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平态度如此的坚决,孙芷卉感到十分的欣慰。方自在也十分的认可葛平的决定。
“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在这里,你也可以多跟着方老学到一些东西。”孙芷卉同意让葛平留下来了。
葛平听到孙芷卉同意让自己留下来,很是激动,说道“谢谢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其实,孙芷卉之所以同意让葛平留下来,说白了,也是艺高人胆大。在她的眼里,并不是非常惧怕巫师的蛊毒,毕竟她有办法解了蛊毒。只是,现在招惹上了躲在暗处的巫师,还是比较麻烦的。
“既然这样,芷卉,我有一个提议,不过要先征得你的同意。”方自在神秘兮兮的说道。
“嗯?方老有什么就尽管说,不用客气。”孙芷卉也不知道方自在想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自从葛平来的京都之后,我听他一直叫你老师,而不是师父,对吧。”方自在笑道。
其实,在中医的传统里面,老师和师父的概念是不一样的。“老师”更多的是出现在医院里面,多是带徒弟了解工作方面的事,当然,也会传授自己的一些医术。而“师父”就不一样了,既然可以称之为“父”,所负的责任也就要多的多。所以,在中医界中,也有人是拜了老师之后,又被拜了师父,当然,大多都是在拜了老师之后,得到老师的认可,又拜自己的老师为师父的。
方自在这样,孙芷卉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对葛平说道“葛平,这是你的机遇,还不赶紧拜师。”
“拜师?”葛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孙芷卉的意思。
“是啊,拜师。葛平,虽然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别的本事,但是在中医医学上,还有一点研究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收你做入室弟子。”方自在说道。
“什么!入室弟子!收我做入室弟子!”葛平睁大了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阎王敌”方自在的名号,只要是学习中医的,机会没有人会没听说过,葛平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自己的导师提过方自在的大名,现在,竟然要收自己做入室弟子,葛平有点难以置信。
“还在愣什么,快拜师。”孙芷卉再次提醒道。
被孙芷卉这么一提醒,葛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退后几步,然后对着方自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口中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说完,葛平向方自在叩了三个响头。
方自在上前扶起葛平,说道“本来呢,按照规矩你是要敬茶的,不过我倒是随意惯了,所以也就不讲究那么多。”
然后方自在坐了下来,对葛平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也是有师门的,我们的师门叫做正气门,我是正气门的第三十八代传人,而你,就是第三十九代传人。”
之后,方自在有大概的说了一些“正气门”的门规诸如此类的东西,葛平站在一旁,全都认真的记在心中。
其实,方自在之所以会收葛平做入室弟子,不仅仅是看葛平刚才对孙芷卉的反应,更多的是,想要以此来报答孙芷卉。
按照年龄和辈分来说,方自在即便是收了孙芷卉也不为过。但是,一来方自在觉得自己的医术在某些方面还不如孙芷卉,二来,虽然是收了葛平为徒,以方自在在中医界的影响力,相信很快便会有人知道。而孙芷卉又是方自在的老师,这样一来,孙芷卉就和方自在成了同辈,以后在中医界,相信很少会有人敢对孙芷卉不敬的。
葛平拜过师之后,孙芷卉和方自在再次提起了小楠所中的蛊毒。说起小楠,方自在刚才收徒的喜悦一扫而过,脸上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芷卉,刚才你在卧室说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方自在问道。
“方老,其实我相信您自己也知道,您的妻子所中的蛊毒,奇就奇在它既蚕食她的生命,又维持她的生命。我开的药方,一定能帮她驱除蛊毒,可是,我担心,如果她没了蛊毒的支撑……”孙芷卉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方自在知道,孙芷卉说的都是事实,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再为这件事发愁。不过现在还好,以前他是发愁怎么帮小楠驱除蛊毒,然后又不至于让小楠因为没有了蛊毒的支持而丧命。现在,只是孙芷卉有办法驱除蛊毒,只要想办法维持小楠的生命就好。
