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瑶和陈景墨两人纷纷被送进了医院,薛管家急急从陈宅赶来,见着陈溪恒躲在墙角里,一个劲的颤抖,慌忙将陈溪恒抱在怀里,安慰道:“小少爷,不要怕,薛爷爷在这里,我在这里。”
陈溪恒在此时突然大哭了起来,“薛爷爷,我害怕!”
“好了,不怕,不要怕,薛爷爷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薛管家好不容易才把陈溪恒诳睡着。此时,他将陈溪恒交给了同行的女佣照顾,径直去了病房。
陈景墨背部看着伤得挺厉害,可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检查后,确定只是外伤。相反,倒是薛冰瑶,在经过众人的踩踏之后,五脏六腹都受到了的损伤。
陈景墨此时已经醒了,见到薛管家急忙问:“冰瑶,冰瑶,怎么样了?”
薛管家叹了一口气,道:“她比你伤得严重,暂时还没有醒来。”薛管家抬头看了陈景墨一眼,随后问:“你们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陈景墨想了想,目前他也是毫无头绪,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白鲸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咬人,一般只有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它才会咬人自保。只是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手脚,他又是如何达成的呢?
陈景墨在此时想起了那个训导员,与他交谈时挺顺利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而且以陈景墨阅人无数的眼光看,训导员很爱他的白鲸,当时还再三跟陈景墨强调,不要惊着它。他万不会对白鲸下此毒手。如果不是训导员,那么这个下毒手的便是,另有其人了。这件事,恐怕还得细细查过之后才知道。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碰巧吧,我们的运气不太好。薛管家,溪恒他怎么样了?”陈景墨记得当时的陈溪恒也是吓傻了。
“现在已经睡着了。这件事,他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不过我会慢慢引导他走出来的,陈先生,你不用太担心。”薛管家对于陈溪恒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有很多蹊跷,于是又对陈景墨说:“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简单,陈先生,你说会不会是何清清做的?”
陈景墨在此时抬眸看着薛管家,仔细想了想,虽然何清清见不得薛冰瑶好,但也未必会做出伤害他的事。除非是,陈景墨想到了藏在何清清身后的那个人。
“这件事,我还需要仔细地查一下,在没查出来具体是谁之前,薛管家,我希望你做好保密工作。”陈景墨跟薛管家强调道。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的。”薛管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陈宅看着小少爷了。”
“去吧!”陈景墨摆摆手,在薛管家快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问道:“冰瑶,她住在那个病房?”
“就在隔壁。”
陈景墨从病床上爬起来,挪步到薛冰瑶床前,此时她还在昏睡,陈景墨拖了一把椅子坐下,牵起薛冰瑶的手,放在他脸上,看着薛冰瑶说:“你真傻,别人都在逃命,就你,还傻不拉几地往回跑,现在被人踩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薛冰瑶躺在病床上纹丝不动,陈景墨又说:“也就现在,你才肯这么听着我说话。冰瑶,你知道吗?其实我犯了错误,我不敢对你说,为了这个错误我一直瞒着你,让你误会,让你受伤,我真是……”
薛冰瑶在此时突然咳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水,水,水。”
陈景墨赶紧从热水壶里倒了水,吹凉了,扶起薛冰瑶缓缓喂着。可是刚喂进去的水,又被薛冰瑶瞬间给吐了出来,陈景墨看见这样,急得没办法。
随后拿起水杯猛然喝了一口,用嘴对嘴的方式给薛冰瑶喝下。
薛冰瑶是在第二日的中午醒过来的,那时候陈景墨正坐在薛冰瑶病床边打盹。薛冰瑶睁眼看见的,便是陈景墨包得跟木乃伊一般的后背,想要说话,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动了动脚,陈景墨在这时醒来。
抬头看着薛冰瑶,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薛冰瑶对他点点头,用力试着说话,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沙哑的,陈景墨根本听不清薛冰瑶在说什么。他慌忙给她递了水,薛冰瑶喝下,感觉好了许多。
“你别说话,先好好养着。溪恒那里,你不用担心,薛管家看着呢!学校那边知道你的事情,已经给你批了病假。”陈景墨见薛冰瑶指指自己,于是说道:“我?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只是一些皮外伤,过一段时间便好了。”
陈景墨在此时又看了薛冰瑶一眼,随后说道:“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还记得前段时间,我怎么跟你说的吗?我让你别到处乱走,出门一定要带个人跟着。没错,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人盯着我们了。不过冰瑶,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我会尽快查清楚的,在没有找到这个人之前,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薛冰瑶在此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何清清的孕期反应越来越明显,好几次拍戏的时候,拍着拍着,她便开始反胃。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撑下去。给经纪公司请好假,一个人去了医院。
跟医生说明了原委,医生给何清清开了费用单,让交费后到手术室外面去排队等候。拿着那份手术单,何清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来已经想好结束这种日子,过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可是老天不作美,让她怀上了肖立的孩子,真是造孽!
