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瑶反感地推开陈景墨,吼道:“只不过是尿尿,哪个孩子不尿的,陈景墨,你还真是小题大作!”
“我小题大作,那件真丝上衣可是你给我买的!”陈景墨强调道。而薛冰瑶微微顿了顿,随后才说:“下次,我再给你买一件就是!”
“他尿了我一身,还嘲笑我!”陈景墨想起了陈溪恒那笑,他便觉得讨厌,所以不带他,当然是理所应当。
薛冰瑶却是冷眼看着陈景墨,“溪恒这才多大,懂什么是嘲笑吗?陈景墨,你就是不想带他,不要再找这样的借口!走开,别挡着我,我要去看看溪恒!”
“你整天都溪恒,溪恒的,把我这个老公放在什么位置,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陈景墨的醋意陡然而生,一气之下把话说了出来。
薛冰瑶却用犀利的眸光看着他,“景墨,你跟个孩子吃醋,你好意思吗?”
“为什么我就不好意思?我就不喜欢他老霸占着你!”陈景墨坦言道。
薛冰瑶露出一脸无奈,“我不是让你带着他了吗?是你自己不想带溪恒的,那么只能我自己来带?”
陈景墨迅速从沙发中站了起来,抢在薛冰瑶前面走着,“谁说我不带他,我现在就去把他带回来!”
陈景墨在心里想:陈溪恒,你这个小混蛋,竟敢跟我抢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两人一起去了佣人房,薛冰瑶看见陈溪恒在婴儿床里开心地玩着小球,瞬间笑了出来。弯腰正要把陈溪恒从婴儿床里抱起,身后的陈景墨却说:“让我来!”
陈溪恒刚看到陈景墨的脸,瞬间便不再笑了,拿着手里的小球不断砸陈景墨的脸。薛冰瑶看见陈溪恒这么调皮,于是讪讪地说:“景墨,溪恒在跟你玩呢?”
陈景墨“嗯”了一声,谁家孩子跟人玩是砸人脸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可在薛冰瑶的面前他要显得大度,他忍着,去夺陈溪恒手里的小球,陈溪恒的小脸皱在了一块,一副要哭的样子。
“先生,小少爷的手还没有完全长好呢!”佣人看见这一幕,慌忙叫出了声。陈景墨瞥了那佣人一眼,眸子里透着寒光,吓得佣人退后了一步。
薛冰瑶这时走上前来,看见陈溪恒正把球往嘴里塞,陈景墨正从他手里夺,“你轻点!不要把溪恒的手给伤着了!”
陈景墨本想说:你就知道心疼他,没看到他刚才扔球砸我吗?当然这样的话,陈景墨是不会说的,那样会显得他特别的小气。
陈溪恒手里的小球终于被陈景墨夺了过来,陈景墨在那一刹那,向陈溪恒笑了笑,随后把球扔回了婴儿车里。瞬间,陈溪恒大哭了起来。
薛冰瑶慌忙从陈景墨手里接过陈溪恒,“好了,宝宝别哭了,球球是不能吃的……”陈景墨看着那个爱哭鬼,扮了个鬼脸,陈溪恒哭得更加厉害。
薛冰瑶也正好回头看见,严厉地对陈景墨说:“你干嘛吓孩子!”
“这孩子胆子这么小,我给他练练!”陈景墨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薛冰瑶看着不以为然的陈景墨,摇了摇头,抱着陈溪恒迅速离开。
陈景墨真怀疑陈溪恒上辈子是猫变的,除了会哭、会闹,还特别地会缠人。尤其是薛冰瑶一回来,陈溪恒便往薛冰瑶怀里钻。有时还往薛冰瑶胸口凑,每次都被陈景墨给及时拦截了。
薛冰瑶对此也很无奈,一边要哄着陈溪恒,一边还要安抚好爱吃醋的陈景墨,她累得前胸贴后背。
随着陈溪恒一天天长大,他已经不愿在婴儿房里睡着了,婴儿床里他也不愿意去。薛冰瑶实在没办法,便把他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陈溪恒睡在了薛冰瑶的怀里,不断往她身上趁。而另一边的陈景墨,却迅速把陈溪恒抓到了他身边睡着,下一秒陈溪恒便大哭了起来。
“你把他弄疼了!”薛冰瑶慌忙过来争陈溪恒,陈景墨根本不让,挠起了陈溪恒的痒痒,真还是奇了怪了,陈溪恒这点跟薛冰瑶很像,手刚伸进去,他便开始笑。
“你看他笑着呢?”薛冰瑶瞥了一眼,陈溪恒的确笑得挺开心,她便安心地睡下了。
薛冰瑶一直知道,陈景墨和陈溪恒相处得并不融洽,孩子现在都七个月大了,早在一个月前,陈溪恒便开口叫了薛冰瑶,“妈妈!”
当时薛冰瑶笑得可开心了,陈景墨却是臭着一张脸。薛冰瑶教了陈溪恒许久,指着陈景墨说:“叫爸爸!”
而陈溪恒却是看了陈景墨许久,随后转头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妈妈!”
薛冰瑶无奈地看着陈景墨,又教陈溪恒,“叫爸爸,爸……爸!”
而陈溪恒却一个劲地叫着,“妈妈!”陈景墨气得瞬间摔门离去。
薛冰瑶看着那门不断地来回晃着,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拍着陈溪恒,一边说:“让你叫爸爸,你不叫,看吧,他现在生气了!”
