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写意这孩子心结很深,慢慢来吧。”
徐静琬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妈,我就害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慕庆国安抚的拍着妻子的肩膀。
徐老太太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怪我啊,如果不是我当年……唉……如果你们母女一直没有和好,我死都不安心啊”
徐静琬忙说着:“妈妈您说什么呢,您不要说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心里害怕。”
慕庆国有些迷糊,想要询问,但又觉得不合适,也就作罢了。
写意出了病房,找到了姥姥的主治医生。
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让写意有些意外。写意忙上前打招呼:“医生您好,我是216病房的家属,想咨询您一下我姥姥的病情。”
“你好,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姓云,徐奶奶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应该是老毛病了,平时多注意不能生气,过度激动和悲伤,总之就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让她保持平常心。”
沈写意正和医生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喊着:“清灵,很忙吗?”那人说着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文静的女孩。
云清灵侧目,笑道:“宁哥,萱萱你们怎么来了?”
写意看到云清灵有客人来,忙说道:“云医生,您先忙,我先走了,以后还麻烦您多费心了。”
云清灵笑着摇摇头,说道:“沈小姐你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
写意礼貌的冲着艾宁和安紫萱笑笑,然后离开了。看着写意的身影,艾宁眉头有些微蹙,这个女孩的感觉有些熟悉,身形,容貌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艾宁问云清灵:“她是谁?”
云清灵回答道:“我的一个病人家属,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艾宁淡淡的说道。
安紫萱看着艾宁,然后有看着快要消失的沈写意的背影,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云清灵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你们俩个还没有回答我,不可能专程来这里看我吧。”
安紫萱笑道:“我们学科主任的妈妈心脏病住院了,我拉着阿宁来看病人。”
艾宁接着说:“你说有多凑巧,刚才在病房里,我居然看到了慕伯和徐阿姨,原来徐阿姨是萱萱她们的学科主任。”
云清灵也惊讶这样的巧合,问道:“在哪一间病房,我也去看望一下。”
“216房,可能现在慕伯他们还没有离开。”安紫萱答道。
这回轮到云清灵惊讶了,她笑道:“那是我的病人,哦,对了刚才那位沈小姐就是病人的外孙女。”
这样的机缘巧合是几个人想都没有想到的,艾宁还在混乱之中,他整理着思绪。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子皓的继母是萱萱的学科主任徐静琬,刚才那位看着像是学生一样的沈小姐是徐静琬的女儿,也就是说子皓有了一位异父异母的妹妹?”艾宁一字一顿的说道。
云清灵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不知道皓哥知道他有了一个这样漂亮妹妹会不会动什么歪念头呢。”
艾宁忽然浅浅的笑了,当年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了。
几个人说着向徐老太太的病房走去。
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几个人看到了坐在那里沉思的沈写意。
云清灵走过去,写意忙站起身来,说道:“云医生,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云清灵笑着指着艾宁和安紫萱,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沈小姐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我刚刚才知道,原来徐奶奶是徐阿姨的妈妈。”
写意不明,眼眸迷惑。
云清灵接着说:“我们几个人都是慕伯看着长大的,熟悉的不得了,所以你就不要客气了。”
提到慕庆国,明显的写意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这样细微的动作,被艾宁捕捉到。
写意点头表示了解,淡淡的说道:“哦,是这样,他们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对于这样忽然的疏远感,云清灵感觉得到,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艾宁一直站在云清灵的旁边,注视着写意,越看越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那样的感觉近在眼前。
晚上,在饭局上,当云清灵把今天医院的事情和慕子皓讲的时候,慕子皓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一旁的苏景然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问道:“那个妹妹长得怎么样,徐阿姨的女儿一定长得也不赖。”
艾宁斜斜的瞄了一眼他,嗤之以鼻。
“妈妈是一个迷惑人的狐狸,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慕子皓狠狠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似乎这个女孩也同你一样,排斥慕伯和徐阿姨的再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她正眼看他们一下。”艾宁分析的说道。
“不过,这个小丫头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带着一股子清冷的美丽。”云清灵笑道。
只是这样一句话,惹来哥哥云清朗和苏景然无数的问题。
“也是一个勾引男人的主儿。”慕子皓不屑的说道。
皇甫君倾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大家的话语。
几个人说着,已经走进了“魅”里面,依旧嘈杂混乱。
还是原来的位置,几个人稳稳的坐下,听说那位叫名魅的小姐病好了,重新唱歌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慕子皓急忙召集那几个家伙,来这里,他内心里控制不住的兴奋,不知道是要出口恶气的兴奋,还是其他的什么。
“魅”里面每天的开场舞,都是不同的,那样激情四射的舞蹈,足以吸引那些台下的男人,舞蹈过后,便是名魅安静的歌声,那样的安静并没有冷却人们的欲望,男人们的眼眸像是要在她身上注入什么,而又索取什么,只是那样充满欲望的眼睛,只要被名魅清冷的眼眸扫到,便会立刻垂下头来。
正如此刻,名魅随着音乐响起而出现,浓艳的妆容,掩盖不了她清冷的眼眸,她只是那样淡淡的扫视着台下的人们,然后淡淡的一笑,轻启嘴唇,开始唱起歌曲,《容易受伤的女人》。
顿时间,全场便陷入呆迷的状态,名魅的歌曲,似是有魔力,让听了的人忘记了欲望、私心,忘记了现实的一切,只是那么专注的听着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