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似是已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莫须有的好感,即便并不愿贪图此种感觉,可无奈总于某一瞬间,千馥歌也忽然闯入脑海当间,为虎作伥。
楚君耀清楚,自己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复仇的全盘计划,却也不容许别人随随便便欺负千馥歌,他可是牢牢记得,千馥歌现在是自己的皇妃。
不知被楚君耀抱着行走了几时,千馥歌逐渐有苏醒的反应,迷糊当中感到身子颤颤巍巍,缓缓知晓自己被人抱在怀中。
睁开眼睛看到楚君耀的一刹,千馥歌神经反射仿佛受到了强烈刺激,猛然跳脱出来落在了地上。
“楚君耀!那个女人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的!”千馥歌马上清空了思绪,只为好好的想一下之前发生过,有关黑衣女人的事。
在一开始,她便怀疑过,楚君耀其实是和黑衣女人串通一气,致力于陷害自己,好让他们两个人不羡鸳鸯不羡仙,不再被自己所打扰。
可若是这样,楚君耀明明能直接休了自己,也不见得自己会坚持反对呢,不过千馥歌眼下看到楚君耀就来气。
但想到自己之前明明已经被女人打晕了,却又为何出现在楚君耀的怀抱当中呢?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楚君耀是和那个女人串通好了,现在只不过交换了一下下手的顺序罢了。
“不要胡说,我救了你。”楚君耀没想到千馥歌忽然便醒了过来,本以为直接将千馥歌放回寝宫,也省的自己和解释这些她难以理解事情,可谁知马上就要到了目的地,她却提前醒来。
楚君耀只是简略的回答了千馥歌,告诉她自己不是并没有想要陷害她的意思。
“这么说我就信?把我打晕了的那个女的,明明就是和你一伙,楚君耀,想不到你竟然腹黑到了这种程度。”千馥歌简直不想继续看到楚君耀的脸,实在是可恨。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已仁至义尽,早些回去休息,我还有事。”
展望楚君耀的背影逐渐消逝,千馥歌的内心升起一股怅然。
这个家伙,究竟想要表达何意,自己并不是不信楚君耀所述,并且从从欢儿的口中得知楚君耀曾为自己做过的一些事后,千馥歌更是有些对楚君耀的认识改观。
可眼下一系列的事情,着实让千馥歌冷静不起来,楚君耀无论如何也是最大的嫌疑,不然那个女人何必无缘无故挑衅自己,还要杀了自己,一个从未某过面的人,难道生生结下了血海深仇?
“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千馥歌回到寝宫,看到欢儿还在等自己,并没有入睡,想必之前自己动静可能惊醒了欢儿把。
“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个小毛贼来偷东西而已,快休息吧。”安慰了欢儿睡下以后,千馥歌却是独自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纠结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千馥歌就告知欢儿自己要出宫,并且要趁着楚君耀还没回来,她有必要消失一段时间了,现在让自己面对楚君耀,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开口的方式。
倒不如出宫看看自己的医馆筹办进度如何,与千天石多熟络一些,日后毕竟要兼顾在一起开医馆,总不能一直这样干巴巴。
带着一小包行礼,她随欢儿一起出发了,从皇上给了自己随意进出皇宫的权利后,千馥歌出宫的次数已经不能计算,毕竟一个自由的人,怎么甘愿被困在一个地方?
“小姐,欢儿已经很久没有出来逛街了呢?你看那些首饰,好漂亮啊?”欢儿像是从乡下进了城市一般激动,这看看,那瞄瞄,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
“你喜欢我就给你买下来好了。”千馥歌满脸欣喜地望着欢儿,果然,出了皇宫自己的心情还是可以得到舒缓的,至少暂时看不到那个冰窟窿。
待两人逛得腿脚发酸,千馥歌这才准备带着欢儿一同前往茶馆,看看千天石是否在那里喝茶。
千天石的日子倒是闲云野鹤,悠然自得,每天闲来无事喝喝茶,忙活一下医馆的事。
馥歌好生羡慕,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能过上如同这般的生活,那也没有什么好牵肠挂肚了,每天采采药,喝喝茶,再研制一些造福世人的药物,便也圆满了。
目前想达到如此水平,怕是成了奢望,千馥歌只能独自一人强撑打拼,过渡到想要的生活里去,现在接触到千天石,也许是个在正确不过的选择。
寻觅了一圈,并没有见千天石的身影,反而茶馆里热闹非凡,众人围成一圈,你来我往,呼喊声连连,很快引住了千馥歌以及欢儿这两只好奇鬼的注意。
“这是在干什么啊小姐!”欢儿垫着脚却看望不见里面在做些什么事,求助千馥歌道。
“赌博呢!看起来挺好玩,欢儿,要不我们也试试手气?”
