋顶正在上空,难怪会听到鸟鸣,嗅到花香,感觉到晨风轻拂呢!
她忍不住挖苦,“陛下真是好厉害的功力,竟毁掉了这么一大片房顶!”
“这样岂不是更好?醒来就能看到天光,一整天都能精神爽利。”
“哼哼……”她不置可否,不过,一个男人若是为了金屋藏娇而如此不择手段的话,这个男人就有点不可理喻了!
看得出她想起身,他伸手环住她的腰际,霸住她又是一阵火热的吻,彦芷抗议轻吟哀嚎,她被吻得难受极了,“放开……”
可惜这样的抗议在他听来娇软地宛若邀请,而且依照以往的经验,女人说放开时,就是要抱紧,别让她跑了,天生口是心非的妖精。
彦芷见他又压上身,心慌意乱地怒斥,“我说,不要!”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呀?一大早的就这样,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郁闷的拓跋祺被她一把推到一旁,看样子她不是口是心非的那种人,她说恨他可不是爱他,而是真的恨他,她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而不是不明的半推半就。
拓跋祺只得放弃继续,他披衣起身,也把她的衣裙拿过来,“皇后,要不要朕伺候你洗漱更衣?”
彦芷挑眉,挑剔地打量过他,好吧,看在这家伙这几天如此卖力的份上,她就给他一次机会。她看了眼他手上的衣服,“我要红色。”
“不要穿红色。”她不知道红色衬在她身上有多艳美吸引,他可不希望她穿成这样出去见人。“红色不好看。”他违心地说。
“我就是怎样难看,怎样穿。”彦芷大剌剌地站在罗汉榻上,舒展整个身躯,“你到底要不要伺候我洗漱更衣了?”
“好吧,红色就红色。”他只得妥协,又去打开衣橱去拿红衣,他却发现,她只有一件红衣,而且还是在琴阁卖艺时穿过的,“彦芷,你的红衣好像被丫鬟们拿去洗了,有紫红的也不错。”
“好吧,拿过来。”他拿出拿件紫红的,并将红色的取出来,塞到了橱柜下的缝隙里,他可不允许她想起琴阁的一切,更不允许她再想起司徒清。
彦芷站在镜子前,伸展手臂,宛若衣架子般被他摆弄着穿上衣装,先是束胸,再是外裙,然后是内衬的白衣,他将领口处收到最小,给她系好衣带。
“拓跋祺,你到底会不会穿衣?这样会很热。”
“这样不会被人看到。”她最好可只有他能看。
她调整了一下衣襟,感觉最舒服才作罢。拓跋祺无奈,拿过锦袍帮她穿上,又给她系好宽宽的束带,锦绣华服上是百鸟朝凰,绝艳无双,上等的苏州刺绣,在她身上更是有种华艳尊贵之气。
他从身后环住她,镜子里是一对儿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彦芷,我从未变过,我还是你的阿七。”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拓跋祺,少废话,是你要做使唤丫头给我更衣的,先在该洗脸了。”
“嗯。”他亲手给她洗脸,丫鬟端了水来,他试过水温正好,才给她用。随即,她坐在梳妆镜前。
他拿起眉笔,给她轻描黛眉,却赫然想起一首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他未曾碰过她,他从那时开始疏远她……想起这些,他顿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