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睡个安稳觉喽。哇咔咔,某女开心的像个兔子奔向大炕,就在她欲与大炕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啊,咳咳。”自己几乎被拎起来,勒死我。好痛,“去洗脸。”某男的声音来自地狱,她可以想象这个洁癖男此刻的脸有多黑,“你放开我,有话不会好好说嘛?小心我告你家庭暴力。”某女站起来愤愤道。严天佑一愣,既而挂起她招牌的邪恶的笑容,“好啊,快去告吧,未成年,我等你哦。”
“你。”某女脸刷的红了,还好敷着面膜看不见,不然丢死人了,还有怎么感觉心里有几头小鹿在砰砰的乱撞,艾玛。该死,长点出息吧,洛天馨。
洗好脸某女对着镜子看,镜子里一张清纯的小脸,光洁的额头,没有一点点修饰和淡妆。终于拖着步子像个蜗牛一样回到房间,出人意料,某男已经躺下了,留给她大炕的一边,真是人性化啊,内牛中。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严天佑如果真的有老婆了,他就是最不及格的丈夫,他不但招蜂引蝶,而且花心多情,没责任心,严苛霸道,坏男人。坏男人。
第二天,某女趁着天不亮就背着画架子出门,照例在闹市区的广场支好架子招揽生意。开始时间太早街上的只有相伴看日出的游客神色匆匆,所以没几个顾客,洛天馨索性拿着油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画画者热闹的街道,喧嚣的清晨。
没过多久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很多相伴逛街买旅游纪念品的姐们和情侣在她身边经过,洛天馨赶紧张罗,“油画肖像,一百块钱一张喽。”
一对年轻情侣像是新婚不久度蜜月来的,男的看起来老实憨厚,女的刁钻可爱,——亲爱的,我要画张画像留念。
宝贝,太浪费时间了,我们不是还要逛街呢吗?
不嘛,我就要画,老实说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花钱?
我,我怎么会。男人看着无理取闹的女孩,既心疼又无奈。赶紧掏了钱,女孩高兴的坐了下来。曾几何时,她也和那个女孩一样,挽着程文东的胳膊没心没肺的笑。他拎着她的画夹走在热闹的罗马街头,程文东以他斯文的外表吸引了很多女孩的关注,她嘟嘟嘴巴使劲挽上她的胳膊把全身的重心压到他身上,嬉皮笑脸,“叔叔,人家给你当免费的哑铃,你开心吗?”程文东低着头笑,温温和和像四月的春风,温柔的浓的不开化。
从记忆从回来,洛天馨发现自己眼眶居然是湿的,自嘲的一笑将手上的画递给那对情侣,“哇,好像我哦。很漂亮吧!呵呵……”
严天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大手一伸意外的旁边是空的,皱眉,这个女人去哪了,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来人……”
胖霞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伺候少爷洗漱看着睡意朦胧的少爷该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情啊,所以她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少爷。”
“洛天馨去哪了?”胖霞微微抬起一丢丢眼皮,穿着居家服的少爷衣冠不整的……可惜她看到的是严天佑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扣衬衣扣子,“额……少夫人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背着画夹出门了。”
“背着画夹?”严天佑重复了一遍。眉头锁的更深了。
“嗯嗯嗯!”胖霞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
“给我准备车。”严天佑边说边紧锣密鼓的打开笔记本电脑查阅了一下邮件确认没什么事情,迅速的穿上外套走出门,胖霞真怀疑她刚才是在跟风说话。
严天佑开着跑车沿着温泉山的盘山道下来,一路上这样的跑车,这样的戴墨镜的帅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的目光和尖叫。
“是画像的吗?给我画一张。”一个年轻的男人坐了下来,洛天馨打量这个男人手上戴着金戒指,脖子上戴着几乎跟狗链子一样粗的项链,叼着烟,痞里痞气的,旁边还有几个他的同伴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
洛天馨没说话,拿起笔开始画,还没画上五分钟那个小青年便不耐烦,“怎么还没画好啊!太慢了,老子的脖子都酸了。宝强快去看看。”旁边跟他一起来的同伴赶紧跑过去,怪叫几声,“哎呦,老大这妞给你画的丑死了。”
“拿来,我看看。”小青年急了大手一抓将她的画扯下来,“放开,这还不是成品。”奶奶个熊滴,没事找事。
“竟然把老子画这难看?你不想混了吧!”
“拿开你的脏手。别脏了我的画。”
“哎呦,美妞儿,性格还挺烈嘛,我喜欢。”小青年猥琐的笑着,将手伸过来。
“呸。滚远点。”洛天馨嫌恶的一蹦老远。
“哥几个抓住她,老子今天就要这美妞儿。”小青年急了伸手去抓洛天馨,靠。奶奶的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能遇上这样的事?
“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olleykitty?
