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你家吃饭吧,我想看看紫姨。”
“前天刚去过啊……”
“又想去了,走吧,紫姨现在怀|孕心情不稳,我们多去陪陪不挺好吗……”
云其语软磨硬蹭的挽着凤于飞胳膊,进了电梯,按了负一层的键。
凤于飞挺纳闷的,觉得云其语这是不是挺羡慕紫姨,挺想有个孩子的,但是他一直有做措施,云其语身体之前不好,怕有了身孕身体守不住,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所以他一直都有预防。
但是看云其语好像真的好像挺想有孩子的,每次总故意缠着他不让他戴套,好在他每次关键时刻都脑子清醒,让她不能得逞,为这事云其语没少跟自己闹脾气。
她的身体现在看着好像好多了,之前眉眼间的愁云惨淡似乎也没了,是不是可以……
“你喜欢我们也生一个吧?”凤于飞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商量,他和云其语的孩子么?不知道会是怎样?
“好啊……”云其语想着紫姨大腹便便一脸幸福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你拿的什么啊?”看她手里拎个保温饭盒,不知道是什么?不是给他吃的?
“给紫姨的,养胎安神汤,她最近睡不好……”云其语摇摇凤于飞,看他一脸的醋劲,就想笑。
“所以,现在除了师父出来争宠外?又加了一个紫姨分了你的精力?”凤于飞何止不满意啊,简直是太不满意了!他地位直线下降,以前什么爱心早餐之类的只有自己,现在就不是自己的专属特权了。
凤于飞总觉得,云其语现在对紫姨好像不太一样,以前两人也挺好的,但是现在好像好的过分,紫姨也的确对云其语挺好的,也不是说她对紫姨尽心不好,就是觉得,云其语这对紫姨好的跟亲母女一样,简直是没来由的。
“我觉得你俩好的跟亲母女一样……”
两人那次说开了以后,就开始嘴上这么说,但是紫姨从小看他长大,现在又做了他舅母,这样所谓的婆媳问题他也不用担心了。
“你怎么连紫姨的醋你也吃啊?”云其语捏了一下凤于飞鼻子,摇头各种无奈。
“一个玉佩就把你收买了么?”凤于飞食指沿着云其语脖颈上的红线挑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还带着她的体温。
“这么宝贝,有这么好吗?”贴身带着,晚上睡觉也不摘,洗澡也不舍得取,真是贴身不离啊……
“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我啊?”凤于飞最近跟酿醋业杠上了,吃完师父的,吃紫姨的,末了又蹦出个死物件来。
“你能贴身带着走哪跟哪?”云其语挤兑他,对他最近各种反常有些无奈?
“后面不行,前面两个字可以……”凤于飞说这话,欺身过来,将她挤在电梯一角上,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然后就实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贴身。
云其语推不开他,只好含糊不清的提醒,“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有人来!”这是他私人电梯,谁会来?
……
“好吃吗?”
“没你好吃……”
“还没好么?”
“好了……”凤于飞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云其语的胸口……上的玉佩,拉开她的前襟,将玉佩塞了进去。
丢下一句我去开车,你慢慢来。
云其语瞪着转着车钥匙悠闲的走远的背影,有些咬牙,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将玉佩亲了半天,到底打得什么下|流龌龊的心思?
顺带觉得玉佩贴在心口有些热|辣辣的烫人,连带烧得心口也火烧火燎的……
这人这醋劲大的要死!
她捏着玉佩,像捏着命|根子一样,凤于飞不知道这玉佩对她的重要性,但是她知道。
订婚宴上,紫姨说要给她送个首饰,晚辈订婚长辈送点首饰原也正常,三金还是六金都是习俗,凤氏珠宝店送的都是独家设计的金饰,她以为紫姨拿得估计也是白金项链之类的。
结果,当时一看到,她差点没惊讶的喊出来,紫姨拿得竟然是一块玉佩。
玉佩原也没什么稀罕的,但是这块玉佩,这成色,这做工,这样子,是她师父身上那块。
断发结同心,恩爱两不疑。
不是赝品,不是仿造,这玉佩她看过无数次,不可能认错,中心有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一模一样,不会有第二件。
紫姨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是块好玉,与她投缘,就送给她好了。
祖上传下来的?
可她明明记得,这玉佩她当时交给了温翎,又怎么会到了紫姨祖上?
紫姨祖上跟青云书院关系甚深,温翎和紫姨祖上又是有怎样的牵扯?