千馥歌横竖看了一圈,发现赌术虽稍显落后,但可玩性不减,正值百无聊赖,千馥歌心里跃跃欲试,想要赌它一把!
“小姐,我们身上的盘缠可不多,万一输光了……”欢儿有些不情愿,毕竟出来的匆忙,盘缠无多,唯恐没了盘缠生活举步维艰,毕竟千馥歌这次出来打算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欢儿,你这是不信任本小姐?快给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赌圣!”千馥歌长袖一挥,拿走了欢儿手里紧攥的盘缠,跻身进了人群。
想要密切关注小姐动态的欢儿,无奈也跟着挤了进去,看看这些盘缠到底是能生出钱来,还是被小姐祸害完。
“暂停暂停!让我来押注!”千馥歌好不容易挤进去,却是已经快要开盘了,只见桌子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选择押注大的一边,另一边基本没有,似乎还是庄家自己押的。
千馥歌打断了摇骰子的人,然后将自己身上从皇宫里携带出来的仅剩下的几锭白银,押注在了小。
“呦,这位姑娘难大概不懂我们的规矩吧,如果真的想玩就等下盘吧,筛子一旦拿在手中,便不可再押注。”
“可是你明明能重新摇的啊,莫不成你心虚,出老千所以把筛子估计摇到人少的一边,好敛财吧?否则为什么不敢让我这个新加入的下注?”
摇色子的人明显就是庄家的手下,课间其中出老千也是不争的事实了,千馥歌心想你这个家伙出老千还有理了,看我不让你赔死。
使了一招激将法,摇色子的人就已经脸色铁青,不知该反驳些什么,若是不让千馥歌押注的话,岂不是应了千馥歌刚才所言?显得自己没有底气?让众人不服气?
可是让千馥歌押注的话,这一单恐怕是赔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似是有了答案,摇色子的人将筛子扣在桌子上,然后对千馥歌说道,面部表情十分嚣张:“行,来者是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让你押注显得我欺负人。那这一把就给你破例一次,下不为例。”
“行!”千馥歌心里觉得可笑,既然肯妥协,那后事岂不也简单的多了。
围观的众人一并认为输的人肯定是千馥歌了,一介女流之辈要来和男人赌博,况且还背道而驰,和所有人下得注相反,一下便赔的精光。
最终当摇色子之人的手,砰的一声再次落下,众人的目光也聚集了起来,无不专心致志,期待着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哇!”
“呼……不可能!这……”
结果出炉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千馥歌的身上,显而易见,不出千馥歌所料,这场赌局就是被暗中所操纵的,而且里面估计是灌注了技巧含量最低的水银,一把筛子只能有一种结果。
不料千馥歌像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一样,打破了这场赌局本该有的公平,让众人大呼怪哉。
“不客气了哈……”千馥歌笑颜如花,一把揽过了桌子上所有的赌注,聚集在了自己面前。
自然,千馥歌实在一片仇恨的目光之下揽财的,所以千馥歌就想,若是自己把把这样赢下去,招了众怒可就得不偿失了,倒不如先给这些围观群众一些甜头尝尝,自己少赢一点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摇色子的人也再一次将筛子落定在桌子上:“结果已出,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这一次众人纷纷注视着千馥歌,想要看看千馥歌会将自己的注押在哪里,毕竟之前千馥歌的手气已经被所有人目睹过了。
然而千馥歌并没有读心术以及透视眼,也无法看出里面的结果,只不过古代人的思想过于落后,就算出老千也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变魔术一般可笑。
如果众人不先买定的话,那么摇色子的人便不会着急于偷梁换柱,自己也便没了观察的取向。
思索了一下,千馥歌也不再管其他事情,只是拿出了自己刚才赢得的钱财的三分之一,接着随手放在了大的押注上面。
这下可好,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呢,千馥歌就感觉身旁一阵阵的风呼啸而过,瞬间所有人也都已经把注压好了,和千馥歌如出一辙。
摇色子的人在千馥歌的暗中观察之下冷笑一撇,很快开出了与众人料想不符合的结果——小!众人一阵唏嘘。
“哎!”
“果然!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能信她的!”
在摇头丧气之中千馥歌也尤为负责的摇了摇头,吐出一口郁闷的气息,下一注便正常了起来,只要和多数人人下注相反,便可保证会赢。
接二连三,虽然表面上千馥歌是输输赢赢的,结果的收获却是盆满簸箕,大笑着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