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好久不见。”
李敢笑了笑:“去病那小子再三叮嘱我要忘记之前的事,所以,我与公主这次才算是头一回见面吧?在下李敢,羽林营郎官,家父乃是飞将军李广。”
刘璃干笑两声,想着也不知道这人和霍去病谁更不靠谱:“久仰久仰,”又怕冷场,便问道:“他好端端地换什么衣服啊?”
李敢眨了眨眼睛:“公主芳驾降临,那小子自然要展示一二了。”
一回生二回熟,几次接触下来,刘璃觉得这位李三公子也是个直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比之前那么防备了,说说笑笑二人便到了校场。
刘璃遂李敢上了点将台,台上只有几名郎官,看见刘璃没有将令也目不斜视监督着场上的羽林兵士们,刘璃看了半天,他们似乎在演绎什么阵法,不过自己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高头大马,杀声震天,扬起黄沙滚滚,颇为壮观。
“呜——”浑厚的号角声响起,刘璃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便见场上原本打的热火朝天的士兵瞬间如潮水般退去了,而另外几位郎官,除了李敢以外,都立刻离开了点将台。
“这是干嘛呢?”刘璃小声问李敢。
李敢一笑,从身后的羽林小兵手中接过两面令旗,踏前一步,嘴唇不动:“公主,您可要看好了。”
校场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人黑衣黑骑迅速冲了出来,盔甲反射着摄人心魄的光泽,头顶的红缨如烈火飞扬,少年面容坚毅,气势雄浑,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站在那里,便可俯仰天地。
霍去病神色肃穆,缓缓抽出佩剑,霎时,气势全变,若说之前他是一柄封存的宝刀,那么此时,便是利剑出鞘。
“咚——咚咚——咚——咚咚”远处战鼓擂响,李敢挥出令旗,令旗迎风狂舞,猎猎作响。
校场四门同时打开,身着玄色铠甲骑着清一色黑马的羽林士兵呼啸而至:“杀——”
几乎是瞬间,便以霍去病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阵型,盾牌在外,短兵在前,长枪次之,弓箭手在最中心,一致向外。
霍去病再次让宝剑破空而击,李敢令旗一变,战鼓声急促起来,又从四面八方杀进来数百骑兵,这一次马色不均,上来就成合围之势,刘璃大概看懂了,此番应该是演习,但这人数实在悬殊,中间的只怕就是霍去病亲自挑选的两百精骑,而周围的羽林军,少说有八百之众。
随着霍去病一声令下,阵型再度变换,八个方位的盾牌霎时撤走,几乎是瞬间就被强势的羽林军冲开了几个口子,李敢高呼:“擒贼先擒王!俘虏敌方将领赏万户侯!”
虽是一句笑言,士兵们依然哄笑着应了,势头更猛地朝中心的霍去病攻去。
霍去病笑骂道:“李三!你他·娘的不是我方指挥官吗?”
李敢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为了鼓舞士气嘛,你瞧,你那二百骑也振奋了,没有压迫哪里有反抗?”
刘璃听见这话音,有些古怪地看了李敢一眼,李敢接收到刘璃的目光,咧嘴一笑:“这是司马兄常说的,什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我还觉得挺有道理,就记了一下。”说着摸了摸脑袋,颇有些憨厚的感觉。
刘璃默默翻了个白眼,司马迁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拿着别人的劳动果实充大头,又觉得李敢憨憨的样子很可爱,不由得笑了。
李敢正有些呆滞,便发觉一道杀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循迹望去,却见霍去病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李三。”
李敢霎时醒悟,连忙离刘璃远了一米,做了个告饶的动作,专心地指挥阵型变换。
刘璃好气又好笑,这个人真是,要不要这么孩子气,这才望向校场内,却见局势已大变,不知为何,本来已经被冲破防线的两百骑此刻又变换了阵型,将那些杀气腾腾的羽林军牢牢包围在八个小阵中。
霍去病举剑高声道:“缴械投降不杀!”
两百骑跟着高呼:“缴械投降不杀!缴械投降不杀!”喊声震耳欲聋。
八百羽林的气势弱了下来,却见方才站在点将台的郎官振臂高呼:“宁死不降!杀出去!”
