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陌提议下楼去看看姥姥,其实他是想跟多的接触写意的家人,显然,写意从未将自己介绍给她的家人,和她在一起,程陌时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他想要更多的了解写意的家庭。
写意和程陌走进徐老太太住的病房的时候,便后悔了。
徐静琬和慕庆国和徐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写意原本想要不被他们察觉的拉着程陌退出房间,不料,被徐老太太发现。
“写意,快进来。”徐老太太招呼着写意。
写意没办法,拉着程陌硬着头皮到了姥姥身边。
徐老太太看着和外孙女手挽着手的程陌,有些意外和欣喜,这丫头从未说过自己有男朋友。
徐老太太慈祥的看着程陌。
写意对程陌介绍道:“程陌,这就是我的宝贝姥姥。”
程陌忙上前说道:“姥姥您好,我是写意的男朋友,程陌。”
徐老太太忙拉过程陌坐在自己身边。
正说着,旁边的慕庆国看着程陌,问道:“是小陌吗?”
程陌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对面的慕庆国,忙站起身来,问好道:“慕伯,好久不见您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慕庆国示意程陌坐下,徐老太太嘴巴合不拢嘴,拉着程陌的手左看右看。
慕庆国笑着说:“这是我的丈母,你爸爸身体还好吗?”
“还好,他还是老样子,这位是……”程陌看着慕庆国身边一直关注自己的中年女子问道。
慕庆国回答说:“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写意的……”
“程陌,你叫她徐阿姨就行了。”
还未等慕庆国说完,写意便打断他讲话,淡淡的说道。
慕庆国有些尴尬,徐静琬眉头有些微蹙,冲着写意有些愠火的说道:“从小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打断别人讲话吗,尤其是长辈。”
写意冷笑道:“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我有些没有教养,徐阿姨您见笑了。”
徐静琬有些气绝,瞪着写意说不出话来。
程陌发现此刻的气氛有些微妙,站起身来,笑着和几个人说道:“姥姥,不好意思,我学校还有些事情,下次去家里拜访您。”
徐老太太站起身,说道:“这就要走了吗?”
程陌笑道:“是的,我会再去看您的,慕伯、徐阿姨,改日再拜访。”
慕庆国和徐静琬笑着点点头,徐老太太一直恋恋不舍的送程陌到门口。
沈写意拉着程陌的手想要一起离开,徐老太太忙拉住她,使了一个眼神,写意无奈只得留下。
程陌冲着写意说道:“晚点时间,学校见。”
写意点点头。
写意没有言语,坐到了离慕庆国和徐静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无聊的翻看着杂志。
徐老太太问道:“写意,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写意低着头,说道:“姥姥我不想说这件事儿,我要回去照顾爸爸了。”
徐静琬忙拉住她说:“写意,姥姥明天出院,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就当是给姥姥去去晦气,好不好。”
写意皱着眉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徐静琬立刻便松开,对于写意,徐静琬更多的小心翼翼。
“医院就有晦气吗,那我这常年在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岂不是更晦气,去了反倒给你们添晦气。”写意冷嘲热讽的说道。
“写意……”徐老太太严肃的吼道。
写意向外走着,撒娇的在徐老太太脸上亲了一下,讨好的说道:“好啦,好啦,我会去的,姥姥。”
然后从徐静琬身旁擦肩而过。
徐静琬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眼里有泪水流下来,有些哽咽的说:“妈妈,写意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仇人……”
慕庆国皱着眉头,看着写意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停下脚步的写意,听到了徐静琬压抑的哭声,嘴角有些微颤,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
第二天,写意来到姥姥告诉她的添锦轩,一家雅致奢华的酒店。
写意看着那间包房的名字——合家欢。
写意嘲弄的笑了,谁的合家欢,与自己无关。
推开门,偌大的包房里只有三个人,徐老太太、慕庆国还有徐静琬。
对于这样的情景,写意不意外,自从那次自己在家庭聚会上给她难堪后,自己和她便很少出现在亲友的聚会上,亦或是写意很少出现在有她的场合。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大大的圆桌旁边,明明是四个人点了十个人的菜,也丝毫热闹不起来。
场面有些尴尬,徐老太太打着圆场,问着写意关于程陌的事情。
徐静琬试探性的问道:“写意,程陌那孩子怎么样?”
沈写意一顿,没有言语,只是认真吃着姥姥给自己夹的鱼。
慕庆国接过徐静琬的话,说道:“程陌这孩子不错,之前他父亲带着他和我吃过一次饭,温和有礼貌,他就是程远集团程锦华的儿子。”
写意依旧没有做声,慕庆国的话语让写意想到了程陌的身份,富二代,紧接着,便想到了那个糜烂的程陌,那是她一直努力压制在心底里的影像。
几个人正说着,包房门一开,摇摇晃晃走进来一个人,后面跟着几个人。
慕庆国眉头一皱,阴郁的看着儿子。
慕子皓不请自来,拉开一把椅子便做到了写意旁边,看着她说道:“爸爸,您还没有将我介绍给我的妹妹吧。”
写意一惊,眼前这个自己厌恶至极的人竟是慕庆国的儿子,仔细想想,她想到了那天那个叫做艾宁的人和云清灵,这就不难解释了。
徐静琬站起身来,想要让写意到自己身边来,却看见写意抬起头,皱着眉头,脸色寒冷,淡然的看着慕子皓。
写意有那样的能力,清冷的注视便可以让人全身不自在。
就像此刻的慕子皓,他忙尖锐的说道:“不用在这里装清高,你可是明城最红的酒吧女。”用这样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一句话让徐老太太和慕庆国和徐静琬都怔住了。
写意眯着眼睛,话语从牙齿中挤出来:“我就是酒吧女,碍着你什么事了,我就是清高怎么了,不愿意看就滚远点。”
写意的尖锐是多年来早就锻炼出来的,那么锐利的尖刺是她这么多年来保护自己工具。
慕子皓有些吃瘪,站起来,指着写意的鼻子气急败坏的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妈妈勾引高官,女儿在酒吧卖唱,都是天生的贱货。”
写意手战抖,一旁的杯子甩手便飞向了慕子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