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1。
因为五月份有一场比赛,所以,贺知章和莫禹岩这段日子增加了训练。两个人每天的体能消耗都很大,跟着食量也增大起来。只是依然不见胖。
晚上,袁新亭上完课,和赵天约好了在一教门口见面,一起去体育馆那边找贺知章他们。
下楼的时候,袁新亭因为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却不想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是同院的一个叫童颜阁的人抓住了他。
袁新亭向他道谢。童颜阁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
他对童颜阁没什么深刻的印象,之前也没有交谈过,只是听人说过,他弹钢琴很厉害。
顺着人流来到楼下,远远就看见了穿着格子棉衫的赵天。
他手里还拿着一盒青团子。
袁新亭走过去,赵天将手里面的塑料盒递过来,说:“我刚才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卖这个,挺好吃的。”
袁新亭接过来,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八个汤圆大小的青团子,每个团子下面都搁着一小片艾叶。
“这是什么做的?”袁新亭问。
赵天说:“是糯米和艾叶做的。”
袁新亭咬下去一口,青草香气充溢鼻耳。
“挺好吃的。”袁新亭说。
“是吧,好吃吧。”看到袁新亭赞同,赵天立马高兴地说道。
两个人边吃边往体育馆走。
在体育馆附近的操场有不少人在跑步。赵天羡慕地说:“真羡慕他们每天来跑步啊。”
袁新亭笑着看了赵天一眼,说:“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每天晚上来跑步啊。”
“我还是算了。”赵天赶紧摇头,“要我去跑步,简直跟要了我的命一般。”
两人走到体育馆的门口,这会儿贺知章和莫禹岩还没有结束训练。
“你跟贺知章怎么样啊?”赵天问。
“什么怎么样啊?”袁新亭说。
赵天脸上露出一副暧昧的表情,不过在夜色中,不怎么明显,
“你跟贺知章都同居了,有没有那个过?”赵天压低声音,凑到袁新亭耳边上问。
袁新亭脸颊一红,说:“什么那个过,我听不懂。”
“别装了!”赵天狭促地瞪了袁新亭一眼,说:“我就不信像贺知章这种天天搞训练的体训生能憋得住!”
袁新亭迅速反击:“你的意思是说莫禹岩忍不住已经把你吃了?”
“……”赵天一顿,整个人哑在原地。
袁新亭嘴角微微翘起。
虽然平时话并不怎么多,但是打起嘴仗来他也不输人。
“果然,和贺知章在一起之后,你变污了。”赵天愤愤地说。
袁新亭只是微笑不说话。
2。
晚上十点钟,贺知章和莫禹岩才换了衣服,从体育馆里面走出来。
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
贺知章怕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熏到袁新亭,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莫禹岩和赵天走在前面,两个人打打闹闹的。
袁新亭把手里面还剩着的青团子递给贺知章,说:“这是赵天买的,挺好的的。”
贺知章一看盒子里面只剩两个了,笑着问:“专门给我留的?”
袁新亭认真地点点头,说:“嗯,专门给你留的。”
一听到这话,贺知章就满足地拿起签子,扎了一个送进嘴里面。
清清甜甜的。
他平时一贯不怎么吃甜的,不过,既然是袁新亭专门给他留的,又怎么能够不吃呢。
夜风习习,四月的晚风还是微凉的,吹过来,四人头顶上的树叶发出摩挲的沙沙响声。
“新亭,五月份我要去北京比赛,你想陪我一起去吗?”贺知章问。
袁新亭犹豫了一下。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犹豫的竟然不是要请假,而是车票费是不是有些贵。
这是意味着他潜意识里是想去的吗?
袁新亭咬了咬嘴唇,说:“好啊。”
贺知章似乎没有料到袁新亭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惊喜地握住袁新亭的手,说:“到时候比赛完了,我们好好玩一玩。”
“嗯。”袁新亭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
即使是夜晚,但是在公众场合被贺知章握住手,依然还是有些害羞啊。
随着比赛的接近,贺知章训练的时间越来越多,陪袁新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因为平时和院里面的人关系并不怎么熟,袁新亭没有贺知章陪着,就一个人上课下课。
他自己觉得很自然,但是在班上其他同学看来,又不由起了别的想法。
余备跟同伴从教室后门出来后,看见袁新亭一个人背着书包走进楼道间,他愣了一下,随即跟同伴说:“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中午不和你一起了。”
他追上人群中的袁新亭。
袁新亭看见余备,有些错愕。
上次余备突然的道歉让他阴差阳错地发现贺知章其实早就知道他和万永良还没有彻底断掉的关系,这一次见到余备又突然找过来,心里面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
看见袁新亭的表情,余备便明白过来袁新亭在想些什么。
他摆了摆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一个人走,所以过来了。”
袁新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一起吃中饭吧。”余备说。
袁新亭有些疑惑,不过没有拒绝。
两个人在附近一家蒸菜馆坐下。
余备说:“你应该没有来过这个小店子吃饭吧?”
袁新亭说:“我一般都在学校食堂吃。”
余备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我以为你和贺知章在一起之后,他带你吃各种好吃的呢。”
袁新亭一愣,见着余备眼睛里流转的光,说:“学校食堂挺好的。”
余备勉强地摸了摸鼻子,说:“不过,你不怕别人说吗?”
“说?”袁新亭眨了眨眼睛,“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
“果然啊,你就是这样的性格。”余备语气里透着一股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情绪,“他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们?”袁新亭再度皱起眉。
“你不知道吗?”余备盯着袁新亭的眼睛,说:“他们都说,你很高冷,不屑于跟我们这些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