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王妃,真是般配和恩爱呢。”珍尔掩嘴小声道。聂公公在一边也是认同,点点头,“可不是吗。老奴也是一眼看出来,王爷很是爱护王妃,听小团子说,他们两人再府上没少这样子嬉闹过。”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当初还以为孙莹就此去了太子那边,没料到辰儿比太子先下手为强。”宁兰妃语毕,半起身去迎接败兴而归而的孙莹。
迎归宫这边早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员满坐,菜品更是准备充足。格尔王坐在左边的位置上,他有意无意的打量周围的参宴人员,无非就是些几个元老大臣,可其中并没有孙武轩这个太师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可更让他失落的是,李洛辰还未出现。
“王子,这时间都到了,为何而这个皇上还没来?还有个嘉元王……。”护卫小杨,斜着身子轻声议论。
格尔王淡定的放下空酒杯,也靠过去几分,眼睛盯着对面的太子李乔回应,“不急,该来的总是会来。何况,东翔王,是不会就这样忽悠我们!再等等……。”
“是!”小杨沉着气儿,又退了回去。
刚说到李洛辰,这个嘉元王呢。他就风尘仆仆,如同临时赶到一样,衣衫稍显随意的出现在迎归宫大殿之上。元老大臣们见了,纷纷起身行礼,李洛辰也是一一拜过,要入席之际。
李乔从边上冲了上来,指责他,“六弟,为何这么迟?还穿得如此随意?不知道,今日是专门给格尔王办的洗尘宴吗?怎能如此。”
李洛辰不觉得自己的装扮有何不妥,他无辜的张开双臂,自我检查一下,“衣衫完好无损,色泽不娇不艳,正好。太子认为有何不妥?”
“这……。”李乔犹豫了,目光转向格尔王,而他也正好注意这边。于是李乔跳过这个问题,直接指着对面的格尔王介绍,“哼!来了就好,赶紧去见见格尔王,打个招呼也好。”
“哦?格尔王吗?”还用打招呼吗?去年的沙场,已经打过招呼了。李洛辰压制内心的怒火,平和面容走过去,行礼,“格尔王!”
格尔王点头起身,回礼言,“嘉元王爷,近日来可是安好啊?”
嗯?这个人……,故意的吗?李洛辰浅笑应答,“多谢格尔王关心。本王吃得好,睡得好,何来不好?”
“啊呵呵,是吗?那不错,过两日的比武大赛,我是否有幸能和嘉元王再比试一次?”
“求之不得。本王会手下留情。”
“呵呵,嘉元王可真是好气魄,那我当日定会全力以赴。”格尔王笑得阴险,眼里满是杀气。
李洛辰毫不示弱,站在他眼前,依旧保持谦和的笑容,不显露锋芒。外人看来,只是当他们在聊天而已,可在李乔眼里,这两人已经在暗自较劲中。
李司杰处理好政务,冲忙来赶来,恰好瞧见他们两人的对峙,很是高兴,“呵呵,这还没开始比武,你们就先在这里给对对方下马威了吗?”
“参见皇上?!”元老大臣们闻声起身跪行礼高喊之。
“父皇!”李乔和李洛辰异口同声道。
余下的格尔王,不紧不慢走出席位,“见过东翔王!”
李司杰笑着和蔼,挥挥手让大家都各自回位,示意声乐宴会开始。陈公公明白,大力挥舞手中拂尘三下,歌乐,舞姬缓缓入场,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好似开春中齐开放的娇艳花朵。
格尔王最先举起酒杯,敬李司杰一杯,表示友好,“敬东翔王,胸襟广阔,肯愿意再接受我国的请求。”
李司杰举起酒杯,意思的抿了抿嘴,“呵呵,这话应该是朕该对你说的才是。贵国的胸襟才是宽广,脸皮更是厚如草鞋啊。”
“呵呵。一切都是个误会,误会……。”格尔王脸上尴尬,自己一口闷了,又重新倒满。“此次前来,我父王是想和贵国做个和解,想让贵国把边境成就此顺水推舟划入我国境内。”
和解?有你这样子来和解的吗?李司杰重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强硬回击,“和解?贵国和我国之间有什么好和解得?边境成已经被你们抢占而去,如今又来说划分入贵国地界,会不会太过分了?你这是先斩后奏?”