何清清在手术室外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护士终于叫到了她的名字。何清清躺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等候着那个生命的终结。
点滴管里流下了许多液体,随着液体地逐渐深入,何清清沉沉睡去。
手术的时间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那个原本还活着的胚胎,在此时彻底的与何清清告别。何清清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每走一步都觉得轻飘飘的,身上的痛撕扯着,让她说不出话来,护士将她送到手术观察室休息了会,何清清随后才缓过劲来。
她只在家里休养了三天,便又回到剧组继续工作。
一周之后,薛冰瑶的内伤已经好了许多,在出院以前,医生再三嘱咐:“要静养,情绪、饮食都要控制好,多吃蛋白质高的食物……”陈景墨把这些一一记在心里。
陪了薛冰瑶两天,陈景墨便回了陈氏集团工作。这次,他特别跟童斌强调道:“安排人监视老K,把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行动路线,还有他接触了什么人,所有只要和他有关系整理好后,统统交给我!”
童斌看了陈景墨一眼,随后问道:“大BOSS,你准备对他动手了?”
陈景墨说:“先调查清楚再说,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干的,我绝不会轻饶了他。老K的身份搞清楚了吗?”
“已经确认过了,他就是黑手党西西里部的成员之一。”童斌想了想,随后说:“大BOSS,虽然老K这个人的确可恨,但是你真的打算跟黑手党为敌吗?”
“如果不是非必要,我不想那么做。”陈景墨答。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马上去安排。最近派去监视何清清的人回来说,她并没有跟小孩或者婴儿接触过,这段时间何清清一直忙着拍戏。”
陈景墨对童斌点了点头。
陈景墨想着这段时间,他一直被何清清以各种理由牵制,瞬间便觉得可笑。既然她没有陈安乐的消息,那么他当然也不必听她的。
“一直忙着拍戏?”陈景墨在此时想,既然她这么喜欢拍戏,就让她一直拍下去好了,至少这样不会再来缠着他,或者薛冰瑶,这样他们也可以过段安稳日子。
但陈景墨深知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何清清早晚会有不忙的时候,只要老K一天不除,他便不能动何清清,偏巧那老K的身份实在是让陈景墨头疼,难道他真的要破釜成舟?
没有答案,只能等,等一切事情水落石出。
又过了半个月,薛冰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陈景墨和薛冰瑶的关系又和好如初。再过五天,便是两人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这次陈景墨打算带着薛冰瑶和陈溪恒去趟华盛顿。
陈景墨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华盛顿的养父母了,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劳拉便会发邮件来,告诉他家中一切安好。但毕竟养父母对他恩重如山,利用这次旅游的时间,顺便回去看看。
陈溪恒一听说要出国,原本阴郁的心情在此时好了许多,渐渐地也变得爱说话了。陈景墨把手中重要的工作处理完之后,剩下的事全部交给了童斌和梁秘书。
在周五的晚上,三人飞去了华盛顿。
陈溪恒看着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一路上蹦蹦跳跳,问东问西,薛冰瑶看着高兴,陈景墨在此时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三人先回了养父母的别墅,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薛冰瑶看见劳拉怀里抱着个孩子,那个孩子跟陈安乐一般大,有着蓝蓝的眼睛,卷卷的头发。
“劳拉,这位是?”薛冰瑶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劳拉笑道:“这是我的孩子,去年我结婚了,先生是日报的记者,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我过得还算幸福。”
此时,劳拉低头看了一眼,牵着陈景墨的小男孩,他眼睛正四处的看着。劳拉问道:“这是你和陈先生的儿子?”
薛冰瑶看了陈溪恒一眼,微顿了会,随后朝劳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