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他贪污的数额让人瞠目结舌。很快组织上就召开了会议秘密处理了他,由于位高权重,怕引起看恐慌,于是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及其的低调。
会议上宣读了对徐老板担任资源局,非法利用职权,以权谋私的罪名进行了宣读,对老徐的党羽进行了严肃处理。走出会堂,宁老和严诉并排走,许多人都有种看透职场的凄凉感,如今以宁、严两家等为首的这一派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就在不断接到倒戈的以及以前保持中立的人们不断投来的示好的信息他们俩显得很平静。
一边下楼梯一边叹气,严诉显得很是疲惫,“老宁呀,职场如战场,弄不好全军覆没,满盘皆输啊,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里,我看透了很多事,也看淡了许多,只是这一次,我怎么觉得这么累呀?”宁老下楼摇摇头,“的确,我们付出的代价太重了!天佑和馨儿都受了伤!”
“是啊,我看就让你女儿搬回我们家住,毕竟他们还没离婚,是我儿媳妇!”
宁老像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似的苦笑,苦笑他们这两个驰骋职场的两个老家伙,在处理家庭问题上一团糟。“别看我在外面挺威风,在家我可管不了那丫头,都是成年人了由着他们去吧!”
“这……”看着宁将军的落寞的背影怎么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还是坚持认为孩子嘛,就应爱听家长的话,光靠他们选择,由着他们,他们懂个屁!严天佑替洛天馨挡了不少枪子,就凭这一点,她洛天馨就应该心怀感激,主动回来,更何况两人没离婚,以后日子长着呢。
洛天馨跟在严天佑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走进宁家,一见到宁老回来,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宁宁一下子飞奔过来,“大伯,您终于回来了!”甚至严重还含着眼泪,佣人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宁宁。
楼上正在看书的余婉华被佣人告知洛天馨回来了,已经很长时间没下楼吃饭的她,强烈要求下楼,佣人有些担心,“夫人,您小心点!这边!”在楼上就看到了一言不发的洛天馨,她好像是瘦了,看的她辛酸之际竟然嘤嘤的哭了,由佣人们搀扶着走上前,孩子你有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到哪了?刀枪不长眼。这是她打心底想说的话,可是哽咽在喉咙里竟然一个字的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不停的抽泣,把洛天馨吓毛了,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无助的目光投向了宁老,宁老无奈又心疼,“婉华,你这是怎么了,孩子不是平平安安的吗?难得你下来吃饭,来洗洗手开饭了!都过来坐!”
奇怪的是今天余婉华的反常,怎么跟两个人似的,洛天馨坐在她旁边,吓得心里一下子没了底,因为看到了她对着米饭不停的流眼泪,也不说话,一边哭一边往她的碗里默默的夹菜,“你……没事吧?”这样怪渗人的,还不如她们母女老死不相往来,来的踏实呢,她越是这样洛天馨越怕,“大伯母,你这是怎么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宁宁看出了端倪,自从一进家门,大伯连正眼都没看她,她自知道是因为那通电话给闹的,所以除了拿着笑脸贴冷屁股外,就是安安静静展现乖巧的一面,现在怎么,怎么连大伯母都向着这个洛天馨了?她不是最讨厌洛天馨吗,甚至连面都懒得见吗?余婉华摆了摆手,把自己的食欲搞得一团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站起来郑重的跟洛天馨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她的眼里还闪着泪花,有许多洛天馨看不懂的东西在闪烁,随后又郑重的看着严天佑,长辈有话要说,一向家教良好的严天佑放下筷子尊敬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天佑啊,天馨我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还没等严天佑客气的说些放心的话,洛天馨筷子一甩,“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吃饱了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沉着冷静,可是看着余婉华哀怨的眼神她就无法淡定!
“馨儿,你怎么说话呢!”宁老按捺不住说了两句。
“我不是干涉你,只是想要你照顾好自己……”
“你早干什么去了,二十几年了你管不顾我,你不是早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了吗?现在你在干什么?我不用你假慈悲!让我看着恶心!
”她忘不了,她烫伤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楼上哇哇大哭,可她的妈妈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馨儿,住口,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宁老气的不轻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不要说了!是我对不起她!我不求她原谅!”余婉华伤心的哭,这一番话对哪个当母亲的来说不是拿着刀子一片片的割着自己的心呢?
“二十几年了,我不在你身边,反正你们当时离婚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姐姐,把手我像个包袱一样甩给了我爸,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耻辱,是他老婆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还要把我抚养成人,每天面对我,给我好吃好喝的,我都替他冤!如果现在我轻易的原谅了你,那我对得起我爸吗?你又有什么脸面见我爸?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敢面对他吗?”
“馨儿!闭嘴!”她你终于见到了一向对她偏疼的宁老生气的样子,果然透着一股子威严,“还有你,凭什么那样叫我,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爸爸姓洛!”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冲,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余婉华只是哭着叫了一声,“造孽呀!”说完便倒在了沙发上,“夫人!夫人!快叫陈大夫!”
“大伯母!”
洛天馨冲出了宁家的家属楼,这里绿化的很好,就像在个公园似的,要想走到可以打到出租车的地方还要走上半个小时,就这么走着,她以为自己经历过生死会把一切的恩恩怨怨看的清楚,看的淡化,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在余婉华面前会变得不堪一击。
她就是害怕动摇,才会选择恶语相向,可是没想到伤害她,并不能让自己快乐,反而现在难过的额要命。
她一边走一边悄悄擦掉不经意流出的眼泪,不知道一口气走过多远,想起了很多很多童年的事情,心里难受,走过这片绿化带,还有一片,碧绿的花花草草长得正旺盛。
一辆车缓缓的跟着自己,一开始没发觉走了几百米她回头才看到严天佑从驾驶位置上探头,站下墨镜提醒道,“你不是属刺猬的吗?
正所谓刺猬不就是在别人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时候先刺伤对方吗?怎么,先发制人的你也被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