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太子爷,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她有些委屈的,云其语便软了心,不愿意再逗弄他,便轻轻摩挲他的背,要他放松下来。
然而一没了玩心,隔壁的动静就立马入了心,偶尔撞得门大声的动作,根本无法让人平静下来,全身燥|热不安,汇聚于下方,想要找个纾解的方式。
她不动了,太子爷却有了动作,冰凉的指尖缓慢而去,像是懂她现在最需要什么……
又拉了云其语的手,“自己来。”像是命令又不是命令,更像是诱哄她,做危险而刺激的事。
云其语的理智死命挣扎,却没办法逃脱隔壁让人越发口渴心热的声音和不断响起的动作,让理智一点点的崩溃。
想着他是怎样的欺负自己,自己也不能吃了亏就要欺负回去。
两人谁也不肯让这谁,在这时更是存心要逼着对方先低头认输,云其语咬着嘴唇,死不肯出声音,憋得脸通红,全身都要软下去,靠着太子爷一只手定在那里。
然后太子爷也好不到哪里,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红的充|血,呼吸浅一声重一声的,手底下越发没了轻重。
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完事的声音,两人立马挺住,等听到隔壁慢慢没了动静,开了门,然后还听得两人打情骂俏的对话。
一会再来?
想得美,回家找你老婆去。
小|妖|精,刚才谁喊着老公好棒的?
死样!
云其语听得咂舌,感情这是对野鸳鸯,有老婆还背着在外面偷|腥,转了头看着太子爷,估计太子爷也心有所感,看着她若有所思,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云其语听完气的打他一下,偏偏含娇带媚的没有气势,倒像是撩着他继续,心里暗骂,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然则太子爷却没了耐性,没理她,摁她在门上,还跟她调笑。
“刚才心里骂什么呢?这回骂呀?”说着拿身子撞她,一脸的挑衅。
云其语此时真的有种羊入虎口,城门失守的感觉,觉得自己如果一时不慎,今天不止清白要保不住,连脸都要留在这卫生间里了。
她还要活人啊,清白最多跟着她二十几年,她的脸要跟着她一辈子啊,太子爷!
抓了他的胳膊,死命摇头,但是身子软的却没办法推得开他,只能由着他在那里梭巡探视,跟哨兵侦查敌情一样。
让云其语分外的紧张,怕一不小心就城破投降了。
太子爷试了一下,看云其语紧张的一口气都提不上来,就拿好话哄她。
“叫一句老公好棒就饶了你?”
云其语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不带威胁人还占便宜的,可是她不叫今天怕走不出这门,云其语纠结了半天,嗫喏着嘴唇。
“老……”公还没出来,就被大力的拍门声打断,将她吓得噎了回去,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伴着拍门声的是一个醉鬼的叫门,“开门,快开!”
韩靖,这喝大了来洗手间发酒疯来了,吓死他们了,云其语抬头看太子爷,想要说是韩靖,结果发现太子爷一脸的溃败之色,后知后觉的发现警报解除了。
云其语感觉本来斗志满满的小太子此时瞬间化身乖乖小绵羊,温顺的好想让人摸一把,这是被吓得吗?
云其语咬着嘴又紧张又想笑,就发现太子爷捏了她腰间软|肉一把以示威胁,然而没什么用,云其语越发忍不住笑,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弥漫。
这是赤果果的嘲笑啊,太子爷怒了!
手下一动,云其语立马笑不出来了,苦着脸看太子爷,认输了。
他们听着明亮似乎又进来了,一边唠叨韩靖喝大了一边还说这老大去哪了,听得云其语又紧张,偏偏太子爷不肯放过她,可着劲的手下折腾。
云其语觉得自己就快要……,快要崩溃时,她一口咬在太子爷颈部,才将出口的声音咽了回去,然后浑身没了力,全部重量都放在太子爷身上。
太子爷听着没了人,偏头看着云其语一笑,“累了?”
云其语无力的点头,累得不要不要的,这里太刺|激,所以身体反应的太快,这回一下散了劲,一点精神都提不上来,太子爷含了含她的耳珠,“我的手也很累……”
云其语连瞪他的精神都没了,催着他赶紧出去。
于是太子爷直接抱着她从电梯下到了停车库,算是免了她尴尬的一面。
云其语一边感慨太子爷的细心体贴,一边觉得自己刚才笑话他真心不|厚道。
看来以后要偷|情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实在太危险了不是?