“事已成定局,难道东翔王还想让我们将边境城吐出来给你们?然后再来要求划分城池?”格尔王爷不示弱,强词夺理。
“哼?边境成已经被你们强占而去,现在又来说还给朕?要是朕的边境成还在朕的手中,朕也不会答应将其送给贵国?贵国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本能让朕心甘情愿划分一个城池出去?”李司杰笑里藏刀,字字珠玑。
啧,这个老家伙!脑子还真是清醒!格尔王算是自取其辱了吧。他气呼呼的又闷下一口烈酒,扭头到一边,“或许,我这应该一刀解决了这个老家伙。”
“王子,小心隔墙有耳,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忘记了老王主的意思。”小杨见势不妙,急忙凑过去提醒。
格尔王心里清楚,要不是为了日后的大计划,他也懒得委身来此,受到此等羞辱。李司杰见他不说话了,心里小小放松一会儿,又提起精神望了一边静观其变的李乔,李洛辰两人。
“不过,关于桂沐王在折子中所提出的条件,也不是没有不可能考虑的。”李司杰话锋一转,惹得格尔王定睛看去,面色缓和张口问,“东翔王,说这话可是有什么附加条件?”
聪明!李司杰颔首,挺起身板指着李洛辰说,“只要过两日的比武大赛上,你能赢了嘉元王,朕就考虑一下和贵国和解问题。”
什么?结果还不是要我和他干一架吗?这个好办!格尔王很有自信,看向一脸平和的李洛辰,“原来如此。我和嘉元王算是老相识了吧,他的身手我很是了解。”
“哦?是吗?看样子,你们两人早已经在去年的沙场有过一场生死搏斗!”
“可不是嘛。东翔王,你有个不错的王爷。”格尔王恭维着。
李司杰听着,怎么都不会高兴起来,他说,“格尔王,朕觉得你高兴有些太早了。朕的儿子,朕难道还不清楚吗?嘉元王在沙场上,应该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也不会有今日,能够理直气壮的坐在朕的宫中,和朕叫板啊。”
格尔王不禁一怔,心底预感不妙,他再一次仔细打量李洛辰,当真是比在沙场上见到的时候,实力还要深不可测。他打马虎,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要到时候才知道呢。话也不能说得太满,东翔王!”
“彼此彼此……。”
失去出席宴会机会的孙莹,在和宁兰妃学了半个时辰的女红后,便蜷缩在暖榻上一角,安稳的睡了起来。宁兰妃不忍心叫醒,就给她盖上了被褥,退了出来。坐在外厅堂上,继续修剪,挑选花枝。
内外无人的情况,铃兰悄悄潜入回来,拍拍孙莹的肩头轻唤,“大小姐?醒醒!大小姐!”
“啊?!什么鬼?”孙莹应声,迷糊起身,揉揉眼睛一会儿,“铃兰,不知道我休息时候,最讨厌别人来打扰!”
“大小姐恕罪,古凡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有消息了!孙莹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她抹去嘴角的口水,拉着铃兰的手言,“走,在哪里?”
铃兰扶着孙莹穿好鞋子,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大小姐,这是在皇宫!淡定点,不要露馅了。”
嗯,对了。忘记自己还在皇宫中,真是的。这个李洛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该死的宴会。孙莹不悦的啧了一声,立马转变成为千金作态,慢步走内屋。
“母妃,我想出去透透气。屋子里有点闷。”孙莹对宁兰妃边说,边用手在胸前扇风起来。
宁兰妃没有怀疑,她放下手中的花枝,又伸长脖子看了看内屋,同意了,“啊,可能关了窗户,又放了暖炉的关系。王妃,就在附近转悠就好,别走太远。夜晚,宫中多有不安全。”
“是,臣妾知道了。”孙莹欠了欠身子,带着铃兰大摇大摆,正大光明走出了百花宫这个囚笼。一出到外面,孙莹即可原形毕露,她深呼吸好一会儿,“说,古凡在哪里?”
“就在不远处的巷子旁的小花园里。”
“嗯?宫中地形复杂,早知道就弄个皇宫地图了。”孙莹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的地方,懊恼嘀咕一声,就跟着铃兰悄然离开。
古凡和虎鹤两人打扮成宫女和侍卫,在小花园中焦急等待,眼里满是期盼孙莹赶紧到。正值春暖还寒的时刻,夜里的凤都带着水汽,一遍遍拂过他们两人的脸上,留下一层冰冷。
不一会儿,孙莹赶赴约会地点,她惯性观察周围情况,再让铃兰戒备。自己才安心上前迎接两人,“辛苦你们了,查到了什么没有?”
古凡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交到孙莹手中说,“大小姐,这是我和虎鹤在宫中所查到有关黑莲堂的一切,还有沈一良,东泽,夜狼等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我猜测,沈一良他们应该是遭遇了不测,不然不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虎鹤往前一步走,紧张着。
孙莹实在是不愿意往那反面想去,可她的女人直觉,一直在告诉她说沈一良等人已经遇害了。她捏紧手中的包袱,静默了许久。
这种结果,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但愿沈一良等人能平安无事才好,不然就凭孙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