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书之前没有想到秦州会出现在片场,现在更没有想到秦州竟然会冒出来。
可是看着这个男人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以及他此刻的表情,她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生怕惹恼了他。
手腕这样一直被抓着,直到“砰”的一声,宾馆门被人大力关上。
陆锦书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人已经被重重抛在床上。
“陆锦书,你真是能耐了!”秦州死死的盯着她,随后已经上前,重重压在她的身上:“我以为你在这里拍广告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来真的?怎么,我昨天没有满足你吗?”
他声音中除了不可置信,便是愤怒,站在那里,唇角的一抹笑容,看的人心中越发的震慑。
陆锦书直直看着秦州的方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州,不是说要回家吗?为什么会出现?”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这个男人类似的问题,她想要,只是得到男人的一个承认而已,这一次也不例外,她本以为男人不会回应的。
“陆锦书,我说过,是要带你回去,可是我看你好像根本就没想跟我回去,我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亲自动手……陆锦书猛然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幕,她始终不敢想象,那一刻杨希竟然来真的。
“怎么?陆锦书,你还在回味吗?”女人的失神彻底惹恼了秦州,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伏在陆锦书的唇上,一点点的摩擦着,“刚刚,杨希是不是亲吻的这里……”
声音诱、惑,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陆锦书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
“为什么不说话?陆锦书,杨希亲的,是不是这里……”秦州还在说着,声音如同鬼魅。
陆锦书真的被吓到了,以至于失声。
“呵……”一声轻笑,秦州突然低下身子,唇重重压在陆锦书的唇上,“陆锦书,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做任何的亲昵动作!”
他的声音中,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忍也不能拒绝。
可是,陆锦书却觉得自己仿佛在秦州的目光中看见了惶恐。
“秦州,你在吃醋!”她缓缓说着,心底可耻的冒出一抹小庆幸。
秦州眸光微闪:“你看错了,不是吃醋!”
“我不是看的,我是听的,你的语气告诉我,你在吃醋!”陆锦书从来没有这样肯定过。
“我说没有就没有!”秦州突然恼怒起来。
陆锦书莫名觉得自己心中不怎么害怕起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嘴硬心软。
“既然秦先生没有吃醋的话,就不要给我希望!”她“黯然”开口,下一秒人安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的人可能还在等着我回去,我看看上一条广告有没有成功!”
“陆锦书!”男人不爽的声音传来,随后大力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竟然还要回去吧?”
“刚刚那只是意外,我不能这么不敬业,秦州,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不能也不喜欢自己!”她执意出门。
“我……”秦州的心中突然焦躁起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她只觉得张嘴,想要告诉这个女人,他没有不在意。
这完全是初遇自己心中的第一想法。
第一想法?
秦州震惊了,难道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其实已经开始在乎这个女人了?可是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这么诡异……
“秦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陆锦书孩子啊添油加醋般的说着。
“陆锦书!”这一次秦州是真的生气了,愤怒的看着这个女人,直接将她拉过来,正面面对着自己。
可是当他看见这个女人那晶亮的眼睛,哪里有丝毫暗淡的样子,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这个小女人,竟然……在骗自己!
“陆锦书——”这一次,秦州的声音完全低沉了下来,不是之前的阴沉,而是……危险。
陆锦书意识到危险,转身便要逃离,果然还是晚了一步,男人飞快的抓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回到床上:“秦夫人,知不知道骗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陆锦书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秦先生,你还没有承认,你刚刚确实是在吃醋呢!”她固执的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我不确定!”秦州的神情突然平静下来,他松开了拉着陆锦书的手,倒在一旁,“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但是我说不出来……”
陆锦书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脆弱是一个强大男人最强的媚药”,因为当他看见这个男人脆弱的样子时,她只想将他好好的拥抱在怀中。
秦州让她心疼。
“如果这就是吃醋呢?”陆锦书缓缓开口,她想知道他的回答。
“那就是吧!”秦州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看着陆锦书眯了眯眼睛,“你呢?方才为什么杨希会突然假戏真做?”
