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好奇怪,薛冰瑶看着陈景墨不做回答,再次挣扎着起身,而他却根本不让。薛冰瑶在此时毛燥起来,问:“是不是只要我回答了,你便松手?”
陈景墨看着薛冰瑶,点点头。薛冰瑶闭眼睁眼随后说:“疼,手疼!”
薛冰瑶的眉毛和眼睛都皱在了一起,这个吻对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吻。陈景墨原本心里还期盼着会发生点什么,而她的反应让陈景墨彻底地失望了。松开薛冰瑶的手,站直了,又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只是杨采薇。
薛冰瑶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陈宅去,昨日她便答应了陈安乐要陪他一起玩球。整理了一下衣衫,见没什么不妥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无意瞥了瞥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想让陈景墨送她回去,可突然想起她答应的杨采薇要求,立马终止了这种想法。薛冰瑶快速走了出去,人刚走到走廊里,陈景墨便跟上了。
一路上,两个人均未说话。只是在出了酒店以后,薛冰瑶往大马路方向走,准备去坐公交车的时候,陈景墨将她叫住了:“杨秘书,你到哪里去?”
薛冰瑶回过头来看着陈景墨,他该不是后悔之前答应她的条件了吧?“回家!”
陈景墨抬眸看了看薛冰瑶走的方向,“回家怎么走那个方向?你该不会想趁此机会溜去玩吧!”
“你能别把我想得这么虚伪吗?我走这边是要去赶公交车。时间来不急了,我不跟你啰嗦了。”
陈景墨看着薛冰瑶小跑着穿过了人行道,随后上了一辆大巴。直到那辆大巴远去,陈景墨才走向地下车库。
坐在驾驶位里,他一直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喝酒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那般的享受,看起来更像是视死如归。躺在床上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随后又胡言乱语地说了一大堆。她为什么会如此,陈景墨感到好奇。
薛冰瑶回去的时候,杨采薇正带着陈安乐在后院玩,见着她过去,杨采薇立马将身后的佣人支走,等到再无多余的人,薛冰瑶开始了今日的工作汇报。
她略过了陈景墨带她去开房,并且强吻她的一切细节,杨采薇听完以后问道:“你喝醉了?”她用疑惑的眸光看着薛冰瑶。
薛冰瑶担心杨采薇会以这个理由让她不能靠近陈安乐,慌忙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先去洗过澡了,现在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不信,你闻闻。”
薛冰瑶把手臂递到了杨采薇身前,杨采薇看见嫌恶地避开,用纸巾捂着鼻子说:“走开,我对你身上有没有味道不关心。只要你不要熏着安乐便好。”
杨采薇在此时挪了躺椅,搬到离两人较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绿荫。薛冰瑶陪着陈安乐玩,无意间瞥了瞥,她神情凝重,应该在想事情,只是不知道杨采薇此刻想的,跟刚才她所说的有没有关系?
薛冰瑶一直都知道,杨采薇的目标从来都不止自已和陈景墨,也不止陈宅,她想要的是整个陈氏集团。她不会让它兴旺,她会让它破败,最后落到和天宇公司一样的下场,一切都只为报她的父母一箭之仇。
所以,每一次汇报工作的时候,薛冰瑶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她不知道,杨采薇已经在陈氏集团建立起了其他的眼线。
对于陈氏集团,杨采薇有着必得的决心。
刚过几日,陈景墨便到外地去出差了,原本他打算叫着薛冰瑶一起去的,可当他告诉薛冰瑶时,薛冰瑶却说:“陈总,我就不去了。”
陈景墨冷着一张脸问:“为什么不去?”
薛冰瑶站在总裁办公室,左右看了看,双手互搓着,犹豫了许久后才说:“你知道原因的。我想在家照顾安乐和溪恒。”最近这段时间,陈景墨的确发现陈安乐与她亲近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他肯定,这个女人一定背着他做了什么。
“你是我们家的保姆吗?”陈景墨说:“别忘了,你不是,你只是陈溪恒的家教老师,外加我的专职秘书,杨秘书,请你做好自已的本职工作。”
“照顾他们,我都是用的下班时间,根本没有影响到我的工作。”薛冰瑶在此时小声地说。陈景墨低眸看着她那张垂下的脸,满是委屈。
想了一会,他松口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做,那就再加上保姆的工作吧,不过,杨秘书,做这件事可没有额外的工资给你。”
“我不要钱!”薛冰瑶只想照顾好自已的孩子,她看着陈景墨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那好。你就留在家里吧,我走的这几天,你也不用到公司来上班了!”陈景墨虽然这么说,但脸却是臭臭的。薛冰瑶看着他不说话,随后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陈景墨最后带了童斌过去,去见的人正是上次薛冰瑶陪喝酒的那几位,他们身处较远的Z市,陈景墨这一去至少要一周才能回来。
薛冰瑶想着这一周都不用去公司上班,也不用看陈景墨的脸色,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溪恒和安乐在一起,光想想便觉得很开心。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陈景墨走的第二天,杨采薇便对薛冰瑶下了禁足令。
她不准薛冰瑶再踏进陈安乐的房间半步,就算在陈宅看见陈安乐,也要远远的站着。薛冰瑶梗着脖子问:“为什么?”
