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某个男人拒不承认的行为,陆锦书表示自己毫无办法,甚至有些想笑的冲动。
“吱——”的一声,车辆准时在凌氏别墅停下,一旁等候多时的司机快步上前,却发现车门并没有关上,里面的两个人,甚至距离看起来还很近,司机当时脸色一红,匆忙转身佯装没有看见。
而此刻,车内,陆锦书见车停下,一瞬间解开安全带突然上前,将头凑到秦州的面前,二人之间甚至不过两厘米的距离,彼此轻轻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州看着突然凑到自己眼前的女人,目光中闪现一抹显而易见的惊诧,却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怎么?想勾引我?”某男淡定开口,语气清冷。
“勾引到了吗?”陆锦书眨眨眼睛。
“那你可能要多用点力气了!”男人顺势回答。
“你难道没有心动的感觉?”陆锦书很不甘心,这个男人现在表现的也太镇定了吧,就好像自己是白菜萝卜一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心动?”秦州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心底最深处似乎真有一丝线状仿佛电击的感觉,却转瞬即逝,由不得人认真思考。
“没有!”他摇头。
“好吧!”陆锦书突然撤回了自己的脸颊,恹恹的耸耸肩,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不得不承认,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百毒不侵,油盐不进,这一点让人很是挫败。
秦州看着陆锦书快步朝着里面走的身影,最终伸手按压了一下胸口的方向,心动的感觉吗?方才是心动吗?应该不是吧?发生了让那件事情以来,他的心,似乎便一直这样平缓的跳动,没有一丝波动。
这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凌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完全的稳定下来,面色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是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众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除了交替值班的家庭医生之外,其余人也便回去休息了。
这一晚,陆锦书感觉自己的心中空落落的,不断想起在陆家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梦见了今天的事情。
她梦见罗春迎拿着那张银行卡去银行取钱,却发现多了一千万,当即张狂的笑的样子,她着急啊,急的满头大汗,想对罗春迎说,将钱还给她,但是却说不话来。
最后,她只能看着罗春迎笑眯眯去奢侈品商场血拼一场,甚至还嘲讽她……
“陆锦书——”
耳边一声人的称呼和梦中罗春迎的称呼交叠在一起,陆锦书猛然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头顶装修精致的天花板。
这是……
“终于舍得醒了?”一旁,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
“干嘛突然跑到这儿来!”陆锦书嗔怪的看了一眼正慵懒坐在沙发上的秦州,这个男人来去都没有声音的吗?
“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而已,不然你以为我想到这里来?”秦州耸耸肩,“不过你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把钱还我,把钱还我的……”
额……她竟然说梦话了?陆锦书表情一阵尴尬,左右环视就是不看面前的男人。
“不会是还想着之前的那笔钱了吧?”秦州突然嗤笑一声,“不过是一笔钱而已,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你懂什么!”陆锦书瞪了他一眼,“有那笔钱之前,我还算一个小富婆,以后就算和你契约结束,也可以养个……现在呢,完全成了穷光蛋了!”
“也可以养个什么?”相比于后面那句话,秦州显然对陆锦书前面那句话比较感兴趣。
养个,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养呢?小白脸?想到这里,秦州突然眯了眯眼睛。
“不养什么啊!”陆锦书打着哈哈,“我只是觉得,手里没有资金,心理不舒服而已,呵呵……”
“的确不舒服!”秦州认同的点点头,就在陆锦书以为这件事情过去的时候,他却又一次开口,“所以你打算养个什么?”
额……陆锦书默默腹诽一番,“我打算养个小狗啊……”
“恩,小狗论条或者只的,我记得你对量词的表述很准确!”秦州颔首,却没再就这个问题追问。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楼下突然传来老爷子的怒吼声。
陆锦书吓了一跳,转头看了一眼秦州:“谁在楼下?”
“你猜!”秦州故作神秘。
“凌牧元?”能让老爷子这么动怒的人,恐怕也只有凌牧元了吧。
“准确来说,还有他的现任老婆!”秦州淡定的补充说道。
“还现任老婆,说的凌牧元有下任老婆一……”样字并没有说出来,陆锦书已经僵硬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州的方向,“不是吧?”应该不是她想的这样吧。
“有可能啊!”秦州饶有兴致的点点头,果然陆锦书一眼便能够想通其中的关卡,这也是他愿意和她相处的原因,“而且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很高!”