“除非……”孙芷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非什么!”虽然孙芷卉有些犹豫,没有说出口,但是,方自在还是感觉到,孙芷卉已经想到了可以维持小楠生命的东西。
“方老,如果可以的话,灵芝露配合上我的药方,倒是可以做到在您的妻子体内的蛊毒排出之后,维持生命的作用。只是,这灵芝露……”孙芷卉再次欲言又止。
方自在听到“灵芝露”三个字之后,原本有些激动的神情瞬间又消散了,不过他还是强颜欢笑道“没关系,虽然灵芝露罕见,倒也不是没有。”
“师父,老师,什么是灵芝露?”葛平同样是学中医的,而且他对中医药材的了解程度,要比一般的中医大夫好的多,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灵芝露”是什么东西。
“灵芝露,是一种结晶体。相传,在悬崖峭壁之上,会有灵芝生长,而灵芝吸收了日精月华,药性奇特。但是,就是再多的灵芝,也比不上一小颗灵芝露。”方自在说道。
“没错,每天清晨,灵芝上面的露珠就会滴落,如果刚好灵芝下面有岩石的话,露珠便会滴落在岩石之上,经过不是多少年,露珠在岩石上面水滴石穿,形成溶洞,而溶洞里面会形成一种结晶体,就是灵芝露。”孙芷卉补充道。
“什么!竟然要怎么难才能形成所谓的灵芝露!”葛平惊叹灵芝露的形成方式竟然如此的艰难。
“唉。”方自在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不仅要是灵芝上面的露水所形成的溶洞才可以,而且,还有在悬崖峭壁之上,至今没有人工合成的灵芝露。不过还好,我倒是知道哪里有灵芝露,只是……”
“灵芝露”这么珍贵,可是说是医白骨而活死人,即便是有人有,相信也不会轻易交给方自在的。
“方老,其实问题的重点不是有没有灵芝露,而是,我也不知道,会需要多少量的灵芝露。”孙芷卉无奈的说道。
此言一出,方自在的心情几乎绝望,本来灵芝露就已经够难找的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会用上多少,原本心中的一丝希望,现在也瞬间破灭了。
其实,这样是为什么孙芷卉刚才欲言又止的原因了,她不想给了方自在希望,又亲手把这个希望给毁灭了。
方自在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孙芷卉也于心不忍,便劝慰道“方老,您也不用太多绝望,这样吧,我们再想一想,或许有其它的药物可以代替灵芝露。”
“芷卉,你不用宽慰我了。刚才你也说了,灵芝露是配合你的药方才会有效。如果真的有其它的药物可以的话,恐怕你也不会说出灵芝露来。更何况,我已经想了十六年了,也没有想出一种药物可以维持小楠的生命。”
“老师,难道说,在师母体内的蛊毒驱除之后,就要一直用灵芝露来维持生命吗?”葛平问道。
孙芷卉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不是,只是在她体内的蛊毒刚排除体外的时候,需要灵芝露来维持她的生命,只要她的气血慢慢恢复,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被葛平这么一问,方自在却又突然有了精神,说道“没错,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一试。至少,我们要先找到灵芝露。”
“莫非师父你知道哪里有灵芝露?”要知道,灵芝露这种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
“据我所知,中医协会就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灵芝露。”方自在说道。
“可是,方老,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颗灵芝露的价格,恐怕是天价,而且,人家也还不一定肯给我们。再说,即便是真的给了我们,也不一定够用。”孙芷卉还是不太乐观。
“没关系,中医协会的灵芝露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方自在似乎对中医协会的“灵芝露”志在必得。
看到方自在这个样子,孙芷卉心中也是十分的纠结。其实,她知道,除了中医协会,哪里还有“灵芝露”,只是,那个地方,她是在不愿意回去,至少,现在还不是她回去的时候。
“方老,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只能抱希望于中医协会的灵芝露是够用的。”孙芷卉知道,如果现在不让方自在去找“灵芝露”,他是不会死心的。
毕竟蛊毒已经折磨了小楠他们两个这么多年了,现在终于看到一丁点的希望,方自在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