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惊,刚要挣扎起身,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无奈又疲惫的低哑声音,“洛天馨,你就这么面对我们的婚姻?”终于,她停下的挣扎,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说好当木偶的,还挣扎什么,木头人,不说不动不悲不喜。紧接着身后散发出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她先是皱眉,继而想到他不是一手遮天吗?谁敢把严大少灌醉?
“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无法忍受?”他的声音夹杂着无限的失落,忧郁,低沉。仿佛跟白天那个光环围绕的男人判若两人。此时此刻,他只是个受伤的男人,脆弱敏感。她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亦没有出声,恐怕她一说话就伤人伤的要命。所以他选择沉默,他手臂一紧好像是怕什么珍贵的东西溜走一般,过了好半天,连洛天馨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低哑着嗓子开口,“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在爱了,我便会如此忙忙碌碌的度过一生……可是上天就是看我过得太舒服,所以派你下来折磨我,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一碰就哭……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断断续续的说,说的语无伦次,像是梦呓一般。
她躺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半分,一直僵着身子,听了他的话失眠了大半夜,睡不着也无法翻身,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扑打在她的小脸上,热热的,脖颈里,痒痒的,这一晚她觉得房间里男性荷尔蒙超标。
第二天,清晨,一宿没睡安稳的洛天馨小心翼翼挣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由于酒精的缘故,他睡得很安稳,她盯着他的睡颜好半天,冷笑,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是人畜就无害的吧。他白皙的脸,埋在枕头中一大半,碎发随意的堆在额头前,唇红齿白,棱角分明的脸,一直都是勾人心魄的。可惜这张俊美的脸,有毒。
她看了一会,起身下楼,“哎呦!”脖子处传来一阵阵麻酥酥的痛,差点叫出声来,一晚上没有换姿势,怪不得脖子都睡落枕了。赶紧退出房间关好门,走到楼下,几个佣人早早起来打扫卫生,准备早饭了,在看们看来,男主人终于回家了,他们看待洛天馨就好像看待后宫中,被打入冷宫的妃嫔突然遭到了皇上的临幸一样。
她一下楼,负责保胎的阿姨,马上打招呼,“洛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小姐,快洗漱吃早饭了!”她的生活因为严天佑的到来,不再平静,佣人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讨好她,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服装设计的书,就开始在白纸上天马行空的画自己想象中那些无法实现的夸张设计样稿。
笔尖流畅,就为宣泄自己内心的怅然,画累了,准备去花园走动,她在后花园种了很多薄荷,随着天气变暖,她越来越喜欢晒太阳了。“哎呦,我的洛小姐呀!这会外面风大,您还是下午再去吧!先进来吃点水果吧!”她被这几个佣人今天的过分的殷勤实在逼烦了,都是因为严天佑的缘故,她上楼准备看看他什么时候走。
推开门,炕上没人,继续往里走,额……她看到了严天佑正在穿衣服,见她进来并没多说,穿上长裤,扣好腰带。可是洛天馨却意外的闹了个大红脸以最快的速度赶紧退了出去,换衣服,竟然不插门?什么道德,什么素质?
过了一会,严天佑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一边扣衬衣袖口的扣子一边快步往楼下走。完全把门口的洛天馨忽视掉。好像她是一缕空气一样。走了几步,楼下保胎的阿姨见他要走,赶紧叫住,“少爷,按照时间来看,洛小姐该做产检了,这时候可以看出男女了!”严天佑顿足,扣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波澜不惊的下达指令,“明天,我陪你去!”
她想拒绝,可是没给她机会,他就甩门而去。一关上大门,放在鞋柜上面的几幅设计作品被风刮下看,就在她要捡起得瞬间,一双修长的手指抢先一步拿起,严天佑紧皱着眉头,一大早起脸臭的跟吃了大便似的,一张一张的翻看她画的草图,一口气看完,什么都没说,把图纸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大步离开,
“哎!那是我的东西!”任由她在后面大声的纠正,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启动车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算了没了她再画吧,反正都是无聊打发时间用的。
公公严诉的生日很快到了,那一天,她像被带出来放风的犯人一样,穿好衣服跟在他身后,老爷子身体不好,所以没太声张,来的都是些领导们还有出了名的有头有脸的商人们。直到严家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她才恍然大悟,下车,严天佑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礼品,塞到她手中什么都没说。
一进门,就看到严诉站在客厅的主位上吗,被前来祝寿的人包围着。来者都是和严家有交情的人,一般想讨好严诉的都没资格来。他的生日宴会办的极其低调,她努努嘴吧,爸爸,两个字愣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将礼物递到他面前,“您,生日快乐!”
叶晚青跟着几个领导夫人们扯着家常,闲聊天,他们经常把话题停留在,衣着上,护肤品上,她抬眼皮全部都是对洛天馨的不满,严诉更是将脸拉的老长,她笑笑,躲到了一边,难得如此轻松。
宁上将是刚刚开席不久后来的,一身老绿色的军装显得格外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