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流星战队恰如其名,他们的打法就像流星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会在前期打出巨大的优势,然后一鼓作气解决掉比赛。
之前他们交战的三场战役,每一场都只打了两局比赛,而且平均时常只有26分钟,这个速度在整个甲级联赛中排名第一,甚至在超级联赛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数据。
原本在比赛前,水晰之应该给大家提供数据支持,但不知为何,她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基地。
之前有工作人员八卦说水晰之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任格格充耳不闻,依然只做着自己的本分。
bp开始,skg后手选人,从顺序来说已经略微吃亏,所以先将容易强开团的角色ban了,流星战队显然也有所预料,立刻还以颜色,把skg顺手的几个角色也ban了。
一来一回间,双方互不相让。
袁星用忽然说了一句:“其实不用特别害怕他们的强开团,我们互相强开就行。”
任格格说:“不用这么冒险的打法,也可以赢下来。”
袁星用却说道:“我就是讨厌这样畏手畏脚的打法,只能苟住,真委屈。”
任格格知道他是有意抬杠,直接看着他说:“你想刚正面?”
袁星用说:“你问问其他队员吧,他们想刚正面还是苟后期?”
盛可受不了了,直接拍了一下鼠标:“你到底打不打啊袁星用,你的事怎么这么多啊,拖后期稳赢的事,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
钟图却凉凉地说:“其实刚正面也不错啊,都是一群新兵蛋子,我就不信操作真能逆天了……不就是打了一个出奇制胜吗?”
任格格说:“我不想重复一次我们的打法,已经制定好的策略临时换掉会有很多不确定性。”
袁星用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好吧,我认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话说到这一步,气氛变得十分僵硬。
任格格继续按照原来的思路做了bp,但心里却有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全部bp结束,他和对面的教练互相鞠躬致意,然后回到后台休息室,结果却看到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全身湿透了的女子,她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清汤挂面的额发全都贴在了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滂沱大雨,大概水晰之在赶来的路上被淋了个正着。
任格格立刻脱下外套,披在了水晰之身上。
水晰之任由他披上衣服,然后拢了拢外套,嘴唇哆嗦了几下,看起来是有点冷了。
任格格也默契地不说话,将房间里地空调调高了几度。
水晰之看着他,搓了搓手,身上重新有了一丝暖意,这才说道:“现在联盟可以解封禁赛选手了,你会申诉吗?”
任格格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反问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水晰之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奇道:“这很重要吗?”
任格格直截了当地回答:“重要。”
水晰之想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答案,说道:“你会申诉吗?”
任格格又问她:“你希望我申诉吗?”
水晰之原本淡定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愠怒道:“你明知故问吗?我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让你重新打职业吗?”
任格格也说不出究竟在气什么,到底是气她不告诉自己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对流言蜚语实在在意,总之就是气不打一处而来。
他也怒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也不知道我究竟能打成什么样,怎么就能这么信任一个娱乐主播呢?你不是最讲数字了吗?”
水晰之愣了愣,张口想说什么。
是啊,她其实也不确定面前这个人究竟能打成什么样,她翻遍了整个联盟的资料和视频,也没找到任格格打过职业的讯息,仅仅凭借那几场偶尔打出的惊人数据,为什么就能这么相信这个人的水平,甚至把他列为自己一定要争取来的职业选手呢?
从接触到这个人开始,她就不正常了。
砸钱扔礼物,一次又一次追在他屁股后面求他,即便知道他被禁赛还是要求他加入skg,种种行为全都不像是她的所作所为。
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他呢?
水晰之若有所思地坐下来,像是感觉到了寒意,她默默地将身上的外套拢得更紧。
“冷的话就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处理。”
任格格不忍心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用旁边队员的外套把她擦了擦头发。
水晰之却忽然冒出来一句:“因为你像the one……”
任格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水晰之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会放弃其他工作,回国加入电竞聚乐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任格格的确想知道她回来的目的,说道:“你说吧。”
“小时候我有个邻居哥哥,他特别调皮,上课从来不好好上,总是逃课去打游戏。”
水晰之说得很慢,任格格就站在她背后,将她湿淋淋的头发一点点捂干。
“我经常看到他被爸妈毒打,有一次看不下去了,就劝他别打游戏了,打游戏不好,以后会没有出息的,邻居哥哥就问我打游戏为什么会没有出息,以后一定要有出息给我看。”
“我挺难过的,老师和父母一直都是这么教育我都,告诉我打游戏是没前途的,只有好好学习考上名牌大学才能出人头地,所以我就和他据理力争。”
任格格听得有些想笑:“是你的风格。”
“邻居哥哥也是一个特别倔强的人,他一定要和我争出个对错来,就叫我和他一起去打游戏。我不服气,就去看了,觉得那果然是很无聊的事情,无非就是在一个虚拟世界里找存在感。打游戏注定是没前途的。”
“后来邻居哥哥还是一直逃课,他高中也是家里人花钱塞进学校的,他爸妈一直拿我来说他,要他向我多学习,可是他一直很不屑这件事。我们关系并不怎么好,见面也不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