“哈哈,老子就喜欢你不客气,你可千万别客气哦。”小青年的长满青春痘的脸凑过来,竟然还有口臭,啊啊!恶心死了。
“砰。”一记飞腿正中他的小腹,“哎呦喂!疼死我了。”另外几个人看老大受伤了,恼羞成怒的扑上来,还好她是跆拳道黑带,勾腿,直腿,侧拳,直拳,可是那些挂了彩的人,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凶猛的扑上来。
洛天馨双拳难敌四手,体力上渐渐不支,拜倒下风,正在这危难关头,巡逻的民警跑了过来,“干什么呢,干什么?聚众斗殴?”
洛天馨扶着画架子大口喘气,刚想跟警察叔叔解释,没想到对方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你不知道我们事来这画像的,没想到这个女的,不但不给我们画,反而奚落我们长得丑,我兄弟说了几句,这个女的竟然打人。”
洛天馨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这就是社会?黑的说成白的,红口白牙啊,她真是自叹不如。
“不是这样的,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洛天馨刚想开口,没想刀被其中的一个民警同志打断,“咦,这不是孙局的儿子孙晓兵吗?”
“哎呦。实在对不住您,小的眼拙,太上皇的公子,怎么可能打人呢,我看八成是这女的先动手。”
“你们。”人心险恶啊!你大爷的拍马屁倒是来的快,洛天馨气的哑口无言。其实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话了,人家都把关系挑明了还说什么呀,还有什么意义?
其中一个警员转向她,从刚才对着孙晓兵赔笑,转过来对着她板起脸,洛天馨真怀疑他的脸是双面的,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严禁摆摊的。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
“我做错什么了,你们没权利带走我。放开。”
“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的,少废话。”
“放开我。”
远处一辆跑车开过来,严天佑犀利的眸子透过墨镜片将这一切看的清楚,说实话他快被气炸了,他也怀疑自己为毛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车上。拿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的号码,气急败坏道,“马上给我滚到广场来。”电话那头的人自然不敢含糊。挂了电话严天佑速度的下了车。
“被碰我,我自己走。”洛天馨嫌恶的避开那个警察的胖手,“少废话,老实点。”那个男人想要再一次抓住她的胳膊。突然他的胳膊被一个人抓住了,“谁呀,敢抓——”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直接咽进去了,为毛他看到了后面的男人会有种浑身寒意顿生的感觉。想说的话也被活生生吞进去了,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再加上他手上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的表,古奇的皮带,阿玛尼的衬衣,他好像被这些奢
侈品闪到脑子了似的。一时间不好确定他的来历。
“你,你是?”
“我是,你大爷。放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服从,乖乖的放开了洛天馨。旁边叫孙晓兵的男人急的哇哇直叫,“我老子是公安局长,这小子算哪根葱?你们给我抓住他,带到所里关起来。”
孙晓兵话还没说完,严天佑一拳过去,“啊!”只听见尖利的惨叫,孙晓兵满脸是血,一抹嘴巴,竟然掉了一颗牙,疼的他坐在地上眼泪都流出来了。孙晓兵的那帮同伴都吓傻了,这么多年谁敢对孙局的儿子这样啊!正在争执间。
几辆黑色奥迪车开了过来,从里边下来几个秃顶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其中带头跑的中年人,拿着手绢一边跑一边擦汗,他们这几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跑起来大肚子上上下下颇为滑稽。洛天馨想笑更想溜,但是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了一下,止住了想法。
孙晓兵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父亲跑在最后,顿时感动无比,那眼泪哗哗的,以为是老爸帮他出气来了,赶紧喊,“爸。我在这里。”
几个中年男人过去后带头的男人,对着严天佑半鞠着躬,“严总,您受惊了。”严天佑冷笑,“钱老板,我看你这老板做的很到位啊,不会成为真正的前老板吧?”吓得钱老板冷汗直冒,“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是我的失职。”
孙晓兵和几个警察还有他的同伴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几乎不敢相信钱老板的所作所为,孙晓兵委屈的喊道,“爸,你怎么……”
“闭嘴,混小子。你真是胡闹,知道这是谁吗?你也敢撒野。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站在最后面的孙局长急的直跳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爸,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啊?”孙晓兵其实这局面也看透了七八分,只不过他在家被疼坏了,何况在小兄弟面前不能丢人啊,便顶了句嘴。
“混账,你怎么跟老板的公子说话呢?”天呐老板?神马概念,几个人掰着手指头数着。严天佑没空看他们这场闹剧,总之严大爷今天很不爽,灰常灰常不爽。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过洛天馨,“赶紧走,少在这丢人。”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拖到车边上,撇下一大帮人,再看那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大难临头的样子。啊啊,她刚才受虐被人抓来抓去的,现在手腕痛死了,她讨厌透了这种被当做购物袋一样的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