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给我说在哪!”陆锦书一晚上奔波的怒火蹿了上来。
“在皇冠。”袁晓败下阵来。
陆锦书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让司机开往皇冠。
让陆锦书惊讶的是,当她赶到皇冠找到秦州时,他的怀中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正双手捧着杯子亲昵地给秦州喂酒。
陆锦书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瞪了一眼袁晓。
“不关我的事啊。”袁晓无辜地摊手。
他可是告诉了秦州,说陆锦书要来,这下倒好,这厮原本还对旁边的女人不理不睬,立刻就热情地回应起来,以至于陆锦书一来就看到这副场面。
旁边还坐着几个商圈的贵公子,他们多少都是听说过秦州和陆锦书之间痴缠轰动的故事,此时见人家陆锦书杀过来,谁也不好多说,全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秦州,你在干什么?”
陆锦书攥着裙摆质问他,辗转奔波已让她汗流浃背,漂亮的礼服穿在身上也少了美感,反而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让陆锦书十分不舒服,就像看见那陌生的女人窝在秦州怀中一样,非常非常厌恶的感觉!
秦州眼皮也不抬:“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是故意要气我么?报复我,嗯?”陆锦书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拼命深呼吸才能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情绪。
秦州伸手挑起那女人的下巴,轻佻地在她脖间嗅了嗅,惹得她咯咯直笑。
“秦州!”陆锦书喝了一声,就要去扯那女人出来。
那妖艳的女人手疾眼快,侧身就躲开来,皱眉挑衅地看过去:“这位美女,你能不能识相一点,秦少的意思很明显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能走的时候就赶紧走,免得吃苦头!”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陆锦书从来不是吃素的,多年身居职场高位,气场全开之下越发不可侵犯。
那女人顿时就噎住了,脸上闪过慌乱,转而娇弱地求助秦州:“哎呀,吓死人了,秦少,你哪里招惹到的恶婆娘呀?”
秦州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谁都不理会。
那女人却将之当做对她默认的支持,再度扬眉瞪着陆锦书,得意洋洋地说教:“女人就该柔顺一些,这样才讨人喜欢。你今天已经坏了我们的兴致了,秦少不会理你的,赶紧的走吧!”
袁晓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直想骂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没眼力,人家正主在闹矛盾,你还在这撩火,到时候殃及池鱼,她没活路不关他的事,把他也拉下水就惨了!
陆锦书气得后牙槽都咬响了,也懒得和那女人打嘴炮,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问秦州:“你走不走?”
秦州眼前浮现出陆锦书和林舒语并肩站着如璧人一般的画面,一偏首:“不走,没玩够。”
“好!”
陆锦书理智的弦顿时崩断,第一反应就是拉倒分了,以后和秦州各走各路!
然而脚下刚一动,陆锦书又想起上次在十里璀璨,自己还不是去而又返,她对秦州又岂是当真能放下的?
既然走不了,陆锦书当然是非要把秦州带走了,当即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迅速上前就以极快的速度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把就扯的她一个踉跄从座位上摔倒在地!
“啊!”
那女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给你面子让你自己走,你不走,现在知道了吧!”陆锦书将话原样还给那女人。
秦州和袁晓都被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
旁边一圈贵公子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只听说过陆锦书是事业型的女强人,却能迷得秦州五迷三道,可还不知道陆锦书也有如此母老虎的一面。
“秦少,救我!”那女人挣扎着要爬起来。
“陆锦书,你冷静点。”袁晓硬着头皮来拉。
陆锦书哪里会理,秦州见状刚想张嘴,陆锦书就用手指指住他:“你再给我演,你今天再装出关心她一下的样子,信不信我就叫人把这里砸了,一个都不要好过算了!”
秦州深吸一口气,知道陆锦书是彻底被惹毛了,忍耐地说:“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刚刚在慈善晚会上,你非要和林舒语在一起,我也没让你下不来台。”
“我倒希望你让我下不来台,至少还能证明你在乎!”陆锦书一手甩开那女人的头发,目光炯炯地倔强望着秦州。
旁的人也算是听出了端倪,他们就奇怪,秦州已经很多年没出来玩了,怎么会突然叫他们出来?
