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美人升的很快,才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普通的宫女升到了美人,她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色,都说眉眼长得跟县主很像才得了大王的青睐,可县主有这么会勾魂的眼睛吗?
严美人今天授意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跟周赢透点风声,想探探口气,只要这个孩子能留下来,这个长子的名头就跑不了了,自己的地位也算是稳住了,后宫里季姬那个老女人的折磨,也算是到了头了。
可惜她打算的是不错,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种结果,那小太监被拖出去打死,严美人连个信都还不知道。
“你没听错吗?大王的确是这么说的?”严美人不敢相信,这是传错话了吧,不是该封婕妤的吗?自己是可怀得周赢第一个孩子啊。
“打入冷宫,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孩子?”严美人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大王,我要去见大王,我要听他自己说才甘心。”
“美人,不要再自找麻烦了,大人的头都被打了这么大个洞,血流不止呢,太医说不好好养着,连命都保不住。您啊,还是识相些,乖乖的去冷宫吧这红花汤一喝,就没事儿了,虽然孩子没了,可好歹能保住一条命啊。”小亮子好心的劝道。
“不,我不要喝,我要去见大王。”严美人疯了似的推开小亮子就往大殿跑。
严美人路熟,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前殿,殿前的侍卫把她拦住,严美人怒道:“我是大王封的美人,你们谁敢动我。”
侍卫无奈,又不敢碰她,还得拦着她。一个机灵点的赶紧去大殿禀报,求大王个准话。周赢正在跟黑彪说自己带兵,出去之后宫中守卫和城防的事情,见一侍卫急道:“大王有一女子说是大王封的美人前来闯宫,请问大王该如何处置?”
“你进宫的第一天这规矩是谁教的?”周赢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那侍卫开始哆嗦起来当着黑彪的面能说是,‘将军教的’吗?那不是找死吗,亏得他机灵,赶紧道:“小人学的不好,立刻出去改了,还请大王责罚。”
周赢点点头,这小子不错,有眼力,脑子转的也快:“罚还是要罚的,既然你那规矩学得不好,就罚你回去把侍卫职守规定,抄一百遍交给我,现在先下去,外面的事情规定是怎么定的就怎么执行,不必回报,杀错了人也不干你们的事儿。”
侍卫松了口气,大王虽然凶了一点,但还是讲道理的啊。
等这侍卫出来汇报之后郎将直接说道:“既然是后宫之人,就应该在后宫之中本本分分,这前殿乃是议论公事之所,再如此胡闹,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严美人进不去大殿,见不到周赢很是不甘心,心里急思还谁能帮我的?季太妃,不可,她巴不得大王一个孩子也不要生。严美人很无助的在殿外流着眼泪徘徊,突然看见一个经常进宫的大人,也不管是谁了,赶紧跪在他面前哭道:“大人救命啊。”
羊功明算好了军需开支的账,拿来给周赢过目盖章,居然看见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哭的伤心欲绝,跪在自己面前哀哀恳求。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先起来再说吧。”羊功明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娇俏可人,衣饰华丽,估计是后宫中的有名份的嫔妃。
严美人跪地哀痛道:“大人,我怀了大王的孩子,但内侍假传旨意,要置我母子于死地,严姬与后宫之中地位浅薄,又无外戚援手,还望大人做主,留我母子性命,严姬定当重酬大人救命之恩啊。”
羊功明捋捋胡子说道:“我听明白了,既然你求了我,我也不好推辞,等我先见过大王再说吧,你先回自己的宫室去,这样在前殿吵闹,就算是求到了情面,大王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严美人挂着泪珠期盼着羊功明能带来好消息,软软的施了个礼道:“还请大人为我做主。能留得我母子一命,严姬必待大人如生父。”
羊功明一愣,转即明白了严美人的意思,她是想拢络朝臣了。羊功民断手夹着公文,左手扶起严美人,严美人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人是个残废,心里的幻想顿时灭了大半。
羊功明没仔细看严美人的神色,只自己想着周赢肯定是怕严美人生出了庶长子,以后朝臣会分不清方向,可如今周赢要带兵出征,没有这个庶子倒是会给人以可趁之机,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死。
羊功明看着大殿打定了主意对严美人说道:“你只管回去等着,有人送堕胎药来,只说大王只是一时没有准备好,若真的堕了胎,你们哪个赔得起的,先拖着,等我见了大王讨了恩旨,再看怎么说。”
严美人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得了一丝安慰,还好,还有人肯帮忙,虽然只是个残废,但也许他能说上话呢。
严美人三步一回头的瞅着羊功明哭道:“大人可要快些来救我啊。”
羊功明郑重的点点头道:“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羊功明整理了一下被严美人扯皱的衣服,稳重的往大殿走去。
周赢跟黑彪谈布防的事情已经谈完了,正让内侍取了今年新上贡的御酒赏他,黑彪高兴的不行,连说道:“大王放心,我定把这都城看的铁桶一般,谁都别想做乱。”
周赢满意的点点头,等黑彪抱着酒坛子告退,内侍才过来通报:“羊大夫求见。”
周赢写着一个关于调兵的文书,没抬头,直接说道:“让他进来。”
羊功明得了通传,进到殿里,见周赢正写公文,没敢打扰,只静静的等着周赢写完,端起茶来喝,才敢请见。
周赢笑道:“羊爱卿这会儿怎么这么严肃了,以后只管坐着等就是了,不必这么站着,孤从来没把羊爱卿当外人。”
这话说完,小内侍很有眼色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递到周赢面前,并且摆上了软垫,请羊功明坐了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