可是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何来偷|情一说?
看来是被那对野鸳鸯受影响了。
大概主要还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那太子爷那会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玩笑?
云其语忍不住的回头瞥一眼认真开车的人,太子爷认真的时刻有两个,工作和开车,都认真的属于完全沉浸在里面。
他那会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蓄谋已久?
太子爷的心思好难猜,云其语觉得着实的摸不透啊。
“想什么呢?”云其语被突然凑近的俊脸吓一跳,扑闪扑闪眼睛,总不能说你到底想不想娶我吧?这话太没皮没脸了。
“没什么。”云其语笑得很官方,让人看不出任何想法。
“没什么还不下车?”
云其语转头一看,原来都到了叶家大门口,周围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动静,云其语坐着不动。
“你怎么……”怎么把我送回来了?还以为他今晚要迟点再送她回来,刚才那就满足了?
“嗯?”太子爷眨巴一双大眼睛,跟小鹿斑比一样特纯洁的看她,看的云其语觉得自己把太子爷想的太污了,也许刚才在洗手间太子爷只是被附身了而已。
“没事!”云其语重重的强调,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听得咔一声,车锁住了,云其语转过头看着太子爷,觉得很不理解他的行为。
“你不是不想走么?”所以我成全你,太子爷一脸我这么善体人意不用太感激我的得意洋洋,让云其语有些无奈,只能又了回去。
太子爷调大了广播音量,主持人在那里说着有一位朋友来电称要点一首歌送给曾经暗恋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是否好,但是也很想点首歌,希望身在远方的他知道,有一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祝福他。
好的,让我们把梁静茹的这首歌送给全天下暗恋的朋友们,爱你不是两三天送上。
……
爱你不是两三天
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还不习惯孤独街道
拥挤人潮没你拥抱
爱你不是两三天
一眨眼心就能沉淀
你是否想念我喔
还是像我只和寂寞做朋友
……
唱到这里,云其语也心情好的跟着轻哼,觉得最近真心的不错,凤氏一切顺利,她也和叶家关系缓解,虽然谢馥珍也没给她一点好脸色,搁以前在这个家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可是现在好像没那么难。
谢馥珍在她父亲墓前,打发了叶知秋两兄妹先走,只留了她一个人,然后跟她说。
“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他临走前,意识还算清楚,抓着我的手,跟我说希望我对你好点……”
“不论你要走要留,让我都不要为难你,但如果你有日要回来认祖归宗,遗产上始终有你的一份……”
这些她很意外,很意外那个人死前最后竟然还是为她着想,她曾以为她对他可有可无,不过是她妈留下的扫把星罢了。
原来这个人还是将她看做女儿一样对待吗?
谢馥珍转了过去,看着冰冷的墓碑,淡淡开口,“我虽然恨他,但是他的遗愿我也没法违背……”
“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以后做事也要顾及叶家的脸面……”
“你跟凤于飞到底还没结婚,婚前同|居叶家可丢不起这人……”
“既然还没结婚,就先回家住吧……”
所以,她还是搬了回去那个家,那个她曾发誓再也不会回去的家,那个让她半生颠沛流离的地方,充满噩梦的鲜血。
“什么时候开始的?”纷乱的思绪被太子爷的发问打断,云其语有些蒙圈,什么什么时候啊?开始什么啊?
太子爷转了身子,两全摁在座椅两边,盯住云其语的眼睛,“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哎”,云其语心虚的看车顶,有些转移话题,“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啊?”这个是她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啊?而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呢,说了他到底信不信啊?
“想起来就问了”,太子爷审视的视线锁着云其语,“什么时候?一见钟情吗?”
“对对,是一见钟情!”云其语点头,很认真的保证,但是显然太子爷并不是很相信,细细的看了云其语半天,轻笑一声。
“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会所,你当时见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像是认识了我好久好久一样。
“哎”,云其语挠头装傻,“是这样吗?我都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青云山吗?”
“你当时还大胆的扑|倒我来着,要不要我现在帮你回忆回忆?”太子爷手不太规矩的乱跑,很有兴趣帮云其语要回忆回忆当时的一切。
云其语想这个话题要是再接下去,她就要露馅了,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太子爷真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他存心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自己就只有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