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上心头,梁冰冰近乎义愤填膺的指责他。
幕浩轩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眸中却是不屑和讽刺:“梁冰冰,说起瞎了眼,我倒是觉得两年前真正瞎眼的人是我。”
她眯起眼睛,愤怒中带着不解:“你说什么?”
幕浩轩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那样子像是多看她一眼都会玷污他一般。他看了看四周的人,淡淡道:“我告诉你,现在我不想和你多废话,有些事情你我之间心知肚明,摆到台面上来说对谁而言都不好看,我幕家丢不起那个人,你梁家也绝对不允许败坏门风的事情发生。所以坦白讲,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我爱上谁你更管不着,这个婚总之我是离定了。”
“凭什么?”梁冰冰冷了脸色,因为他的话,更因为他的无情:“幕浩轩,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也是你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如今你转头说没感情了就要离婚,你提出来我就要答应离婚,凭什么!”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诗语琪,语气继续对着面前看起来优雅如斯的男子:“而且,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娶进幕家的媳妇儿,你现在却跟我说你爱上谁和我没关系,你怎么有脸说的出口!你的责任心和家庭感呢,你还配做一个男人吗!”
梁冰冰的话越来越锋利,丝毫顾不上什么往日的夫妻情意了。她只知道,幕浩轩变了心,还出了轨,强烈的背叛感和失望让她没办法保持理智,恨不得一把火能将彼此烧的遍体鳞伤。
幕浩轩的脸色变的极其连看,但诗语琪拉了拉他的手,抢先一句开口,声音带着责怪转向我:“冰冰,你怎么能这么说浩轩呢,男女之间本来就要心甘情愿,爱的时候自然要在一起,不爱了分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这么说他有点太过分了。”
梁冰冰冷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唇角都勾起一抹讽刺。她静静的看着诗语琪,仔细的看着她面前这个她那么熟悉的女人。
从大学开始,她,何曼曼,诗语琪就是每天腻在一起的闺蜜,虽然她和何曼曼认识的时间更长,但是诗语琪和她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她们二人都是学的表演,梁冰冰学的珠宝设计,以后都是时尚圈的彼此之间共同语言也多。若说关系好到一种什么程度呢,可以说,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秘密而言。
可也就是这么好的友情,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勾搭上了她的丈夫,还成为了迫使她离婚的原因之一。
很好。
诗语琪被梁冰冰看的有些难堪,她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头看着地板,也没了刚刚质问她的气势。梁冰冰看着她,笑意全无,一字一句问道:“语琪,我真的很好奇,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你做出如此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小三,是破坏我婚姻的罪魁祸首!”
诗语琪皱眉,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梁冰冰苦笑。她所认识的诗语琪,虽然不是何曼曼那种火爆脾气,但也绝对不是任人辱骂不还口的善茬。她能这样,无非是因为心虚,无非是因为……
她说的都是事实,她无力反驳罢了。
心一阵一阵的抽疼,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种只有电视剧上才会有的狗血剧情竟然会降临在她身上。以前看电视看到女主角在被出轨的时候还总是在埋怨、吐槽为什么国产电视剧就不能有点新意,从来就不能真正理解她们的心情。
也是,就算世界上的人再多,多到千千万万,也没有人能理解那种真正的悲伤绝望。
也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梁冰冰的话却惹怒了幕浩轩,幕浩轩将手反握住诗语琪的手,十指相扣,用另一只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尽是关心。
诗语琪摇摇头,轻声道:“浩轩,没关系的,冰冰说的没错,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
“不怪你。”幕浩轩打断她的话,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安抚着她。
梁冰冰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面无表情,却心如刀割。
以前她总是在想,为什么幕浩轩婚后会变的越来越冷淡,如今她知道了,因为他已经把心,把他的柔情和呵护全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男人啊,深情时如醇酒,醉人的带你入天堂;绝情时如尖刀,狠诀的打你入地狱。
一朝变了心,说抽身就抽身,当真潇洒的犹如天上肆意漂浮的云,让人抓都抓不住。
可女人,该怎么办?
幕浩轩劝够了诗语琪,眼中的疼惜在对上她时瞬间变了颜色,变的严厉和无情。
“梁冰冰,你说我也就算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语琪。”他一顿,声音越发冰冷:“既然你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也没必要再给你留什么脸面了。要不是我认识了语琪,我还不知道还要被你骗上多久,嫁给我之前你说我是你的初恋,你第一个男人,结果,婚前体检的时候你子宫检查异常,后来我更是弄到了你曾经流产过的证明书。我把你当宝一样疼着,结果到头来还是一个破*鞋!你让我情何以堪!”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连梁冰冰都被他这一席话给震住了。
他在说什么?流产?她吗?
震惊过后,就是滔天的怒气。她紧握住双拳,气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幕浩轩,你想离婚就直说,何必要编造出这种陷害我的理由,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我都不曾有过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流产!”
幕浩轩眯起眼睛,松开了握住诗语琪的手。他眉头微挑,语气玩味轻佻:“怎么,还不承认?要不是有证明报告我也不会相信,梁氏怎么说也是上流家族,怎么会出了你这种生性放荡的女儿?你自己看!”
他说完,从随身的文件包中掏出了一张纸,狠狠的扔在了女子的面前。
梁冰冰皱眉,看着脚下的纸,犹豫了一下,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S市第一医院的证明手术单,日期的的确确是两年之前的事情。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确实是做过流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