“不可能!”陆锦书几乎立刻摇头否认,“凌牧元指望着陆曼青给她出谋划策呢,而且陆曼青也已经帮了凌牧元这么多,抓奸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凌牧元理亏,凌牧元肯定不会同意和陆曼青离婚的!”
秦州方才一说“现任妻子”,陆锦书便想到了肯定是和离婚有关。
“的确,凌牧元不想离婚!”秦州对着陆锦书点点头,神情之间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样子,“但是他们一定会离婚!”
“为什么?”陆锦书皱眉,事实上,陆曼青离不离婚她都没什么感觉,离婚了,证明她当初的选择错的离谱,没离婚,证明她一辈子和凌牧元这样的人相处,早晚得被出轨麻木,每一种对骄傲的陆曼青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要不要打个赌?”秦州突然提议。
“拿自己弟弟的幸福来打赌合适吗?”陆锦书默默的斜睨一眼某个男人,随后快速的补充一句,“我赌他们绝对离不成婚!”
“呵呵……”秦州突然摇头轻笑几声,他就看上这个女人记仇的小性格了,“我赌他们一定会离婚!”
“那你输定了!”陆锦书很自信。
“赌约是什么?”秦州缓缓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在一周的时间内完全顺应我,如果你赢了,一周的时间内,我完全顺应你!”陆锦书果断说出自己方才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完全顺应……”秦州饶有兴致的咀嚼了一下陆锦书的话,眼神中的玩味更加深刻了。
“你干嘛?”陆锦书感觉自己有些危险,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没什么,”秦州坦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只是在想,要你那一周的时间内,做些什么才好!”
自恋的男人!
陆锦书默默瞪了一眼她,随后果断随着秦州的脚步,朝着楼下走去,正好她也要看看,那两人到底能不能离婚。
下面的三个人正处在冷战的状态,老爷子被管家服侍着缓和呼吸,而陆曼青和凌牧元则脸色难看的坐在沙发上,各看向一边。
“爷爷,你的身体没事吧?”陆锦书扫视一眼一旁的两人,昨天刚见面,今天又见面,还真是巧了。
“没事!”凌老爷子看了陆锦书一眼,方才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只是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州,没有说话。
陆锦书见状,直接曲起手肘,撞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秦州蹙眉,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保重身体!”
“恩!”凌老爷子当即点头回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只是不知道,你们在争论什么呢?我在楼上都听见动静了!”陆锦书偏头,总算看向陆曼青和凌牧元,神情是故作的惊讶。
陆曼青眉心紧蹙,瞪了一眼陆锦书,却没有说话。
倒是凌牧元,没有看陆锦书,只看着凌老爷子的方向:“爷爷,这件事情没那么严重,我和曼青还没有到一定离婚的地步,您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果然是因为离婚的事情,陆锦书偏头看了一眼秦州,后者只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让你装!陆锦书心中腹诽,她已经在想着,那一周自己要如何奴役秦州了。
“什么没那么严重?”老爷子几乎立刻对着凌牧元瞪眼睛,“林冰的事情被人捅出来,怀孕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大家怎么看凌氏?就算是真的生气,陆曼青的做法也太莽撞了,这下倒好,凌家的颜面往哪儿搁?你看看那个商家敢摊上命案的事儿?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看来在凌老爷子心中,凌氏的面子还是很看重的。
“爷爷,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是林冰她自己……”陆曼青开口想要辩解。
“你住口,我现在已经经不起你这声爷爷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转头不看陆曼青。
陆曼青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几天无论是凌家还是陆家,都像是看着杀人凶手一样看着自己,她……她只是给林冰的水中下了药而已……那个孩子甚至都不算独立的生命,是林冰自己求死的,而且……还是在陆锦书面前丢人。
想到这里,她顿时转身,恶狠狠瞪了一眼陆锦书,然而,下一秒,她却忍不住惊呆了。因为她听见陆锦书开口。
“爷爷,既然姐姐和凌先生还有感情,咱们又何必一定要拆散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