原来人家秦州是见不得陆锦书和别的男人要好,吃醋才约了他们出来组局的。
可偏偏女人不懂,只当秦州是漠不关心。
“秦少,好痛啊。”那女人得了自由,也缓过劲儿来,一边慌张地整理发型,一边在秦州脚边求助,眼泪一眨就落了下来,“她对人家动粗,真的好可怕的女人啊!”
秦州压根就没心思理会她,只看着陆锦书,不知为何,就是陆锦书生气的样子,也显得生机勃勃,让他移不开眼。
陆锦书换了口气,很严肃地说:“秦州,这是我第二次来酒吧找你了,我很明确地告诉你,第一,我不会再来酒吧找你第三次,第二,现在你就跟我走,否则,我就带回去卿卿一起离开。”
秦州还没说什么,那女人就已经忍受不了一次次被忽视,尖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秦少,活得……唔!”
话还没说完,秦州就大掌一掀,直接整个覆在她脸上将她扫开到一边,像是赶什么不听话的狗一般。
随即,秦州就着让出来的空地,站了起来:“走吧。”
那女人完全被推懵了,等回过神来,秦州已经跟着陆锦书走向门口了,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这个时候,那女人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个小丑,无论秦州也好,陆锦书也好,就是拿她当个道具在拽来甩去,怪不得人陆锦书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话都不屑和她多说。
那女人羞愤不已,再看其他贵公子奚落的眼神,终于伸手捣住脸哭着跑走了。
而秦州跟着陆锦书出了门来,也没有和陆锦书说话,两人沉默地回了别墅。
此时夜深人静,家里的人都睡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
“你不和我解释一下今天的行为么?”陆锦书率先发问。
秦州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随便和男人亲亲我我,也不用来干涉我出去吃喝玩乐。”
陆锦书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要冷静,说:“你不要胡说,我承认今天我答应做林舒语的女伴,是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可你也不应该怀疑我。再说了,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没有给我提前和你说的机会。”
听出陆锦书口气里的抱怨,秦州只觉得心内一片疲倦,可有可无地说:“我累了,你还要继续和我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吗?”
“秦州,你什么意思?”陆锦书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惹毛了。
“就是这个意思。”秦州索性站起来,朝洗手间走,“我要洗澡了。”
“你站住!”陆锦书上前挡在他面前,愤怒地盯着他,“你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是你求着我回鼎市来,说要给我和卿卿一个最好的生活,现在是怎么样,吵架、冷战、出去浪,你是打算毁了一切对不对?”
“我没有这样想。”秦州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希望你少管我的事。”
“我已经不管了,你呢?你做得越来越过分。”陆锦书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气得直想哭。
面对陆锦书的眼泪,秦州终是动摇了,心如同酸涩化开,难受至极。
他上前揽住陆锦书的肩揉她入怀:“别哭了,是我不好。”
“为什么?”陆锦书挣了两下,终是依偎在他肩膀处咬着牙啜泣。
“刚才在酒吧,我确实是故意气你的,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看清楚,是我不好。”秦州道歉,低低哄着陆锦书。
“我不止是说这个。”陆锦书推开他一些,痛心地望着他,“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任秦氏如此败落下去么?”
秦州面色冷了冷,松开陆锦书。
这个举动让陆锦书很心慌,再度拉住他的手:“告诉我。”
秦州别过脸:“已经没有秦氏了。”
“什么?”
“很快,秦氏在鼎市的这个时代很快就要过去了。”秦州艰涩地重复。
陆锦书面色大变:“秦氏的处境如此糟糕,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帮你?”
“因为没必要了,秦氏的败落已是注定,我都不会挽回,你又能有什么办法。”秦州嘲讽地笑笑。
陆锦书颓然退了一步,秦州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她一直以为秦州是顾虑什么而没有动作,却没想到秦氏的问题,已经到了秦州都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能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挽回局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