可是这些她都没机会去知道了,只能压了心中疑问,谢谢紫姨。
这玉跟着她,原来只是想,也算是完璧归赵,然而,世事无常,生活也许偶尔也愿意给你个惊喜。
明明那几天会突然流血不止,晕倒昏迷,带着玉佩之后,这样的情况竟然感觉慢慢减少了。
她刚开始以为是回光返照,然而,她真的开始好转,不再觉得头晕,偶尔在凤于飞面前流血她也搪塞过去最近有些上火。
直到最近,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她才觉得,好像是玉佩的关系。
这是不是冥冥之中师父在天之灵庇佑她,还是老天可怜她的一片诚心愿意给她个机会?
她想不明白,但是她记得师父以前说过,这玉佩好像有些来历,似乎来自那座漠漠黄沙中,谁也没有见过的黄金白玉城。
也许,真的是这玉佩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原来想着,如果真要死了,就和凤于飞开开心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让大家都没有遗憾。
现在,似乎,有一线生机。
心头大石落下,她便看着周围人都开心的紧,小荼的儿子都会叫妈妈了,与谢馥珍相处融洽,其乐融融。
叶知晴和温如琛似乎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是温如琛每次看到她,都会说那个心理测试实在是有些坑。
即使薄颜,接受了手术之后,慢慢康复起来,每次看到她也带着浅笑,喊着其语姐。
她以前看薄颜哪里都不顺眼,可是现在她也没那么多想法了,她和薄颜都是上天遗弃又怜悯的人,何必互相为难?
薄颜现在似乎对凤于飞也没了兴趣,总是缠着管慕笙。
感觉身边一切都那么好,好到……乐极生悲。
云其语整理好了,向着辉腾走过去,感觉太子爷果然好这一款,上次那辆报销了,又整一辆一模一样的。
凤于飞在车里等着她,她正要过去,却从旁边驶过一辆黑车。
开门,掳人,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像是专业绑架一样。
动作快的云其语没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已经被身边的男人顶|住了腰背。
“你最好,乖乖的!加藤小姐请你去一趟……”
云其语感觉冰冷的枪口顶着自己的腰,听着那人轻轻的提醒,说出那个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
加藤绫!
竞标失败后,加藤已在公众场合消失,她以为,加藤是不是该回日本了?
毕竟,没有拿到新区开发案不是?
禾木似乎也和新锐撕破脸了,皇甫煜当众发表声明,禾木一切行为与新锐无关。
加藤还留下惹人嫌吗?
她留在曦市是为人也是为财,既然财落不到了,那么,她绑架自己的目的难道是?
“你们要带我去哪?”她稳住声音,一边脑子转着逃生的路线。
“对不起,云小姐,加藤小姐说,你身手好,脑子也不差,让我们将你最好绑严实了……”说话间,已经有人绑住了她,专业的捆绑手法,还蒙了眼睛堵了嘴。
让她什么主意都别打了。
“加藤小姐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那边人看她还有挣扎,就多了一句让她配合些。
云其语眼睛陷入黑暗,手脚被制,想着电视上演得那种出其不意导致车祸这种逃生方法有些危险,不如静观其变。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凤于飞。
加藤此举既然意不在他,那就只能在凤于飞了。
加藤想怎么对付凤于飞,用她来威胁凤于飞么?
凤于飞会不会冲动的单身赴会,然后加藤必然是摆好了龙门阵请君入瓮?
她希望凤于飞来,却又怕他来?
一瞬间,心里转过了太多想法,却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刚才她心里连薄颜都过了一遍,单单却漏了加藤,这个女人!
果然心心念念打着太子爷的主意,不对,应该是打着太子身的主意!
似乎车走了几十分钟,云其语耳边听着动静,刚开始有城市的嘈杂声,后来似乎就安静了很多,,像是上了寂静的街道。
应该是出了城市,曦市郊外,周围僻静,偶尔会有车辆经过,但是很少,遇到的交通灯似乎也很少,只停过两次。
终于到了,但是没有替她取下眼罩,几个绑架她的人都很默契的不开口,她几次引着他们说话也没人回答。
他们将她带进了一个地方,然后上了楼梯,将她摁到在椅子上,才取了她的眼罩。
她一闭眼,灯光很刺眼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她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打量了周围,似乎是个别墅,她身处二楼,他们没有解开她的绳索,只留了一个人看守,就下去了。
那个人不理会她,只调好了云其语前面的笔记本,就让她看。
云其语一看,加藤绫的脸郝然出现在里面,似乎就是在这栋别墅的一楼,因为刚刚绑架她的人出现在加藤身后。
加藤许久不见,依旧是大|波浪的卷发,火红的嘴唇,不再穿着暴露,而是穿着……浴袍。
将她惹火的身材包的严严实实的,端着红酒杯,冲她扬手打个招呼。
“又见面了,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