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快活的事
子鱼曾谙2017-05-06 02:063,252

  陈家村的彪悍我小时候常常见识。

  村里许多女人是买来的,偶尔也有她们亲人找到村里来,但是那些亲人根本别想把人带走。

  因为村里人和人贩子之间有协议,一旦人跑了回去报案,威胁到人贩子利益,那么以后都没有人卖女人给陈家村。所以村里人绝对不会承认女人是被拐来的,也不会放她们离开。

  只要有人想抢人,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会统一战线,拿着武器抵御外人。

  就连郑予安当年被郑宏国找回时,都是来了几十个警察才镇压村民。即便这样,也是匆匆忙忙逃走,根本不敢停留。

  法不制众,就算把一村村民全抓回去关几天,最终还是得放出来,他们根本不怕这些。

  陈贵超是真的杀过人的人,所以我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我们。

  郑予安紧紧抱着我,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郑新月,你又擅作主张!翅膀长硬了是吧?”

  我努力弯起唇角:“翅膀没长硬,胸倒是长大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啪!”屁股上毫无意外地挨了一巴掌。

  郑予安咬牙切齿地教育我:“一个女孩子,满嘴荤话像什么样子!”

  “像我这样子。”我揽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予安,我相信你会来救我,所以你也要相信我绝对会努力求生,你早点来救我就好了,不要生气了。”

  陈贵超没拿到钱,拿我们泄愤。不过我被郑予安护在身后,除了第一脚,其他都被他给挡了。

  我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服,他的背上全是淤青,陈贵超这个混蛋是真的下死手。

  我的记忆中郑予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心疼得要死。

  郑予安看我没动静,一把把我拉回怀里:“好了,你又不是仙女,吹也没用,赶紧睡会儿。”

  他的眉头皱得像麻花似的,大概是在担心锋哥那头出了什么变故,大手胡乱在我脑袋上揉着,像是在安慰我。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脑子里胡乱想着脱困的办法。

  谷仓没有窗子只有一个大门,门外随时都守着几个妇女。

  陈家村在和拐来女人的斗智斗勇中充分积累了经验,对于关人很有一套,这些大妈实行的是轮班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保证门口至少有一人看守,想要从谷仓逃出去难于登天。

  如果没有有势力的外人介入,就算郑予安按照约定去镇上取了钱,他们也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们免除后患。

  所以明早锋哥不来的话,郑予安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镇上人多眼杂逃跑。

  我把我的想法和郑予安说了,让他举手发誓,回来救我时一定要带很多帮手,否则就别回来。

  郑予安听完我的话,屈着指头敲了敲我的脑门:“郑新月,你就是个猪脑子,脑力活动不适合你,赶紧睡你的觉。”

  我还要说话,被郑予安拿手捂住了眼睛和嘴巴:“有我呢,轮不着你操心,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他的话带了魔力,瞬间安抚了我慌乱的心,我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乖乖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天上午锋哥仍然没能出现,陈贵超认为我们耍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不是有钱么,这点血都舍不得放?那天打老子的时候不是很神气么?”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眼中淫/邪的意味看得我浑身发麻:“村里老光棍一大堆,你要是敢使诈,就别怪我做叔叔的给月丫乱许人家了。”

  郑予安挡在我身前:“钱到了镇上就有,月丫如果出事,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陈贵超舔了舔嘴唇,笑道:“这是当然,有钱什么媳妇买不到,你守约,我保证把你们完完整整地送下山去。”

  郑予安把我揽进怀里,低声道:“月月,别和他们起冲突,等我。”

  我点头应是,目送郑予安和陈贵超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曲折的山道上。

  郑予安一走,负责看守的汉子顿时换了脸色,趁着检查绳索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嘴里也嘀咕着一些不干净的话。

  我尽量挤出笑脸,开口叫了他们的名字:“牛叔,胜叔,小梅、小玉怎么样了?嫁人了么?”

