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黑袍人带来的威压让林霸心中十分震惊。
同时,林霸心中也是泛起了丝丝喜意,这种威压只是在太上长老的身上出现过,而整个林家只有两个太上长老,他的叔父就是其中之一。
那林苍不过是一个大长老而已,只要叔父出手就足以压制林苍了。
且不说林惊天身上可能携带着宝贝,就是林苍老儿将林霸打成重伤这件事,林霸就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林霸心中愤恨的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林霸确实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过去抱住了黑袍人的**。
“叔父,您一定要给侄儿做主啊,还要您那苦命的孙子啊。”
林霸那涕泗横流的样子,哪还有什么家主的风范,那紧紧抱住黑袍人**的双手更是不停的蹭着自己的眼泪。
黑袍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全身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整个人的面容也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苍老的面孔,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条条虫子一样趴在他的脸上。可就是这样苍老的面孔上却长着一双和这幅面孔完全不相配的明亮眼睛,只是这双眼睛中所散发的阴寒目光确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起来说话,你这样哪里还有一家之主的样子?起来好好说,如果真是有人欺负了你们,说不得我这身子骨要活动活动了。”老人一手将跪在自己腿边痛哭流涕的林霸搀扶起来。
那林霸仍旧抽抽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服叔父,更加愿意帮助他报复。
“好了,跟叔父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的叫人把我找来,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啊?”老人坐在厅堂中央的太师椅上,林霸则是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听得此话,刚刚平静下来的林霸又有了崩溃的迹象,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只见那林霸把自己的身子躬的更低,一脸委屈的开始讲述起林苍将自己打成重伤的事情。
“禀告叔父,我这家主之位不太好做,那林苍仗着自己修为高深,非但不让侄儿对他那犯了事的外孙执行家规,还把侄儿打成了重伤,您是不知道,现在林风都在床上躺着,还差点被人取了性命啊。”他声音里带着委屈的意味,装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
而那老人听得此话,也确实是整个人的表情都剧烈的变化了起来。
“你说什么?风儿也被打伤了?还差点被人取了性命?”这突然尖锐起来的声音哪里像是一个这般年纪的老人所应该拥有的声音?
只是,这也怪不得这老人担心过度,要说这太上长老,其名叫林天宇,与林霸的父亲是同属一脉的亲兄弟,奈何着林霸的父亲早年间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遭遇了妖兽袭击,不幸丧生。
而他林天宇又因为潜心修炼而终生未娶,这样他们这一脉就只剩下林霸这一家,自家孙子被人打成重伤,差点丢掉性命,他自然是十分愤怒的。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风儿的伤势。”林天宇尖声催促着林霸,惊得林霸赶忙领着他朝着家主的后院走去。
此时的林风正目光呆滞的躺在床榻上,面颊上那条细长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那犹如蜈蚣一般扭曲的伤疤,让他那张翩翩公子的面容多了几分狰狞的意味。
林霸带着林天宇走进房间,看到林风这样消沉的模样,林天宇顿时大怒,而林风面上那狰狞的伤疤更是深深的**着林天宇。
霎时,林天宇怒发冲冠,练气四境的强大气势在一定范围内释放出来又收回去,林霸站在一旁心惊肉跳不已,内心却十分得意,期待林天宇这次出手。
“哼,你那林苍那个老匹夫,竟敢对我出手,看这次你还能怎样嚣张。还有林惊天那个狗杂种,我一定要你跪地求饶,还要把身上的宝贝乖乖的呈上来。等着吧,你们这群卑贱的蝼蚁,挑衅家主的威严岂能让你们有好下场?”
林霸在心中**着,一想象到林惊天等人被虐待的惨烈景象,他就十分痛快。
“如此欺凌我们这一脉,林苍真当自己是归真境的高手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还是真的觉得我们这一脉没人了好欺负?走!我倒要看看,他林苍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样做!”林天宇猛地甩袖,愤怒的离开了房间,直奔林苍的居所而去。
林霸看着自己叔父的背影,内心的得意自然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然后赶紧追上叔父的脚步直奔那林苍而去。
被打成重伤的仇怨,他怎么可能会不报?还有林惊天那个狗杂种身上的不知是何物的宝贝,又怎么让他不鬼迷心窍?
而另一边,正安心在林苍的房间中养伤的林惊天又怎么知道真正的大麻烦正在向着自己靠近,他现在正与母亲和外公交谈。
“惊天,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就算你突破到了锻体二重天的境界,又怎么么能够抵挡住那已经练气二境的林霸的攻击?要知道这可不是你和林风那种一点半点的差距,这中间可是隔着练气境这道大境界的。”
林雨馨有些担忧的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林惊天,语气中的不可思议更多的想要表达的确实对于林惊天的担心。
“母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我只感觉到一股血气直冲脑海,就像得了魔障一样,不顾后果的冲了上去,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林惊天也有些疑惑,他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魔障的状态让他爆发出更强大的实力,却也吞噬了他的意识,让他成为了一个喜好杀戮的疯魔。
而站在一边的林苍听得他的回答,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别人或许不知道些什么,可是他毕竟是林家的大长老,又怎么会不知晓一些家族中的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