对啊,一直都在借位的……
陆锦书愣了愣:“秦州,你是不是看了很长时间?”陆锦书眼睛一亮,如果不是站了很长时间中,怎么会知道之前都是借位。
秦州的神情罕见的浮现一抹狼狈:“什么很长时间,不过站了两场而已……前一场借位,后一场……”他的脸色冷凝下来,刚才应该多大几拳的。
“别扭狂!”陆锦书看他一眼,“秦州,前一场是替身,不是我,你撒谎都不会!”
秦州当然不是不会撒谎,他只是……紧张了。
陆锦书看出了这一点,心中越发兴奋起来。
“看破我,你很得意吗?”秦州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正对着自己耀武扬威露出小白牙的女人,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然了!”陆锦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总是什么都不说,甚至还和凌楚楚不清不楚……”
是了,凌楚楚!
想到那个女人,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陆锦书猛然醒悟过来,她真是傻。
之前二人就是因为别的事情闹别扭,她忘得一干二净,昨天还提离婚,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主动来寻找自己?
想到这里,陆锦书匆忙伸手,推开了秦州。
秦州皱眉,为着怀中空落落的感到一阵莫名失落。
“秦州,我依然讨厌你!”她直接说道,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嗯哼?”秦州反问,声音冷凝,眉心皱的更紧。
“你之前为什么和凌楚楚那么亲密?而且,你明明不喜欢她!”她虽然很受打击,但是也能够看出来,秦州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喜欢一个人,还是凌家的人。
想她陆锦书,辛辛苦苦大半年,不也只是进入到秦州的周身而已嘛?
“你又知道我不喜欢?”秦州轻笑两声,看着这个女人。
“当然!”陆锦书点头,“我有眼睛好不好?”
是吗?秦州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自己了。
“我之前有没有说过,凌牧元在监狱,爷爷去世对凌楚楚造成的伤害很大?”秦州看了一眼陆锦书,坐起身来。
“说过!”陆锦书老老实实点头。
“那就是了!”秦州轻轻笑了笑。
“你不会是在可怜凌楚楚吧?”陆锦书不可思议说道,怎么也无法将可怜这个情绪放在秦州身上,两个词语之间的气氛完全不搭。
“不行吗?”秦州挑眉。
“不是不行!”陆锦书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风格!”
“呵呵……”秦州突然轻笑起来,笑声低沉,却给人莫名的愉悦感。
“你笑什么?”
“笑秦夫人不愧是我的夫人!”秦州理所应当。
陆锦书:“……”这是什么话,“行了别笑了,要不是今天你主动出现,我们说不定就离婚了呢!”
“我们不会离婚!”秦州的表情因为陆锦书的这句话严肃起来,他看着她笃定一笑,“我也不会同意离婚,陆锦书,除非我同意,否则我们会永远牵绊在一起,而你……也别想寻找自己的第三春!”
第三春……陆锦书黑线,她差点把大明湖畔的白川泽忘记!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陆锦书斜睨他一眼。
“道理?”秦州轻笑一声,“秦夫人,看来你没有弄懂,我就是道理,你讲我就可以了!”
自大的男人!
“对了,你刚刚还没说呢,你为什么要对凌楚楚那样!”不搞明白凌楚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放宽心的,谁知道以后二人会不会还发生什么事情,到那个时候,她恐怕没有力气再和这个男人谈笑风生。
“她的秦哥哥要把她唯一的财产都抢过来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对她好一点?”秦州斜眼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让陆锦书睁大了眼睛。
“唯一的财产?”她困惑,而后恍然,“你是说……那些隐形财产?”
“嗯哼!”秦州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那些财产一定在凌楚楚手中?如果不在,那你岂不是真的亏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做过赔本的买卖?”秦州冷笑一声,“而且,你觉得为什么突然允许凌楚楚去当我的秘书?”
“这都是安排好的?”陆锦书震惊了,亏她还吃了凌楚楚那么长时间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