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纤长的脚毫无预兆地以一种凌厉的姿态与速度抬起,然后在月清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狠狠地击在了月清歌的胯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从胯中传遍四肢百骸,月清歌的脸色蓦地变了,口中甚至还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他折了双手的萧沐晴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来,然而胯下传来的痛楚却是清晰的在告诉他,这事是真实发生了的。
“你……”月清歌咬了咬牙,此时此刻若不是他超人一等的忍耐力的话,恐怕他现在就要捂着那个地方满地打滚了。
萧沐晴迎着月清歌的目光笑了,而且是笑得肆无忌惮,完全没有在意男人眼中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意。
“如何?我即便是没了双手,但也依旧能动得了你!”萧沐晴一点都不担心这人接下来会把她的双腿也给废了。
毕竟,男人的那个地方受创,她就不相信这人还能忍住那种痛楚,对她下手。
月清歌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显然是看懂了萧沐晴眼中的意味,不过,这女人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谁规定了要让一个人去死,他就必须得动手才能做到?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不动手也可以做到。
“哼!”月清歌冷哼了一声,就那般望着萧沐晴也不开口,但萧沐晴却突然间感受到了从月清歌身上传过来的威压。
是的,威压,属于强者的威压。
萧沐晴脸色一白,顿时感觉自己本就隐隐作痛的胸口更加痛了起来,周身的空气也仿若被什么东西给凝滞了起来,让她莫名的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你做了什么?”萧沐晴惊疑不定地看着月清歌,实在是不明白她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窒息的感觉。
明明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对她动手,为什么她却感觉无形中还是有只手掐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呼吸困难?
“女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可以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让人悄无声息地去死。”
尽管那处的痛楚丝毫未减,但月清歌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看在萧沐晴的眼里就如同那青面魔鬼般可怖。
萧沐晴从未曾接触到那个世界,自然也就不明白月清歌说的可以在不动手的情况下置人于死地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周身的空气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隔绝了一般,意识也在慢慢地剥离她的身体。
萧沐晴心中很清楚,一旦意识真的离她而去,那她就真的离死不远了。她想要挣扎,挣开那股无形的钳制,可她一切的挣扎都在月清歌的强悍之下完全无用。
没多久,萧沐晴那双美丽的眸子就缓缓的在月清歌清冷的目光之下闭上了,呼吸微弱得就如同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殒。
“哼!不过就是一个蝼蚁般的女人罢了,竟然让本大爷吃了那么大的亏,不送她去见阎王简直就对不起她对我所做的事情。”
月清歌眼见着萧沐晴闭上了双眼,碎碎念着就要将威压加强,一口气将萧沐晴的五脏六腑都给碾压成渣。
却不想,眼前突然间闪过了一抹红影,晃花了他的眼,待他回过神来之时,本来双目紧闭,濒临死亡的萧沐晴不见了。
月清歌眉头狠狠地一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耳边就蓦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无数次地在他的午夜梦回中出现,让他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声音的主人给生吞活剥。
“南宫倾!”
