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有蛊惑性，乔念已经尽量将注意力放到窗外飞速变幻的景物上，却仍旧是被勾动了心弦。
她一笑以回，“顾少还会心疼？”
“念儿，我也是人。”顾慕谦像是没看到她眼底的嘲弄，邪肆一笑，“我爱你，看到你受伤，怎么会不心疼。”
很美的情话，一字一句都在拨动着乔念的心弦……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凑近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吸食了罂粟，无法自拔。
她没有再说话，平静得近乎淡漠，顾慕谦薄唇抿成了一条生硬的直线，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她惊呼一声，头却已经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
她叹了声，“你真的很无聊。”
这男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你不和我说话，我当然无聊。”顾慕谦说的理所应当。
乔念有些无奈，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某人的声音冷冰冰落下，“你再说嫌弃的话，我就吻你，说一个字吻一次。”
乔念，“……”
顾慕谦，你是不是有毒？
一个字吻一次，这是要吻到窒息吗？
“念儿，乖乖给我抱一下，好吗？”他的声音有一些哀求，乔念刚硬下来的心，又软了，她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顾慕谦，如果当初，你肯愿意用现在十分之一的情对我，就算是虚情假意，我也认了。
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连让我自作多情的资格都不给。
你真的很残忍，你知道吗？
……
车停在了乔念的新公寓前，乔念虽然知道他一定能查到她究竟住在哪里，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悦，“你是不是派人查我？”
“嗯。”顾慕谦知道她一定能查到，所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颔首表示承认。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什么。”乔念说。
顾慕谦眼底一直都有宠溺，没有褪去，对于她的质问，也只是淡淡一笑，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担心你……念儿，你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如果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会疯的。”
他承认，他对乔念的占-有-欲其实已经趋向于病态。
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派人去监视她，拍下她的一举一动。她离开了他三年，他也整整忍了三年，只不过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才会去巴黎。
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于变、态无异。
乔念一怔，她没想到顾慕谦会将自己心底所想告诉她，她以为，他还会防防她……让她自己去猜。
“以后不要再派人监视我，也别查我了。”回临城之后，她不是不知道顾慕谦背后耍的小动作，只是她没有做声，“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顾慕谦眼底波澜起伏，似是在挣扎，乔念勾了勾唇，“反正我们已经分居超过两年了，按照法律规定，我是有足够条件提出离婚的——”
“我答应你。”近乎是同时，顾慕谦开口了，他的眼底积攒了一些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