杨采薇笑看着她,道:“你不知道原因吗?”薛冰瑶愣住,随后听到杨采薇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做事,自然我也不必按之前约定的那样履行。”
薛冰瑶听到这话很惊讶,慌忙问道:“我有什么事情没有按你的要求做了,我明明每天都有跟你汇报。”
“你是有汇报,但却不是全部如实告之。”杨采薇看着薛冰瑶说:“老实说,这次为什么要拒绝跟景墨到Z市去?”
“你派人监视我?”薛冰瑶问道:“既然不相信我,你又何必让我做这些无用功?”
杨采薇冷笑:“就你,根本不配让我安排人监视。至于我信与不信,这跟你无关,你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我便会按约定的让你跟安乐见面。很显然,这次你做的事,让我很失望!”
薛冰瑶看着杨采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她只是想要见见她的孩子,想要跟他在一起,却被她百般刁难,不得其果。眼睁睁看着杨采薇走远,薛冰瑶却不能有所作为。
薛冰瑶给陈溪恒上完课以后,便回了自已的房间。躺在那张大床上,她觉得异常冰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什么时候,窗外吹起了大风,薛冰瑶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关窗。
正抬头的时候,薛冰瑶看到了窗外的那道闪电,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响,薛冰瑶想起陈安乐最怕这样的天气。赶紧在睡衣外加了件外套,趿着拖鞋跑到楼道,远远地,她便听到了陈安乐的哭声。
薛冰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站在陈安乐的房间外不断地拍打着门,可无论她怎么敲、怎么喊,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陈安乐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今日他的房门为何会被反锁住,薛冰瑶心里那跟明镜一样。杨采薇不让她见陈安乐,即便此时他哭得这么厉害,杨采薇也不肯通融。
薛冰瑶在门外大声喊道:“太太,让我进去,我只看安乐一眼,求求你了!”薛冰瑶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她听见陈安乐的嗓子都哭哑了。
等了一会后,她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杨采薇过来了。薛冰瑶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在门被拉开以后,她看到了杨采薇那张冰冷的脸。
“进来吧!”杨采薇在此时说。
薛冰瑶连连道着谢,刚走进去便迅速跑到了陈安乐的床边,她看见陈安乐满脸通红,伸手探到他的额头上,很烫。
回过头来看着杨采薇说:“安乐,他发高烧了!”
杨采薇看着薛冰瑶,随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中,慢慢说:“我知道。”
薛冰瑶心里着急,却对杨采薇这态度半点法也没有。四处看了看,又问:“家里有退烧药吗?”
“不知道。我都不负责这些。”杨采薇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陈安乐,说:“只不过是发点高烧而已,离死还远着呢!”
“你怎么这样说话?”薛冰瑶双眸直瞪着杨采薇。
她在此时眨眨眼,说:“不这样说,那我要怎么说,你还真当我是他的亲妈啊?”
薛冰瑶在此时冷笑:“你不是,你根本就不配,我要带他去医院!”说完,薛冰瑶抱起床上的陈安乐就想往外面走。
就在这一刻,杨采薇突然出手将她推开,薛冰瑶因为没有防备,瞬间跌倒在地板上,仰头的时候,她看见杨采薇冷着一张脸说:“不许你再碰他。”
薛冰瑶看着,随后又听到杨采薇说:“如果你敢再靠近安乐一点点,我便不会再给你见到他的机会。”
“可是,安乐他现在在发烧,你不许我碰,那你把他送到医院去吧,算我求求你了!”薛冰瑶苦苦哀求。
杨采薇看着薛冰瑶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你?又凭什么要送他去医院?老实告诉你,薛冰瑶,我恨你,也恨他,如果这次他不幸因为高烧而死掉,那也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投错了胎。”
薛冰瑶听着,知道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是安乐他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一岁多大的孩子,就算再多的过错也不应该让他来承担。薛冰瑶说:“杨采薇,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请你不要折磨我的孩子,他还太小,受不得这些。”
“就是因为受不得,所以看到他痛苦,我便特别高兴。”杨采薇邪恶地笑着:“薛冰瑶,看到自已最爱的人受到这样的折磨,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想要揭穿我,你去啊,看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