尚未得到呼应,霍去病脚尖轻点马背,霎时腾空而起,转瞬之间便和那位郎官厮杀在一起,几乎是三招便将郎官生擒。
又是一阵混乱,八百羽林早已经被剽悍的两百精骑冲击的四零八落丢盔弃甲。
号角声响起,羽林军才如大梦初醒一般,震撼地看着场内与他们一般年纪的两百精骑,羽林军最初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或战争遗孤,入了羽林军可是比入朝做官还要令人骄傲的事情,自然看不起这些由霍去病四处招募来的布衣子弟,就连当初卫青初来羽林营,也被排挤去养马数年,才被武帝想起。
而今日,霍去病算是借这一场兵演,给每一个羽林军敲响了警钟。
霍去病独立马上,威风凛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如天空中最耀眼的太阳,令人不敢正视:“我霍去病来羽林之前,陛下同我说,霍去病!朕要派你去统领羽林军!那是朕最年轻最优秀的军队!朕要你去看看,他们是何等的天之骄子,意气风发!”
羽林军纷纷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惭愧。
“我同陛下说,既然羽林军如此优秀,臣身无寸功,又如何统领他们呢?臣愿以普通军士的身份进入羽林营,臣愿同最优秀的士兵们交流学习!陛下说,那朕便封你为郎官,你去寻找你认为最好的骑兵,凑够八百骑,朕便同意你上战场!于是我便日夜训练这两百精骑,可当我在训练他们的时候,羽林的士兵们,你们在做什么?消极懈怠,偷奸耍滑?明面上一派意气风发,可你们的骨气,你们的心劲,早都磨没了!”
“你们看不起这两百出身布衣的士兵,觉得他们不配称为羽林,不配成为你们的兄弟,是吗?但我告诉你们,在军营,永远都是强者为王,凭的是真功夫!无论你们之前是谁家的少爷哪家的公子,进了这里,都是羽林军的一员!你们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却不知自己早已被羽林军的光环冲昏了头脑!陛下最初建立的羽林军,何等荣光万丈,何等威风凛凛,他们敢于深山搏猛虎,敢于大漠打匈奴,你们呢?”
“我们也可以打匈奴!”一个羽林军忿忿不平地嚷道,激起一片附和声。
霍去病冷笑一声:“打匈奴靠的是无双的智计强横的战斗力,你们有吗?”
“我们——”那个羽林军瞪了瞪眼睛,看见身边面无表情的两百精骑,将那个能字咽了回去。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霍去病高声道。
“羽林军!”众人用右拳重击胸膛,这该是刻进骨血的名字。
“什么是羽林?”
“如羽之疾,如林之密!”
霍去病伸手指向点将台上的刘璃:“看见了吗?那是凤阳公主!是大汉皇室尊贵的女儿!你们可知,在她之前,有多少大汉的女子,背负着和平的心愿,前往那茫茫大漠草原和亲匈奴!”
“我汉朝的女子,原是最尊贵最娇弱的花,她们为何要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承载着这一切?是因为我大汉的男儿背负不起!他们保护不了他们的女人!匈奴人嗜血残忍,毫无人性,我大汉的女儿嫁过去,任人糟践侮辱,丈夫死了,丈夫的弟弟也可以娶她,甚至是没有血缘的继子都可以娶她!”
“不要说了!别再说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大丈夫男子汉的眼眶里竟然涌上了泪水。
“大汉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列为先皇为了百姓的民生大计,暂时忍辱屈从于匈奴人,可如今,大汉国富民强,陛下雄才伟略,那么你们呢?你们上愧对列祖列宗,无能保家卫国,下愧对黎民百姓,不能保他们远离战争!匈奴人的铁骑一次又一次掠夺我边境,可我们最优秀的羽林军尚且如此,陛下又能如何?再嫁一个公主出去吗?再任人将我们尊贵的女儿欺凌侮辱,任人将大汉的尊严踩在脚下吗?”
那位先前被霍去病生擒的郎官振臂高呼:“臣等誓死效忠陛下,保家卫国,大汉万岁!陛下万岁!”
“大汉万岁!陛下万岁!大汉万岁!陛下万岁!”
刘璃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这群被激起心中热血的士兵们,唇角带了笑意,霍去病啊,这才是他吧,天生将才,往来无败。
李敢有些感叹地看着这一幕:“我终于明白了陛下那句话,陛下曾说过,朕已经有了卫青,但不能只有一个卫青,朕还得再要一个霍去病。只怕在年轻一代的将领中,再也无人能超越他。”
刘璃赞同地点了点头,却见那人黑衣黑骑,转眼之间已经飞驰在点将台下,翻身跃上,立在刘璃面前,早已敛去一身煞气,又是那个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少年郎。
“今日霍大公子可是威风了。”刘璃偏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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