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比如感情,再比如,洞房花烛夜里发生的那些羞羞的事情。
总之,陆锦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疲惫的睡了过去,迷糊之前,她看见某个男人正冒着白森森的牙齿,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还没完呢!”
然后她就被吓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阳光艰难的挤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射到床上的二人身上,拉开一道白色的光亮。
床上一片混乱。
秦州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微微一愣,几乎在下一秒就撤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突然冷却下来的怀抱,他又是一顿,良久才自嘲一笑。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却也要自己看的过去才行,因此,这种事情他不会太频繁。但是每一次醒来,都没有拥抱着对方的习惯,或许是心底深处的洁癖在作祟,让他觉得那些人都是肮脏的。
而现在,他竟抱着这个女人睡了一晚,还真打破了自己的习惯。
更重要的是,他以为,这个女人有一个谈了那么久的男朋友,应该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其实对这个他并不在意,这个时代,处子毕竟罕见。
然而这个女人却是!
“因为我是个纯真的人啊!”昨晚她说的话突然传进他的耳中,他的目光突然有些复杂起来。
她好像的确是一个纯真的人,除了有些拜金以外,她是一个能够和自己各取所需的纯真的人。
摇摇头,他无奈的苦笑一声,大清早自己竟然一直在想这个女人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像自己的风格了。
可是……
他眉心轻蹙,其实没有必要和她发生关系的,他从来都不喜欢强迫别人,昨晚她的不情愿,尽管藏得很深,他却依旧可以看出来。
然而……他们结婚了,想要真正的成为一条船上的人,只有这样。
他不轻易信任别人,即便是现在,他对陆锦书也依旧处于一种将信将疑的状态,这个女人无论身体上还是法律上都成了自己的太太,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吗?心底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缓缓的说着。
“一大早的瞪着这种眼神做什么!”一旁,一抹慵懒的声音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娇憨,一丝怨怼。
秦州突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女人的方向,唇角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当然是看着夫人秀色可餐,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我信你?才怪!”陆锦书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她虽然长得还好,但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论起秀色可餐,这个男人才是其中的佼佼者,长着一副女人都要嫉妒的样貌。
“哎,被怀疑了!”半真半假的轻叹后,秦州缓缓转了一下身体,却不小心触碰到被子下的一抹温暖。
“你干嘛!”陆锦书一声哀嚎,她本来腰就酸痛,这个男人还撞自己。
这个男人……想到昨晚的战况,还真是惨不忍睹。
“哈哈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和之前的那种深沉的笑容完全不同,而是一种舒心的笑容,似乎很是高兴。
果然,男人都喜欢被夸奖那方面很强悍,陆锦书默默的瘪瘪嘴,想要侧身,然而还是高估了自己。
“哎呦……”她知道腰会酸,谁知道竟然这么酸。
“行了,看在你行动不便的份上,我今天就勉强伺候一下你吧!”秦州缓缓收起唇角的笑容,伸手一把将被窝中的女人捞了出来,靠在床垫上。
“流、氓!”陆锦书匆忙拉着被子,遮挡住了自己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该看的都看了,还有什么流、氓的?”秦州耸耸肩。
“……”她竟无言以对。
“你出去,我要洗澡!”沉默了良久,陆锦书终于找到了驱赶这个男人离开的理由。
“你确定?”秦州挑眉。
“当然!”
“好吧!”下一秒,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直接踩在床前的地毯上。
“呀,你个暴露狂!”陆锦书匆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有羞耻心,现在竟然完全裸露的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是你说要我出去的!”秦州无奈的摇头,修长的手指挑起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行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
摸得很开心?陆锦书愤愤看了他一眼,她才没有摸的很开心,她只是……只是想把这个男人推开而已。
“你转过身去,我去浴室!”反正她今天最大,这个男人都说了要伺候自己。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秦州十分听话的转身,没有一点争辩。
再三确定男人转身了,陆锦书匆忙的围着一件衣服便要朝着浴室冲去,只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在临近男人前方的位置,她以一个螃蟹的姿态朝着前方倒去。
“本来就小,这一摔,就要凹进去了!”身后传来一声调笑,下一秒,陆锦书感觉自己的腰被人轻而易举的揽起,横抱在胸前,而她,赤身裸体。
“你……”
“行了,就这么点料,一目了然,你以为我还没看够?”秦州嗤笑一声,只是眼眸微微一变,他说谎了,因为他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有看够。
“把我放下就好了,你出去!”陆锦书真的要哭出来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摔倒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甚至还被他取笑自己的身材,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躺在浴缸里。
“趁着阳光正好,我们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秦州轻笑一声,非但没有转身,反而直接上前一步。
“你!给!我!滚!出!去!”陆锦书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对着秦州这样的人,这种情况打死她都没有想到。
反观秦州,脚步立在远处,轻声笑了一声,“不用这么撕心裂肺,我能听见!”
说完,人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直到确定门口被人关上,陆锦书才松了一口气,她默默的直起身体,洗自己的身体。
“对了……”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陆锦书原本朝着胸口撩水的动作僵硬了,良久……
“秦州,我在洗澡!”
“我知道啊!”男人很好脾气的说道。
“你刚刚答应我出去了!”
“我知道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进来!”她真的要怒了,和这个男人一起自己迟早神经衰竭。
“哦,我只是忘了提醒你,你没拿浴巾,既然你脸色这么难看,我还是把浴巾拿走好了!”
“啪”门被人直接关上。
下一秒。
“秦先森--”
“秦州!”
“州--”
“小州州--”
“帮人家把浴巾拿来嘛--”
浴室门外,秦州看着紧掩的房门,唇角终究掩饰不住的笑意倾泻而出,他刚准备朝着浴室走去,放在床几前的手机却突然亮了一下。
眉心微蹙,他上前拿起手机。
是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锦书,我真的好想你。”依旧没有署名。
秦州可不会认为,一个陌生人可以这样准确的叫出自己妻子的名字,甚至还用这么深情的语气,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之前一直纠缠着陆锦书的男人。
是叫白川泽对吧。
之前他纠缠那个女人是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再纠缠陆锦书,就关乎自己的事情了,除非自己真的想给自己戴上绿帽子。
唇角微微一笑,下一秒,他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舞着,竟如同雀跃的白色长玉一般。
“抱歉,锦书现在在洗澡,昨晚太累了,请问你是?”
这条短信,是个人应该都能够听出来其中的意思……我们夫妻某生活和睦着呢,你算哪根葱啊。
果然,这条短信过后,那边再也没有了动静。
秦州很满意现在的结果,是以给了自己一抹胜利的笑容,而后直接将两条短信全数删除。
“小州州州州州--”女人故作娇嗔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
秦州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他缓缓上前,然后一言不发的打开浴室的大门,果不其然,再次听见一声尖叫。
“叫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早已经转变为不耐,“只是给你送浴巾而已,快点穿好出来吧!”说完,人已经关上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身后,即便是隔着一道门,他都能够听见里面那个女人对自己无声的诅咒,只是他唇角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灿烂起来,直接转身走向另一旁的浴室。
之前这个女人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结婚之后,随意管控那个女人身边男人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他甚至能够想到,那个叫白川泽的男人收到自己发的短信之后,脸上苍白如许的样子。
不得不说,想到那人过的不开心,他好像就开心了许多。
“呵……”一声轻笑终于难以抑制,自唇中发出,秦州微微一愣,仰头看着镜中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的男人。
结婚,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