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见到狐王之前,木晴脑补过她这个专门坑自己女儿的便宜老爹长啥样,然而等她终于见到了人,她发现自己猛地傻眼了——
喵的这货是个美男子啊!
而且还是个看上去很有种异样仙气的美男子啊!
说好的老狐狸精呢?
狐王笑的一脸温柔地迎上前来:“吾儿,你回来了。”
木晴:“……父王。”
讲真,这一声父王,叫的真是一点也不亏心。
狐王是一只火狐,面容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五官和木晴有几分相似,但比起她的青涩魅惑,狐王要更为的成熟精致,留着一头如火般的长发,紫瞳幽深,明明是炎热的天气,身上却穿着带雪色毛边的纯白王披,流云般拖拽在地上。鲜明的颜色对比,让这个男人看上去异常的抢眼,不自觉地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回来了就好,”狐王亲昵地抚摸了一下木晴的脸颊,纤长的手指上修剪成弧形的指甲看上去优美而又锋利,
他笑着轻声问道,“这一路玩的可还开心?”
木晴:“……”
哦豁,暴露了。看来狐王大人已经发现她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的事情了。如此木晴便也不想办法来否认了,
她诚实地点头:“挺开心的。”
“开心就好,”狐王眼中的笑意加深,宠溺地捏了下木晴的下巴,“以后恐怕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木晴没有接这个明显有坑的话题,她转动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眼,微笑问道:“父王,我母妃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你母妃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待在媚雪宫休息。”狐王轻描淡写地解释。
听到这话木晴心里一紧,脸上却笑意不减地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地说道:“那我晚点儿再去看她。”
“乖孩子,”狐王表扬了她一句,“那么现在,你就专心陪陪为父吧。”
这么说着,狐王拉着木晴去了他的问欢殿。
殿中前厅已经摆上了精美丰盛的酒宴,四个类型不一的貌美女子伺坐在旁,见他们进来后,热情地迎了上来。
“狐王~”
“公主殿下~”
木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狐王长的虽然超出了木晴的预想,但好在他的行为模式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荤素不忌,老少通吃。
在狐王宫中,除了木晴离宫前都没有认完的一众女眷之外,狐王还喜欢收集一些样貌出众的美人,年龄从少女到妇人,不一而论。
没错,狐王……就是这么一个无节操的存在。
根据原著那笔墨不算太多的描述,这个男人貌似还跟蛇族的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蛇族啊,那可是心思狠毒天性本淫的美女蛇啊……
有此上行下效,可想而知,狐王统治的狐族恐怕也是一个没多少节操可言的种族——
虽然兽族本身也不存在什么羞耻节操这种观念,但到他这 个地步的,想来还是不多的。
对比之下,豹王就显得特别的难能可……不对,对兽族而言是特别的奇葩。
跟在狐王之后优雅落座,立马有人上前给两人面前的杯子斟满酒。狐王抬手端起酒杯,举向木晴,动作有种无可挑剔的行云流畅,迷人的不要不要的。
“吾儿辛苦归来,为父先敬你一杯。”
木晴心里很清楚,狐王这是已经当她成功盗来了地图而为她办的庆功宴,她如果喝下这杯酒,再跟狐王说她没带地图,那画面一定会转变为修罗场。
木晴没这么想要作死,所以她没有接这杯酒。
她直视着狐王的眼睛,肯定地说道:“父王,现在还不适宜喝这杯酒。”
“……哦?那吾儿说说什么时候才适宜?”
狐王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木晴轻轻笑了笑,魅惑十足的脸上露出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她一字一句说道:“等豹王彻底放下防备时。”
闻言,狐王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扫了一眼后他收回视线,将手里的酒杯转送到自己唇边,浅酌了一口,喉管微微一动,酒液便滑入深喉。
漫不经心地舔掉唇上沾染的水色,狐王欣慰地叹道:“吾儿成长了,懂得自己思考计策了。”
木晴笑着应道:“都是父王调-教的 好。”
“那么,为父就静候佳音了,”狐王似乎已经被木晴说服,他再度亲自给少女倒了一杯酒,温柔浅笑着叹道,“吾儿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木晴这回不便再拒,笑着接了过来:“父王请放宽心。”
经过这么一番你拉我往,一直高度紧绷着精神的木晴累的不行,直到此时才终于小小的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木晴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事实证明,老狐狸这种存在,并不会因为她长的貌美如花就容易被忽悠了。
在酒宴散了之后,喝的有点微醺的木晴正要像坐在上首的男人告别。
这时,狐王突然翻脸,扬手招来一队护卫,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七公主木晴胆大包天,居然妄图欺骗本王,不可饶恕。”
长发如火的男人抬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命道,“压下去。”
不给木晴任何辩解的机会,狐王直接下令将木晴关了起来。
作为嫁出去的女儿,一回娘家就被关小黑屋,木晴对这个发展接受的是非常淡定的。
然而她淡定,她那据说还在生病中的母妃却不淡定了。
媚王妃顶着一张苍白的美人脸,拖着消瘦的病躯,无视了大牢门口守卫的横阻,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跑进来,在见到她那个多月不见的女儿坐在条件各种脏乱差的牢房里时,瞬间就泪眼模糊了。
“晴儿……”悲泣的声音,木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从牢房间隔的空隙里伸出手让外面无声流泪的女人抓住,并且牢牢抓紧。
“母妃,您别哭。”
媚王妃一个劲地痛苦摇头:“晴儿,你不该回来的。”
她很清楚是自己成为了那个男人控制晴儿的理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温柔多情的夫君一旦狠起来,那真是比谁都还要冷酷无情,是她拖累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