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给我开门。”楚师奶气得不轻,胸口一阵起伏不定,拍着门警告道:“我数三下,再不开门我去拿备用钥匙了,到时候你就是插翅难飞——”
话未说完,门一下子就开了,楚小灵拿了毛毯把自己浑身上下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有恃无恐道:“妈,你要打就打吧,来吧,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嘿,你个死丫头。”楚师奶被楚小灵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气儿也跟着消了大半,抽起藤条装腔作势还是打了她几下,不过力道都不大,楚小灵裹在毛毯,所以楚师奶那几下就跟挠痒痒一样,一点都不觉得痛。
她却不知道是楚师奶手下留情了,还以为是裹的毛毯起的保护作用,但又怕楚师奶发现她不痛,于是还在那装模作样喊着:“哎哟好痛,不要打了。”
那喊声震耳欲聋的,楚师奶忍不住拿眼睛瞪她,“楚小灵,你就装吧,小心老娘拿刀来劈!”
楚小灵一听就怕了,赶紧举手求饶,“好啦好啦,妈,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吧,我就先听着,”楚师奶说着,气定悠闲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始了拷打过后的审讯工作,“现在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昨晚跟同学干什么去了?”
“我——”楚小灵倒是想老实交代,嘴巴一张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忘了,“那啥,我跟同学昨晚,昨晚……”
楚师奶见她期期艾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的字句来,又观察了下她的手,发现手背确实有些青紫的淤痕,心里就隐约猜到了,立刻沉了脸道:“楚小灵,你昨晚是不是跟同学喝酒去了?”
楚小灵当然是立刻否认,“没有,妈你不让我喝,我哪敢喝啊。”事实上有没有,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全都不记得了。
楚师奶信她才有鬼,这死丫头本来就缺根筋,如今一副满脑子装了浆糊的样子,绝对是喝酒了。
说起来,楚小灵喝醉酒就会变身暴力狂,酒醒之后又什么都忘光的独特行为其实是随她这个妈,而楚师奶自己则是随了她老娘。
这遗传基因太顽固了,楚师奶自己也很无奈,所以自从楚小灵小时候偷喝大人的啤酒醉过一次之后,楚师奶就盯她盯得很紧,轻易不会让她碰酒杯一下。
不想日防夜防,好容易防到她长大了,结果一时不察,这死丫头就自己偷偷跟人去喝酒去了,对此楚师奶又气又无奈,最后沉着脸警告道:“以后不准你再喝酒了知不知道?被我发现一次,你就死定了。”
“一点都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小时候就说小,那长大了怎么还是不让喝?”
“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楚师奶才不要告诉她不能喝酒的真正原因,免得这死丫头反过来怪她给了她不好的遗传基因。
“还有,”楚师奶最后一个要嘱咐的是,“你那个一起出去的什么同学,以后也离她远点,没事就带人去喝酒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不来往才好。”
楚小灵心里虽然有点不认可楚师奶的野蛮专断,但是迫于楚师奶不可忤逆的淫威,她还是乖乖地答应,至于要不要严格执行,楚小灵觉得还是以后再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出去买菜,你没事赶紧洗个澡,然后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楚师奶吩咐完毕,两脚一抬,踩着她的风火轮就走了。
楚小灵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裹在身上的毛毯拿了下来,大热天的捂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等她洗好澡洗好头从浴室出来,才想起手机没电了,便赶紧从包包里翻出来给手机插上电源线充电,好不容易能开机了,她赶紧给陆安琪打了个电话过去。
昨晚的事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陆安琪应该会知道,所以楚小灵决定问问陆安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嘟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楚小灵连忙打招呼道:“喂,安琪——”
陆安琪听见她的声音已经气哼哼地骂了起来:“楚小灵,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啊?我告诉你,要是我表哥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说完,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搞得楚小灵一脸懵逼,这人怎么这样?她做过什么了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小灵满心疑惑,然而并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时间就这样默默过去了一个礼拜,这七天楚小灵除了坐在电脑前锲而不舍地投递简历,就是吃吃喝喝,偶尔听听楚师奶的思想政治课,整整七天的时间她就这样窝在家里,一步也没有踏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