此刻躺在薛冰瑶怀里的陈溪恒,这时笑了。薛冰瑶看着陈溪恒笑得开心的样子,没想到他也这般有心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捏了捏陈溪恒的鼻子,“你个小调皮,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爸爸,他也是很爱你的!”
陈溪恒似乎听懂了薛冰瑶的话,随后撅了撅嘴,拿起一边的小球玩了起来。
薛冰瑶都已经教了陈溪恒一个月,他连姐姐、弟弟都会说了,可他怎么都不肯开口叫爸爸,为此薛冰瑶倍感无奈。
某天,薛冰瑶和梁秘书闲聊起,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梁秘书告诉她,“孩子跟爸爸不亲,主要是因为跟爸爸相处的时间太少,只要多给他们制造点两人相处的机会,孩子自然就跟爸爸亲了。”
说完之后,梁秘书才反映过来,薛冰瑶为什么事犯了愁,惊恐地问道:“薛总,你家溪恒跟陈总不亲?”
“也算不上,就是我怎么教溪恒,他都不肯叫景墨爸爸!”薛冰瑶希望梁秘书多给她支点招,而梁秘书一听到薛总说的是陈总的问题,瞬间变哑巴了。陈总那是什么人,本身就是一座冰山,他能够跟爱哭爱闹的小溪恒相处好,那才是怪事呢?
“总会有办法的,可能小溪恒还没有感受到陈总的好吧!”梁秘书笑了笑,如果陈总要是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估计会拿刀砍她,还是少说为妙。
薛冰瑶仔细想了想,觉得梁秘书说得有道理。
于是,那一日,薛冰瑶便给陈景墨打了电话,“景墨,我准备到B市去出一趟差,小溪恒就交给你了!”
陈景墨从来没有听说薛冰瑶说过要出差,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确不忙,可他一点也不想回家去带那个小屁孩,于是急忙问道:“你要去几天啊?”
薛冰瑶想了想,要培养两个人的感情的话,时间怎么的也不能太短,于是告诉陈景墨,“大概一周吧,好好照顾小溪恒!”
说完,薛冰瑶迅速挂断了电话。薛冰瑶又想了想小溪恒,对刘妈也挺依赖,于是提前回了陈宅,给刘妈放了假,让她回乡去带自家孙子。
薛冰瑶把能放假的都放了,不能放的也安排了许多事,她们没一个人有时间照顾陈溪恒。薛冰瑶把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临走之前对正在睡觉的陈溪恒说:“小溪恒,你可一定要加油哦,爸爸会好好带你的!”说完,薛冰瑶在陈溪恒额头亲了亲,转身离开。
薛冰瑶的确是去了B市,不过她不是去处理公务,而是去看许久未见的薛管家,在老管家,薛冰瑶过得自由自在,只是她不知道在A市的陈景墨,却过着煎熬的日子。
陈景墨刚回到陈宅,便发现家里的佣人少了许多,此时他谁都不关心,只想把陈溪恒交给刘妈,可一问,才知道刘妈回乡去了。
陈景墨知道这是薛冰瑶故意,她就想让他跟那个小屁孩待一起,让小屁孩管自己爸爸。陈景墨他才不稀罕,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见着这个小屁孩,但是这个心愿,目前是很难达成的。
此时,婴儿床里的陈溪恒醒了,手啊脚啊一个劲地往外翻,陈景墨瞥了一眼,陈溪恒就快翻出来了,他嘴里不断地叫着,“妈妈,妈妈……”
“不准翻!”陈景墨对着陈溪恒做了个鬼脸,陈溪恒这次根本不买账,反而越翻越厉害,陈景墨迅速跑了过去,“小祖宗,不要翻啊!”
“妈妈,妈妈!”陈溪恒在房间里到处找着薛冰瑶,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下一刻瞬间大哭了起来。
陈景墨慌忙抱起了陈溪恒,学着薛冰瑶的样子不断哄着,而陈溪恒却越哭越厉害。陈景墨一嗓子吼住了陈溪恒,“哭什么哭,妈妈不在,爸爸还在这里,小溪恒,看爸爸,爸爸手里有玩具哦!”
陈景墨顺手拿了一个拨浪鼓,在陈溪恒眼前不断地转着。陈溪恒终于不哭了,伸手把陈景墨手里的拨浪鼓抢了,自己玩了起来,再也不看陈景墨一眼。
陈景墨低低地骂了一句,“臭屁孩!”
瞬间,陈溪恒把手里的拨浪鼓甩了出来,哇哇大哭了起来。这次,无论陈景墨怎么哄,陈溪恒都不再理他,哭得声音都哑了,他还是哭。
陈景墨给陈溪恒弄了最爱吃的奶粉,可他只吸了两口,便又哭了起来。陈景墨急得没办法,想要找个人帮忙,可他根本找不到。
把陈溪恒抱到了卧室,放在大床上,大眼瞪着小眼。陈溪恒只是停了一分钟,便又继续哭。陈景墨心想:小屁孩,又用这一招!今晚你妈妈不在,我才懒得理你!
于是,陈景墨给陈溪恒盖好被子,去了书房。临出门前,陈景墨将空调开到很大。他想:即便陈溪恒把被子踢了,他也不会感冒。
至于陈溪恒哭的问题,陈景墨觉得只要陈溪恒哭累了,自然也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