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现在的心情,有些窃喜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双手握紧又放开这动作来回了好几次她才敢缓缓地举起来朝靳司言的脸上抚上去,通常靳司言都是相当浅眠的只要有人一有动作他就会立刻醒来但眼前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再加上他又喝醉了所以根本毫无知觉。
初晴轻轻地抚着靳司言眼带下的乌青还有那紧紧地皱着的双眉,心中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都过了三年我还是一样对他念念不忘,看到他皱眉就不自觉地想把它给抚平。”初晴自嘲地想但手上的动作依然在进行着,见他睡的不安稳还帮他擦拭身子就只为了让他睡的更好一些。
躺在床上的靳司言還在持醉在夢裡的回憶裡,絲毫都沒有察覺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直到丹尼尔传讯息说要离开了初晴才生无可恋的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便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今天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老天爷好心额外送给她的一个梦……
“妈咪!妈咪!”两个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初晴一听就知道是自家的两位小宝贝从幼儿园回来了,她准备起身到楼下门口迎接他们。
七年前初晴跟靳司言刚刚结婚,两人心里都明白初晴的身子不适合生孩子所以也就没有强求。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所以两年后上天就赐给他们孩子了,而且一次就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当时初晴怀孕的消息可是让靳家上下都高兴坏了,他们开始急急忙忙地替还未出世的孩子准备房间、衣服、玩具等等,恨不得把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宝贝孙子面前,令靳司言及初晴哭笑不得。
不过尽管把怀孕的初晴照顾的无微不至,初晴生产时仍然遇上难产了。生完哥哥靳宇辰的时候初晴就已经晕厥过去了,产房里的护士急忙出来叫靳司言进去跟初晴说说话希望能唤醒她。
为什么靳司言一开始没在产房陪初晴生产呢?靳司言当然想陪亲亲老婆一起生产,但初晴死活不肯让他进去因为她不想让靳司言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靳司言一进产房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但他置之不理,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了无生气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夏初晴,他有些沉重的走道手术台上看着初晴,手抚着那苍白的小脸。
他跪了下来在初晴的耳边说,“初儿,别再贪睡了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呢,所以你快醒醒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医生跟护士们都擦拭着泪水,他们看过太多太多的夫妻在这手术台上生离死别。但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悲痛欲绝的男子,怕是讲什么都不太对吧。
初晴的状况不太好已经有点呈现假死的状况但肚子里的胎儿还未出示实在令人着急,此时医生建议,“靳总孩子再不拿出来怕是要有危险了,请您决定是要保母还是保子吧。”
“没有我太太,我要那孩子做什么。”靳司言语气冰冷的说,彷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丝毫不带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