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里清楚,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清歌走到司徒宸的面前,将碗接了过来,“皇上,皇后娘娘是你的枕边人,她心里的想法,你可看得清楚?有的人喜欢装糊涂,但是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更多的人喜欢自我催眠,不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可是,却又暗自担心,别人会生出些什么想法。这两种人,都累。”
司徒宸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之后,才轻声说道:“也只有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
“为什么那杯酒换到了米贵人那里?”暗处,有个女人的声音冷冷响起。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莫非这宫里有那沈清歌的人?立刻给我查清楚。”
“是。”
世事难料,就在清歌和沉香收拾好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回家的时候,李德突然满头大汗的跑来,“沈小姐,皇上出事了。”
“怎么回事?”清歌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德。
“不知是不是皇上昨日受了风寒,今日一下了早朝之后,便卧床不起,咱家本是想要请太医的,但是被皇上拒绝了,这整整一日,皇上都滴水未进。”李德擦着额头上的汗,躬身说道,“沈小姐,咱家知道你的药与太医开的不同,咱们皇上,就怕闻到药的味道,兴许你去看看,皇上还会顺着些。”
“可是……”她根本就不会看病,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刚好司徒宸中了毒而已。
李德紧紧的盯着清歌,最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香,你先收拾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跟着李德去了司徒宸的寝宫,司徒宸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俊眉微皱,在睡梦中也睡得极不安稳,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的在苍白的脸上合成一道完美的弧形。
听到声音,司徒宸立刻睁开了眼睛,清歌微怔,这个人就连睡觉都这么高度警觉?这是身为皇帝的本能,也是悲哀。
李德赶紧先行退下了,司徒宸像是有些赌气的说道:“你不是要回去了么?还来做什么?”
清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司徒宸,走到他的旁边福了福身,“皇上,李公公不相信我不会医术,非要让我来看看你生的是什么病。”
司徒宸咳了两声,好像很痛苦,转头看着清歌时,神色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朕没事,休息一夜便没事了。”
“讳疾忌医该不会说的就是皇上吧?”清歌捂嘴一笑,“难道皇上怕苦?”
“清歌……那日你跟二皇弟说的话,可是出自真心?”
清歌伸手探了探司徒宸的额头,司徒宸只觉得整个人都已经怔住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这样,而她,却做的那么自然,根本就不带一丝的讨好与献媚。
清歌微微挑眉,“皇上所说的是哪句话?其实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这个人吧,有一个好处,就是从不说假话,所以,虽然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但肯定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
司徒宸眼神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