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风的其余人叽叽喳喳地附和着,唐芷脸上有不屑,她道:“由此可见,外面的那些传说不可信。”
皇后坐在上首,听闻她们说着这些话,一时觉得脑袋疼,便嘱咐她们退下,冬月扶着她走到廊下,秋风清爽地吹着,天空中晴朗一片,皇后望着这如同水洗过一般的晴空,道:“天一晴,苏妃就醒了,这么巧。”
有宫人搬了椅子过来摆下,冬月扶着皇后坐下,又拿了温软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才道:“娘娘,天冷了,您可要注意身子。”
提到这儿,皇后眼神儿有明亮之色:“明婕妤今儿个没来,怎么了你知道吗?”
冬月点头,道:“听闻是大皇子又不好了。”顿了顿,又道“奴婢听下头的人说,大皇子是被芸妃娘娘吓病的。”
皇后微微摇头,脸上有倦怠之色,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道:“这话可别乱说,宫里最近事儿太多,我有些吃不消了,冬月,我想歇歇了。”
秋日的日头也冷的,海棠树上的花都落完了,宫内萧索的令人觉得清冷,宫人拿来信件呈给皇后,皇后叹了口气接过看了看,脸上的厌倦便转化为厌烦,她把信揉成一团揣在自己的袖子里,冷冷道:“告诉宰相府,就说这事儿,我不管。”
唐芷与其余嫔妃出了长庆宫便三五成群地要去看苏妃的笑话,赵美人扭着身子跟在唐芷身后,道:“她是嫡公主又如何,到了这夏国的皇宫来,谁管她是谁,看得呀,是谁得宠。”
另有一个鹅蛋脸的梁才人道:“那是,论得宠啊,谁也比不过芸妃娘娘。”
唐芷被她们哄得格外高兴,当下就说:“一会儿都去我的华福宫,我那有上好的杭城绸缎,统统赏给你们。”
如此一行人晃晃荡荡地往苏染的住处来,门前瞧见那已经无法辨别的牌匾,几人皆是一阵讽刺挖苦,自有守在门前的侍卫上前阻拦,唐芷趾高气昂地道:“皇上说禁足,只是苏妃不可外出,皇上可有说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
侍卫茫然,唐芷一行人浩然入内。
那时苏染身体还有些虚弱,她靠在打开的窗下看着外头明净的天空,脸上还未褪去大病之后的苍白,见得门前有人,苏染皱了皱眉,转头对卫琳道:“我不想见。”
卫琳瞧着是为首的是唐芷,其余尾随之人也不过是美人才人之类的,便也安了心,只要来的不是居安宫的人亦或者长庆宫的人,她便有底气去对付。唤了阿春进来照顾苏染,卫琳便独自出了门。
阿春拿了厚厚的软枕垫在苏染的身下,宽慰道:“芸妃一向爱看人笑话,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苏染扫视了一眼站在院中正往这瞧的唐芷,伸手合上了窗,转头道:“我没放在心上。”
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苏染又道:“他回来了是吧,我梦到他回来了。”
阿春四处看了看,确定外边廊下无人靠近后,才敢凑近了些,低声匆忙道:“是回来了,前几日给娘娘的药膏里,便有他送来的。”
苏染垂眸,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涌动,道:“越国……”她顿了顿,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悲伤“越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