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竞标,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说……”明亮神情紧张,结结巴巴的,云其语直觉又有不好的预感。
明亮这小子,怎么说话这么喜欢大喘气!不能刚才一气说完吗,在她终于觉得心情刚舒畅了点时,又给她丢个炸弹下来!
见云其语无语的瞪他,明亮吞了吞口水,想着还是告诉云其语好,虽然这件事很隐秘,只有老大和他知道,没经过老大许可,擅自说出去,如果将来被老大知道,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从此都不用载说话?
可是人要有良心啊,云其语刚才摆明是留了情面,而且是看在他面子上,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投桃报李,所以,就算老大要缝了他的嘴,他也要把这件事告诉云其语,也许,云其语就不会辞职了。
也许,老大看在云特助的面子上,会对他格外开恩放他一马呢?但是明亮忘了他还有一条知情不报外加通风报信,几条罪名加起来,功过相抵,估计他还是要去非洲一游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此时跟云其语太过亲密的举止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在那里咬牙切齿打算将他五马分尸,然而,他此时还没有不知道危险已有些接近,还在那里自顾自的卖弄。
“这次竞标,虽然凤氏输了,但是新锐也没赢。”明亮得意洋洋的,一脸你快问我啊问我我才说的表情。
“为什么?”云其语这次相当的配合,大概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不是还有更大的好消息,也不介意明亮的卖关子,就顺了他的意。
“新锐本来当时已经宣布了中标,但是后来又被宣布废标,因为我……”明亮又顿了一下,看到云其语摩拳擦掌捏的关节嘎巴响,赶紧利索的开口,想着这两人怎么都是急性子啊!
“老大先前就派我去查新锐,知道他们竞标,就一直私底下找他们投标资料的漏洞,后来废标就是因为准备金不足,所以取消资格。”
“真的准备金不足?”云其语有些怀疑的挑眉,初审就审的投标资料,准备金不足这么大的漏洞,当那些审核资料的都是瞎子啊,才看不到,直觉的明亮还有没说的。
“嘿嘿,肯定是动了点手脚,商场嘛,兵不厌诈!”明亮傻笑,具体的就不好跟云其语讲了,免得她认为老大其实内心腹黑奸诈无比。
云其语赞同的点头,想着皇甫煜和加藤不也玩阴的,彼此彼此而已,凤于飞竟然早就有后招,难怪叫她安心,他早有打算,就是不管凤氏会不会中标,新锐废标是一定的,只是出了田青这个一个意外而已。
难怪那天皇甫出来对着凤于飞说了那么奇怪的话,现在想来,那个表情那个语气的确不像是中标得胜的口吻,只是她当时被加藤影响了心思,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早注意到的话,她也不会那么难过了,然后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说来说去,最后到底谁中标了?”云其语想,总不会是嘉业吧?李俊是最后出来的,可是嘉业出线的概率实在是有些低啊,那就真的很纳闷了!
“谁也没有,有赢面的只有凤氏和新锐,凤氏标书泄露,新锐取消资格,所以通知重新举行投标会,日期待定。”明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心有些喘,仰头喝光手中的啤酒,觉得他替田青求情成功,也告诉了云其语这些事,总算是不虚此行了。
嗯,很值得再喝一杯庆祝一下。
然后打算回去再拿一瓶啤酒,感觉身后阴测测的,让他寒毛直竖,他突然福至心灵,张口捂着肚子大脚。
“云特助,我肚子疼,不说了,我要去厕所!”低头撒腿就跑,觉得云特助,自求多福吧。
云其语带了点笑,想着明亮刚才说的,又觉得很高兴,再次举行投标,就是凤于飞还有机会,总算是让她可以松一口气了,明亮这小子,一晚上绕了那么多弯子,最后说的才是重点。
这种说话大喘气又总是跑偏主题的毛病,回头让凤于飞赶紧给他治了,否则会累死她家太子爷的,云其语这么想着呢,却被一个冷清清的声音给打断好心情。
“不是要走吗?还赖在这里干嘛?”太子爷皱着眉头,说出的话也带着刺,显示太子爷心情很不好,而且不好的原因就是她云其语闹得!