  小梅、小玉正是两个揩油汉子的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小,我提起她们就是想唤回他们的人性。

  两个汉子还算老实,一听我提起他们的女儿顿时胀红了脸皮,没有再动手动脚。

  然而看守我的大妈们就没这么容易打发了,她们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聊天,时不时就拿眼刀子扎我:“……看她那妖娆劲儿,和她妈一模一样……吃了城里饭,一下子就变成娇滴滴的大小姐了,你们看她那些衣服了吗?比我嫁人的时候穿得还好……当初她跟她爸爸全靠我们东一碗饭西一盘菜接济,现在这么有钱了也没见她分我们一点,一点良心都没有!”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八岁,这些人以爸爸是傻子不会种田为由,强行把我家的地瓜分了。

  没了收入来源,我和爸爸只能在村里帮人干活,爸爸挑一天水只给两个馒头一碗稀粥,我力气小只能帮忙看羊看孩子,他们连馒头都省了,只给我一碗稀粥。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他们接济我和爸爸,变成了大恩人。

  是非就是个面团,他们想嚼成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

  回到陈家村,我才知道过去练的都是假把式,面对这样自私可恨的人,什么虚伪应付都是狗屁,只想痛痛快快扇他们几个大嘴巴子!

  我狠狠掐着手心,提醒自己不要和傻X计较,闭上眼睛耳朵不再去听她们说话。

  天色渐暗,郑予安和陈贵超都没有回来,我的心渐渐提了起来,我不断安慰自己:到镇上最快来回也要六七个小时,更何况他们还要取钱,一定没事的。

  大约是笃定我们翻不出花样,村里人比我淡定得多,晚上扔了两个馊馒头给我做晚饭之后就把谷仓大门锁上,没有再派人看守。

  我蜷在角落,身上盖着郑予安的外套。他的气味包裹着我,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昨晚有郑予安还没注意,今晚我才发现粮仓里有不少老鼠,它们肆无忌惮地在粮仓里穿行,丝毫不畏惧我这个大活人,甚至有一只直接爬上了我的脚背。

  双脚被捆,我连踢腿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高抬起双脚把那只老鼠抖落。

  好在那只老鼠并没有把我当点心,抖落之后懵了一会儿,又顺着其他方向爬走了。

  我不敢闭眼睛,胆战心惊地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老鼠,生怕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扑上来把我吃掉。

  “喀喀喀”谷仓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我心里一动:难道是郑予安回来救我了?

  大门慢慢被推开,一道昏黄的灯光照了进来,我紧张地盯着门口,等待着郑予安的出现。

  然而走进来的是一个身形猥琐的老男人,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村里有名的赖汉陈三皮。

  他的手里拿着一支老式的手电筒,灯光很快就照到我的脸上。

  他见我被绳子牢牢捆住,脸上立刻浮现出猥琐恶心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把门恢复成原状,这才朝我走来。

  双手在背后捏成拳头,我耐心等待他过来解开绳索。

  然而陈三皮并不着急,他的手在我的胸口慢慢搓揉着,另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手脚被绳子束缚着,我只能左右挣扎:“三皮叔,我是月丫啊,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陈三皮色迷迷地看着我:“月丫啊,你从小就善良,三皮叔心里痒痒,你给三皮叔止止痒啊。”

  他的嘴里喷洒着难闻的酒气,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面躲开他的狼爪,一面和他闲扯拖延时间:“三皮叔,痒就涂药膏啊,我不懂医术,不会止痒。”

  “你乖乖别动,让叔叔摸摸,叔叔就不痒了。”

  我忍住恶心,放缓音调,哄他道:“三皮叔,你痒痒,我用手帮你挠挠好不好?”

  陈三皮又懒又馋,偷鸡摸狗的烂事干了一堆,身子并不结实,只要他松开我,我自信能够从他手里逃掉。

  陈三皮并不上当,摇着头笑道:“没事,叔叔自己摸摸就止痒了,你乖乖受着吧。”

  我唯一庆幸的就是今天穿的长衣长裤,这个老流氓只能隔着衣服过过干瘾。他摸了一会儿衣服,觉得不过瘾,伸手想要解开我的绳子。

  我心里一喜,嘴上还是柔弱地求着饶:“三皮叔,别这样,不要啊。”

  陈三皮邪火正旺,哪里是我两句话就能浇灭的,他的手已经落在了我身后的绳扣上,眼看就要解开绳结。没等我高兴起来,他突然松了手,转而解开了我腿脚上的绳结。

  腿脚得了自由,我立刻就地一滚,逃出陈三皮的手臂范围:“三皮叔,你放了我,我给你五万块。”

  陈三皮手里落了空,奇怪地“咦”了一声,立刻转身扑了过来:“月丫,你这是干什么?叔叔找你做快活的事,你干嘛要躲呢?”

继续阅读:27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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