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洗吧,不然不知道你这洗到半夜能不能洗完?”太子爷诚心的建议,听的云其语全身都羞红了,粉嫩的颜色,在水中格外诱人,太子爷有点后悔,不知道帮她洗自己把持得住不…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艰难的把眼神放在头顶的花洒上,觉得花洒也挺好看的,圆圆的,还能出水花,然后就不自觉的联想起那天云其语在花洒下沐浴的诱人身子,脑海里自动又把那天看到的复习了一遍,然后发现看花洒是个错误的决定。
再呆下去,他也真的要失火了,唉,他在这是要干嘛来着?还是先出去清醒一下吧。
太子爷转身要走,其实基本就没转,就是身子转了,脚根本没挪地方,这是不想走了啊,太子爷努力的对自己催眠,云其语还是个伤员,对伤员有想法那是太没有人性了,可是云其语真的看起来很可口啊,太子爷天人交战如两股内力正打的两败俱伤,云其语别别扭扭的声音传了出来,解救了太子爷不断的自我唾弃!
“你、帮我洗头发吧,我一个手,洗不了……”云其语结结巴巴的总算说出来,身子又红了一点,透着粉嫩的光泽,但是她也没办法,她想她可以忍一周不洗澡,却不能三天不洗头发,她的长发单手洗真的有难度,要不索性就废了那只受伤的手,但是,她就以后还是要面临这种两难的选择,但是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其语……如果你真的害怕,等你洗好出来我再帮你洗吧?”凤于飞看她抖得厉害,心下有些好笑,倒反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以太子爷日常的恶劣,这回定然要嘴贱一下,可是太子爷都是她紧张的无措,让他满心满眼的怜惜,不忍再戏弄她。
太子爷这回倒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出去,云其语急了,“站住!”
太子爷这脚步瞬间停住,忠犬属性开启。
“我……我不是害怕,于飞,我其实……”我其实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没有勇气,不是因为害怕,我害怕的是,你的离开。
“其实什么?”太子爷冷清清的声音,平静的问到。
“其实,也是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暴露在你面前,不够美好,能不能让心动,让你停留?
“不,也不是害怕,唉,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算了,你还是出去吧!”云其语垂头丧气,放弃的摆手让他出去,对于自己突然的语无伦次,语言失调也是无奈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了。
“呵呵”,太子爷被她这不知所云逗乐了,虽然她根本没说什么,不过凤于飞却好像懂,原来不是怕自己对她会有什么不轨么?
太子爷拿了小板凳,坐在她身后,温柔的开口,“好了,太子爷可是第一次帮别人洗头发,不要太激动……”
“彼此彼此!”云其语也笑得回嘴,知道他懂她的意思,没有走掉,心里觉得安心不少,也跟他调笑起来,
这样逗了几句,倒是都没有那些尴尬难堪,像是熟稔许久的夫妻一样,有的只是对彼此温柔的心意。
太子爷动作轻柔的撩起长发,却看见让他惊讶又心怜的一幕,想着如果不是帮她洗,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
平时长发遮掩,洗头发才看到,云其语白皙的背上,都是红色的一片,看着颜色已经变淡,中间有一块巴掌大的痕迹,皮肉已然萎缩进去,看起来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基本二分之一的背都没有原本白皙的颜色,面积这么大,可见当时该有多疼?
云其语感觉他撩起长发,却不再有动作,刚想要开口,却突然反应过来他看到了什么,感觉他有些颤抖,显然在极力压抑情绪,力持平静的问她。
“这是怎么弄得?”