“哎,你怎么又吓人?”云其语拍着胸口,觉得这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喜欢吓人的毛病,突然就在人背后,尤其是大晚上的,在空无一人的游泳池边,他那阴测测的声音拍鬼片都够了。
“你这么害怕,做了亏心事啊?”太子爷的口气简直就是你就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害怕的。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云其语瞪他,有些无语,刚才一整天不理人,这回又跑出来吓人,太子爷的心,真是海底针,永远摸不透!
“没做亏心事,那跟明亮那么暧昧的做什么?”太子爷一脸的捉奸表情,皱着眉头表达你太对不起我了的责怪,想着刚才她勾着指头让明亮过去,然后凑得近近在明亮耳朵旁边,就一连肚子的邪火直冒。
“我们哪有暧昧?”云其语没好气的瞪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和明亮有任何的暧昧举动。
“云其语,你就真的那么缺男人吗?”太子爷气的又开始口不择言,想着昨天在李俊怀里哭,今天当着他的面又跟他的下属那么亲密,当太子爷死了吗?太子爷会把任何出墙的机会都给掐死在墙里面的,痛快说完,看云其语气的脸煞白,又有些后悔。
“是啊,我就是缺男人,回头我去找一百个男……”找一个百个男人给你戴绿帽子,让你从头绿到尾,这种极度挑战太子爷底线的话,云其语是没机会说完的,太子爷一步过来,将她重重揽入怀里。
掐着她的脸,就重重吻了下来,一点不复平日温柔的细腻,只有霸道粗鲁和浓浓的占有欲,像是要将这个人完全的吞噬掉,吃下肚,才能让这个人彻底的为他所有。
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不用担心别的男人打他的主意,不用担心他有一日会失去她。
也不用承受她每次对他的沉默,不用承受她动不动就说要离开他,不用承受她跟别的男人亲密然后让自己妒忌的快要发疯。
如果将这个人拆吃入腹,是不是就不再有恐惧,失落,妒忌,担心和遗憾了?
凤于飞突然想起一个词,禁鸾。
能不能把她囚禁起来,用镣铐锁起来,让她只能看得见自己,然后由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是养只狐狸一样,将她喂饱睡好,让她只一心的取悦主人,再不会想其他人。
可是,她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有自己的主意,尤其她的小狐狸,打定主意不告诉他的事情,就算他再逼问,也不会说,问得急了就开始岔开话题。
如果昨晚她说分开分手的话,他还觉得只是意气用事的话,那么今天,她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说要辞职,他才觉得,她是铁了心要走,要离开他,却不肯给他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所以他觉得,她有时真的离他很远,捉摸不定。
所以想即由这样的亲密,这样粗鲁的方式让她告诉自己,其实她活生生的在身边,而不是天边一抹云,看似美丽,触手可及,其实根本够也够不到。
所以他一点也不想温柔,想要告诉她,她是他的,凤于飞一个人的,所以,可以让她全心的依靠,而不是随意的舍弃。
他霸道的席卷她每一个角落,云其语刚开始有些抗拒,后来逐渐的开始迷失神智,全情投入,热情的回应,所以他不再掐着她的小脸,自由的双手开始四处游走。
甚至探入她的衣服里面,肆意的掐抓,重重的力道,痛得她呜咽出声,但是云其语有种想要死在他手里的感觉,如果能这样死在他怀里,她也心甘情愿。
于是,只是配合的仰头,由着他欺负,又啃又摇,闭着眼睛只有婉转的承受,身子软的站不住,只能攀附在他身上,免得滑下去。
凤于飞由她的呜咽中逐渐恢复神智,张开眼,看到她闭着眼仰着头,小脸晕红,唇似点绛,身子柔弱无骨的挂在他身上,一副宛转承欢的乖顺。
明明,刚才还在大家面前说自己要辞职了。
当时所有人看凤于飞的眼神都是,太子爷,你被甩了。
凤于飞觉得自己的骄傲不能容忍,被当做垃圾一样,说扔就扔,甚至没有一个理由,一个解释。
然而刚才将自己弃如敝帚的人,此刻因为自己的吻,又那样的柔顺乖巧,没有一点反抗。
云其语,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凤于飞想到这里,突然不可遏止的怒气,开始恶言恶语起来。
“对于甩了我的女人,就算你给我,我也不想要!”狠心推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心里的疼痛难忍也推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