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佑闭着眼睛感受到一个略微颤抖的小手紧张的为自己按摩肩部,此刻严天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心却无比清明,思维也丝毫不紊乱,这就是常年在商界摸爬滚打练就的睿智,这个时候洛天馨那个又臭又硬的女人才不会主动示好,她只怕这会倔得跟头驴似的不知道躲在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做梦都在骂他呢。
“滚!”没有一丝温情,有时候严天佑冷漠起来让人害怕。小女佣,小桃浑身一颤,吓得惊慌失措,“少少……少爷,您在说我吗?”
“赶紧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没有温度字字冰冷,小桃哪里经过这样的训斥,吓得直哭,“少爷,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小桃知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小桃跪在严天佑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小桃是真的很喜欢少爷,很多年前就很喜欢了,我愿意为少爷做一切事情,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小女佣坚持不懈,她渴望迈入豪门,她父亲是个赌徒,很小的时候就跟妈妈离婚了,她跟着妈妈生活,妈妈靠着买菜将她养育成人,她苦日子实在是过怕了。她羡慕有钱人的生活,据说有钱人一天的伙食都够他们吃一年的。
“你不配,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滚,我不说第三遍了!”他没工夫跟一个小女佣在这里耗时间,他只会把时间用在值得的地方。
小桃拼命的摇头,哭的白净的小脸通红一片,不停的用手臂擦啊擦,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尽力一试,豪门,那个遥远的梦,“少爷,让我代替少夫人来爱您吧,我能生孩子,给您生好多好多孩子,求求您别赶我走好吗?少夫人,她一点都不在乎您,不关心您。就让我代替她照顾您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您,我两年前大学毕业就来了这里,等了好几年,就是盼着能见到您!求您……”
严天佑站起来立在木头窗户前,身穿水洗裤装,棉质的拖鞋,看着无比阳光的男人,确实站在光明处的撒旦,“来人,把她轰出去!”严天佑从12岁开始就陆陆续续经历这些死缠烂打的女人们像苍蝇一般的疯狂追求,所以对待一个小女佣他确实用不着过意不去,更不必欣喜若狂感叹自己的魅力无边。
很快胖霞和老管家跑了上来,看到跪着的小桃,吃了一惊,“小桃,你在少爷房间干吗?”两个人恨铁不成钢的上前拉她,“少爷,不要这样对我!少爷……我不走,不走啊~”
“小贱人,别在这丢人显眼了!”胖霞和老管家用力拉扯,正在这时候洛天馨又唱着歌回来了,“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出……”???神马情况,这大活人的衣冠不整的小桃被人拖拉着,再看一眼冷漠邪恶的严天佑顿悟,你丫的一天不欺负女人,你就活不了了吗?一定是这家伙饥不择食对人家小桃桃怎么样了,然后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誓死不从,这家伙便恼羞成怒!靠!太过分了。
“住手,怎么回事?”洛天馨背着大画架子,冲进来,小桃见罗天馨回来,立马哭着挣扎道,“少夫人,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帮小桃跟少爷求个情,小桃再也不敢了!”
“你们快放开她!”洛天馨放下画架子,蹬蹬跑过去,“少夫人,您千万别被这个小妮子的谎话给骗了!”老管家着急的劝解,“我只知道这个大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小女孩!你们快放开她!”洛天馨跑过去将他们两人拉开,“少夫人,谢谢您,请您不要怪少爷,都是小桃不好,小桃不是故意将咖啡撒到少爷衣服上的!不要开除我,不要赶我走啊!”
严天佑冷笑,雕虫小技,耍弄小手段的女人他最讨厌了,现在这个小女佣已经进入他的黑名单了。严天佑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他不在乎被误会,他更在乎他的时间是否用在了值得的人和事上。
他挥挥手示意将她带走,两个女佣会意赶紧带着小女佣往外走,“啊~少夫人救我!”洛天馨叉着腰瞪着严天佑,“你就那么喜欢欺负女人?小女佣也是人啊!就算做错了一点点事,你是堂堂大总裁也应该有这个度量,原谅才是!”
严天佑皱眉,“你在跟谁说话?教育我?轮不到你!”压低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给她浑身上下做了个伽马射线手术,难受极了。
“喂,你……”洛天馨嘟着嘴巴,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言语确有过失,好吧一时间嫉恶如仇的小性格没hold住。可惜严天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走出了房间。
唐然早早起来照顾躺在炕上的程文东,他的手掌经过处理包扎上了纱布,晨曦的阳光通过窗户照进来,唐然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气质一样的淡漠疏离。
昨晚他痛苦的像个小孩子,那么脆弱无力,她这才知道他的淡定从容都是伪装的,很晚他在靠在她的颈窝里睡着了,晚上他几乎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不停的说着她听不懂的梦话。衣服全部湿透了,他仿佛就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走不出来。这样的程文东她看着心疼。
唐然站起身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皱眉,还有些低烧。叹了口气,他活得太累了就让他趁着病着的时候好好休息休息也好。听见楼下吴妈的声音好像在跟人说话,唐然赶紧走了下去,
“吴妈,是谁啊!?”唐然一下楼便看到已经进门的杨小安,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杨小安倒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唐然倒是大方,“是杨小姐吧,文东还在睡着,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杨小安咬咬下唇,拿着为程文东准备的衣服,礼貌的一鞠躬,“好,打扰了。”唐然笑的风情万种,“公司的事暂时先麻烦你了,因为我和文东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如果连杨小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都看不出来,那她唐然就白混了,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一工作就是六年,还仍然保持单身,意味着什么?唐然仰起脸嘴巴勾起一个骄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