“我说整容失败你信吗?”云其语笑笑,不甚在意的开玩笑,想让他轻松一点。
“……”凤于飞将头发分开放至前面,仔细看着那些陈年伤疤,伸手想要触碰,又怕她会痛,便停住了动作,听着她那样漫不经心的调笑,抿紧了嘴角,一言不发。
“……怎么了?”云其语虽然看不到,也觉得凤于飞有些不悦,着急想要回头,却感觉凤于飞已经开始帮她轻柔搓洗头发。
“其语,你每次不愿意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就是这种口气”,凤于飞平淡的开口,不带一丝情绪,客观的说出他的感觉。
“对不起,于飞”,云其语急急的道歉,伸手抓住凤于飞微凉的手指,纵然水是温热,然而手指温度却凉的心惊,她使了些劲,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带着面具,习惯用玩笑遮掩真心,习惯把过去轻松抹去,心知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却是伤害到了关心她的人。
“……在我面前,也要这样?我还以为我多少会有些特权!”凤于飞语气有些急速起来,含着失望,还有不可言说的落寞,想要抽开手,云其语却拉着他,放在背上最触目惊心的那一块。
“……你已经特权多到在我这一路绿灯了,还想要怎样?贪心……”云其语感觉他略微放松了些,松了手,侧身过来,带着水珠的手轻刮了他的鼻尖,水珠流入凤于飞的唇间,又继续开口。
“昨晚到底谁在车里就要……”云其语终究是觉得不好意思,说不下去。
太子爷难耐的吞咽了唇间的水,也想起昨晚的冲动行径,难得的俊脸泛红,想着她让自己在这帮她洗头发,而不是轰他出去,想着昨晚她在他手下只有婉转迎合,没有推开他,说没有特权好像实在是有些没良心啊,就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起旁边的小花洒冲洗头发。
长发发质柔软,入手丝滑,像海藻一般展开,又聚在一起,丝丝缕缕,像是会缠住他的心。
“这伤是好几年前的,以前打工的快餐店,突然着了火,当时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困得睡着了,醒来火已经大了起来……”云其语的声音清幽淡漠,像是说着不相干的人的过去。
“消防队赶到时,我被烟熏得已经晕过去,醒来已经在医院,趴了半个多月……”趴的她真心难受,夜晚睡觉也不能翻身,伤口痒的要命也不能挠,云其语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下去,她感觉背上有冰冷的水滴,一滴一滴,明明是凉的,偏偏比洗澡水还要温热,热的她浑身的血液流转,一路热到心脏里,无法平静。
云其语暗骂,这个人,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哭吗?凤于飞就是这么可恶,总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她溃不成军,想要把心都剖给他看。
凤于飞,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在即难逃了……
凤于飞后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有些用力,额头抵住她的后背,压抑着不愿出声,将眼泪没入水中,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哭有些丢人,以前知道云其语以前有些辛苦,可是真的听到,真的看到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样淡漠的语气说着旧事,这些伤,光看着就这么触目惊心,当时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是不是很丑?你要是嫌弃,我可会伤心的!”云其语故意说笑,却是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想要回到轻松的气氛,不然,她也许就会控制不住的扑倒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是那些伤,而是他那样的心疼怜惜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被放在心尖尖上珍视的人。
“……真的很丑,我很嫌弃!”凤于飞顺着她的意思说笑,收拾好情绪,手指轻轻抚摸那些伤痕,轻轻转过云其语的身子,含着笑,“所以你以后乖一点,不要弄得更丑!”
所以你以后乖一点,凤于飞像是哄小孩一样,却莫名让云其语软了心,乖乖的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享受这种岁月静好……
云其语洗好出来,凤于飞也已经洗了澡出来,手里正拿着药箱,看她拎个吹风吹得费力,让她过来坐床边,帮她耐心的吹干,然后又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云其语看他认真细心的动作,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细心体贴,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笑什么?”凤于飞头也不抬,注意力都在她的伤,叮嘱她再不要弄湿了伤口,好的更慢。
“你有时细心的不像太子爷,像是我妈……”云其语笑着看他,凑近偷偷亲了他的嘴角,稍触即逝。
“……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凤于飞没好气的回她,这是夸人的话吗?
两人收拾妥当,凤于飞帮云其语掖好被角,看她眨巴眼睛,失笑,“不困吗?”
“恩,你上来陪陪我!”云其语一点没意识到这句是邀请太子爷吃肉的意思,看到太子爷笑得酒窝若隐若现的,满眼的促狭捉弄,云其语才明白,心知这人没那意思,但是又偏偏的叫她误会!
“寒夜寂寞,无心睡眠,公子可愿陪小女子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云其语刚开始又像以前一样说话,后来看凤于飞忍笑得辛苦,也开始瞎跑调的开口。
凤于飞拿了枕头,掀了被子上来,靠在床背。
一上来,云其语就过来搂住他的腰,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整个人软软的偎了上来,带着凉意的长发贴在他的胳膊上,想着刚才不着寸缕的身子,如果说刚才在浴室还能克制的住,现在就不好说,佳人在侧,温香软玉,高床软卧,锦被软枕,凤于飞想,这时候如果还忍得住,那他真是要去检查一下了?
是谁说得,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