“不用那么大声,本王耳朵还没聋,听得见。”南宫倾一手揽着已然昏迷过去了的萧沐晴,一手抬起掏了掏耳朵。
嫌弃的意味十足。
月清歌抬眼循声朝着南宫倾望去,当看到南宫倾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模样的时候,他连还在隐隐作痛的胯下都顾不得了。
抬手气势汹汹地指着南宫倾,中气十足地开口道:“你这个混蛋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怨妇的抱怨呢?月清歌皱了皱眉,说完了才意识过来,然而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啊。”南宫倾忍不住扬声笑了,与月清歌相识的过往一一的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
月清歌跟南宫倾的相识对于南宫倾来说是有趣,但对于月清歌来说却是妥妥的灾难。
两人初见的时候,南宫倾是一袭红色女装的美人,月清歌是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于是两人一撞上简直就如同那天雷勾动地火般热闹。
月清歌其人性子并不像此时此刻的有些跳脱,反而是有些清冷,在感情上很难对什么人动容。
然而,他的清冷却是破在了南宫倾的身上,或者应该说是破在了南宫倾的女装上。
一见钟情四字拿来形容月清歌与南宫倾的相遇最是恰当不过,只不过这一见钟情指的是月清歌对南宫倾。
那时候起了玩心的南宫倾也不知道,他眼中所认为的玩玩而已,在月清歌的眼中却是认真的。
所以,当后面南宫倾玩厌了这个撩人的游戏,恢复男装出现在月清歌的面前的时候,月清歌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与暴击。
月清歌无法相信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追逐着的女人其实并不是女人,只是某人的某些恶趣味而已。
自此也就恨上了南宫倾这个欺骗了他感情的男人,在南宫倾的面前再也绷不住他的清冷。
如今再次听到南宫倾说他有趣,月清歌下意识地就对南宫倾出手了,完全就忘记了自己的功力在南宫倾之下。
南宫倾手中揽着一个人,可躲避起月清歌的攻击来却还是不费吹灰之力,他望着脸色扭曲的月清歌,眸光微沉。
如果是平时,他倒是可以跟月清歌好好玩玩,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就不可能。他能够感受得到怀中这个小女人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再不施救的话,她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萧沐晴于他来说还有用,所以她这条小命还得留着。
“停!”南宫倾伸手挡在月清歌的面前,对月清歌朝自己而来的攻击喊了停。月清歌闻声反射性地停下了脚步,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是月清歌,不是南宫倾的下属,为什么要听南宫倾的话?
月清歌抱着这样的念头,停下的脚步瞬间重抬,朝着南宫倾而去的攻击也不减其中的狠厉。
“哼!”南宫倾冷哼了一声,一改方才的躲避,揽着萧沐晴就迎上了月清歌的攻击。转眼间,两人就过了不下十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第二十招的时候,月清歌一时不敌,被南宫倾轻而易举地定住了身形。
“好好的跟你说你不听,那你就自己在这里待着吧,至于你会不会被这山林里边的猛兽给吃了,那就不关本王的事情了。”
南宫倾说完便揽着萧沐晴转身离去,只给月清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把月清歌给气得够呛。
“混蛋!”眼见着南宫倾真的离开,月清歌不禁放声大骂,然而,南宫倾听了,离去的身形却是分毫都没有停顿。
南宫倾一点也不担心月清歌这人会被山林里的猛兽给吃了,毕竟月清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那一身冰寒的功法,他也是很忌惮的。所以,在他带着萧沐晴离开后不久,月清歌就能冲破他的穴道,重获自由的。
一点都用不着担心月清歌的安危问题,现在他最应该担心的是怀中气息微弱的这个女人。
南宫倾看了一眼萧沐晴苍白的脸色,暗叹了一声,也是他疏忽了,没想到月清歌会出现在这里。
罢了,就当这次让萧沐晴休息休息吧。
“看来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可不能让月清歌坏了本王的好事。”南宫倾轻声低喃着的同时,抱着萧沐晴往茅草屋而去的脚步一转,朝着这座山的出口而去。
所幸,萧沐晴在这座山脉的历练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就此离开也无妨。
在两人离开后的一炷香之内,被丢在深山老林中不能动弹的月清歌终于是冲破了穴道的桎梏,恢复了自由。
月清歌一恢复自由就纵身朝着一个时辰前南宫倾带着萧沐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他不知道南宫倾知道他来这了之后会不会离开,可但凡有一丁点的希望,他也不想错过。
可惜,月清歌注定是要失望的了。
当月清歌循着蛛丝马迹找到这座山里边唯一的一座茅草屋的时候,茅草屋里边的东西都没有动,可人却是不见了。
月清歌脸色铁青,不相信南宫倾带着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把茅草屋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又在茅草屋中守了好几天还是没见人后,他这才信了南宫倾已经不在这了。
“南宫倾,你最好不要让我再找到你!”月清歌咬牙切齿的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飘散在这座山脉的上空。
尽管月清歌不知道南宫倾在做什么,但从南宫倾知道他在这里之后就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的行径,他就料定南宫倾肯定是在做什么不能让人打扰的事情。
而他向来对于搅乱南宫倾的计划很是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