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笑把陶偶分了档次,分别装了匣子里。挑出最好的精品的工艺陶偶,用了最好的格子的木匣装了,准备给贾贺送去。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自己烧的那些陶器卖的怎么样了。
来到坊市,几个哥哥把陶器搬下来交给贾贺,贾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忙说道:“上回的货早两天就卖完了,还以为你要晚些才能补上,没想到可提前来了。”
贾贺一边接货一边接着说:“那陶偶好些人家喜欢,今天还有四五家来定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烧的出来就没敢应下,早知道你会送货来,我可把人给留住才好,可惜只有再等几天了。”
孟笑笑道:“现在家里没人帮我,估计最多一个月,也就出的百十来件的就很不错了。”
贾贺一听脸拉了下来说:“这可怎么行呢,一个月才一百来件可不够卖的,现在各国都在烧陶器,不赶在他们之前把我们的陶器卖了,以后生意就难做了。”
孟笑笑苦笑道:“那也没办法呀,我缺人手啊。”
孟笑笑收了贾贺结算的货钱准备回家,突然路上冲出一匹马来。眼看那马就要踏在身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把孟笑笑给抱到了路边上。
孟笑笑这才睁眼一看,原来是薛剑。好帅啊,那衣袂飘飘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孟笑笑兴奋的大叫道:“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薛剑刚刚还怕她受了惊吓,一见她这兴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孟笑笑惊奇的说:“我以为大侠会飞来飞去都是假的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剑被孟笑笑的搞怪样子逗笑了说:“天天练习,时间长了就能做到了。”
“你真是太棒了。”孟笑笑很崇拜的说道。
蒋成停了马,看到又是那个女孩,第一次是在兰台馆里,她为她的姐姐求情,第二次是在她的家里她正玩着泥巴,现在又在街上碰到了,还险些被自己骑马给踩死,这可真是有缘份呢。
蒋成打量着孟笑笑,比上回见她时高了些,也胖了些了,没那种骨瘦如柴的可怜样子,到是比上回更好看了。
薛剑的剑出鞘了,指着蒋成冷冷的说:“再这么看我妹妹,小心你的狗眼。”薛剑的眼里冒出阵阵杀气。
“大哥,你真是太帅了。”孟笑笑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薛剑真的好酷啊。
不过清醒过来的孟笑笑,还是严肃的说了句:“大哥,你先把剑放下,我有点事要跟王子说。”
蒋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他又觉得自己很是丢面子。这时候孟笑笑轻轻道:“王子请恕罪,我没躲开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和我哥哥计较了。”
这话一说,蒋成的脸色才好看的许多道:“本王子才不会跟你这个贱民计较。”
孟笑笑皱皱眉,她如今对“贱民”这两个字简直是深恶痛绝了,可又不好发作,看薛剑激动的样子,又怕他们人多薛剑吃了亏,很诚恳的道了歉。
蒋成道:“以后小心些。”说完打马走了,后面呼啦啦一帮人都跟着走了。
孟笑笑这才算真正的回过神来了。对薛剑赞道:“大哥真棒!”薛剑很温柔的看着孟笑笑说:“以后在弛道上不要发呆,不然被撞了就是你自己活该了。”
孟笑笑这才明白,原来最中间的这条道叫弛道啊,等于后世的高速公路,今天要不是薛剑自己可真的是要倒大霉了。
孟笑笑牵着薛剑的手道:“大哥怎么在这儿?”
“喝酒去。”薛剑脸又板了起来。
“哥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我希望哥哥能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孟笑笑歪着头,很卖萌的说道。
薛剑看到孟笑笑搞怪的样子撇嘴一笑:“好。”
孟笑笑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而已,但她看到薛剑高兴的样子,不自觉得就想着,假如自己真有这么个哥哥也不错。
薛剑带了孟笑笑去酒楼吃饭,不多时,伙计端了菜上来,薛剑跟孟笑笑讲了很多用餐的礼仪。孟笑笑觉得薛剑是想,把自己变的跟她妹妹一模一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
薛剑跟孟笑笑说:“吃鹿脯的时候要小口的吃。”说完学了一遍。
孟笑笑觉得他那样子很好笑,但没有笑他,自己照他说的那样做了,果然,薛剑的眼神凝重起来,很伤心的说:“哥哥还是心太软了啊。”
孟笑笑很同情的看着他说:“别伤心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好的振作起来,往前看,如果你妹妹真的还活着,一定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
薛剑还是醉倒了,孟笑笑叫了店里的伙计帮她把薛剑扶回去。一路走孟笑笑一路说:“不能喝就别喝,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真没用。”
许是孟笑笑的话刺激了薛剑,薛剑道:“我真是没用啊,我谁都保护不了。”
完了,又犯病了,刚好孟笑笑要去买药,就顺便带了他到郎中那里,郎中给他又扎了回针才好。
孟笑笑问道:“他这样要怎么才能好?”
郎中摇摇头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这病是心病。”
孟笑笑决定这么好的人,自己就帮他一回,不就是做他的妹妹吗,自己也不吃亏,薛剑还真是个体贴的哥哥呢。孟笑笑心想,有个这样天天维护自己,疼爱自己的哥哥真好。
天已经黑了下来,孟笑笑要一个人出城还真是危险。周赢皱皱眉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城里,快关城门了,天那么黑,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薛剑喝醉了,又犯了病,我不能把他丢在那儿不管呀,就带他回来了,本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现在不用了。”孟笑笑道。
“什么事你说好了,我今天得了匹马,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周赢高兴的说。
“真的?”孟笑笑很惊喜的问道:“你居然还会骑马?”
“那当然了。”周赢很骄傲的说。
“那我去看看楚旦跟他告个别。”孟笑笑笑着跑进去,楚旦可能是在西郊吹了风,有些发热了,已经喝了一回药,现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