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夜和阿夜殇非之间的亲昵关系,风痕玉儿和阿夜殇非之间的感情倒是好了许多。虽然府中不少的眼线,但是才发展出来的爱情小苗子,却是什么东西都抵挡不住的。
风痕玉儿也是初尝这种感情的滋味,很多时候也会不自然地展现出小女人的一面,惹得府邸里面的其他女人都嫉恨万分。
“那个女人,真是恶心,居然老是把着小皇子不放!”一个长相颇有几分姿色,但是此刻却面露狰狞之色的女子恶狠狠地说,手却将后花园的那朵开得最盛大的花朵扯地碎片一地。
“哟,安平妹妹怎么了?这么好看的话,就这么给弄坏了,怎么得了?”另一个摇摆着纤细的腰身,慢慢踱过来的女子看到了安平正在拉扯着花瓣,却惊讶地问道。
“姐姐!你看看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自从她来了之后,小皇子对她那个殷勤啊,偶尔对上眼还含情脉脉的样子,真令人厌恶!”安平将落在地上的花瓣狠狠地踩了两脚,似乎这个花便是风痕玉儿一般。
“呵呵,妹妹,你看你,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此刻却都花了。我们这些都是命薄的人,以为来到了这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算了!”那个妖媚的女子将落在肩部的头发轻轻拨开去。眼睛却是盯着安平的脸部表情。
“不行!什么叫算了!长得几分姿色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皇子是什么人物?若是三妻四妾的也就算了,可他就只钟情一个人,怕我们这些女人,到时候就是扫地出门的份!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就这么松手的。”安平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有能够如何?喜欢也是皇子喜欢她,我看她也不过就是平板身材,比起妹妹来,她可是差远了。那又怎么样?皇子喜欢平板。”
“谁敢挡着我的路,我就和她没完!她想要夺走我的幸福,我便不让她幸福!芙蓉姐姐!你会帮我的吧?”安平看着面前的这个妖媚女子。
“自然会了,你和我都是一条船上的女人,只要一块板,大家都能上岸!若是没有!恐怕都得落水!”那个叫做芙蓉的女子轻声一笑。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安平看着芙蓉说,完全忘记了刚刚进小皇子府邸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水火不容的场景。现在倒是在一起一致对外起来。
“我看小皇子对她也只不过是因为新鲜。我倒是有一个方法,我记得妹妹你学过一点武功,会武功的女子可少地很,我看那个女子定然也不是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哪一天,我们趁小皇子不在,将她绑来,恐吓她一番,我想她定然不敢再造次!”
芙蓉脸上含着笑,眼睛里面却是射出了一丝狡诈的光芒,只是安平满脑子都是风痕玉儿会遭殃的画面,完全没有看到芙蓉脸上的表情!
“好!姐姐!就按你说的做!我想那个女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对会武功的我动手吧!”安平满脸的微笑。
芙蓉轻声一笑,真是个傻女人!只要那个女人对着皇子一说,安平还会有命在吗?哈哈,空被自己利用!现在大局当前,是少一个就多一份胜算!芙蓉恶狠狠地想着。当时阿夜诺加皇子让自己过来的目的,便是能够控制阿夜殇非小皇子的。
只要阿夜诺加皇子要自己办的事情,自己就算没有了性命也要照办!至于安平,只不过是不知名的小臣从别的国家找来的普通女子,只有一点点武功,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那么就找她先开刀!也可以让小皇子对自己信任一些,这样也可以尽快完成阿夜诺加皇子的任务!
安平却丝毫不知道芙蓉心中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如何计划部署。“芙蓉姐姐,我愚笨,你就教教我,怎么做?”
“呵呵,我刚刚听说小皇子明日将要赴宴,必定会带走身边的一些侍卫,到时候,只要看我手势,我一招手,你便过去冲入那个女人的房间,然后反锁,接下来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芙蓉满脸的微笑,看起来都是为了安平一般。
“好的!”安平连连点头。
等到第二日,果然阿夜殇非去赴宴,对于这样的宴会,他十足地不想去,但是人家偏偏邀请,也是因为他是皇子,虽然她不乐意,但是也不能坲了皇帝的面子,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
风痕玉儿一个人坐在窗前,想着快到月圆之夜了,不知道母后和父皇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会想念着自己呢?
“司徒,你想念亲人吗?”
“你是说萨雅吗?我一点也不想她!”司徒不休回答地很快。
“那么阿夜南锣呢?”风痕玉儿看着司徒不休。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尴尬,但是没有回答。风痕玉儿知道,虽然他有万般恨着阿夜南锣,却也是怎么都抵挡不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那是怎么都逃避不了的。也只有时间才能够慢慢抚平他们之间的那道裂痕了。
突然她的耳朵一动,一个人似乎悄悄在接近自己的房间,她的眼睛往司徒不休一看。司徒不休也早就听到了,皱着眉头。
是贼吗?风痕玉儿想。不!如果是贼,要去的应该是阿夜殇非的地方而不是客房,除非这个贼是个笨贼,来之前也没有好好察看地形!或者正是在找自己麻烦的?想到这里,风痕玉儿吹灭了蜡烛,然后故意装作躺下睡觉的样子。静观其变!
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了看周围一片安静,便打开了房门,然后关上,她摸索着往前走,看到床上的风痕玉儿,微微一笑,然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就往风痕玉儿身上刺去。
“谁?”风痕玉儿皱了皱眉头,她一下子起身,然后用手指夹住了那个刀刃,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敲,刀刃瞬间掉落在了床上。
“哎哟!”那个人轻声一叫。
是个女子?风痕玉儿马上放开了手,然后点燃了蜡烛,看着这个打扮得一身黑衣的女子。“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今天就是你死的日期!”那个女子从怀里又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又往风痕玉儿身上刺去。
风痕玉儿眉头一皱,这个女子的武功平平,怕是以为自己没有武功,才敢来杀自己的,不过自己想不通和什么女人会有这样的仇怨?她以为只有几个皇子才和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司徒不休从黑暗处出来,然后几下就将那个蒙面的女子制服在地面上。然后拉下了她的面巾。
“是你!”风痕玉儿略微皱眉,虽然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知道她也是阿夜殇非府上的一个女子,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眼线,但是如果是眼线,怎么会大胆到刺杀自己呢?难道不怕阿夜殇非怪罪吗?
“就是我!你这个妖怪!把着皇子不放!”安平的脸上尽是不服气的表情:“房间里面还藏着一个男人,你真是淫娃荡妇!等到小皇子来,我定然要告诉她你的一切!让你不能再呆在这里!”
风痕玉儿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一个为了阿夜殇非吃自己干醋的女子而已!她摇摇头,看来这个女子倒应该不是什么人派来的,要不然,这么大大方方地做事情,岂不是早晚被阿夜殇非赶出去?不过她的勇气倒也是值得她赞许的。
“你叫什么名字?”风痕玉儿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这个女子。
“安平!”
“原来是安平姐姐!我早就见你面熟,却不知道你是谁!”风痕玉儿心平气和地看着安平说。然后让司徒不休放开她的手。
“哼!”安平显然不吃风痕玉儿这一套,她转过头,不愿意多看一眼。
“安平姐姐,你看我哪里像一个妖媚女子了?”风痕玉儿走到安平面前,然后直直站在她的面前。
安平只能被迫看着风痕玉儿,说实在的,她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这么直接看着风痕玉儿,看她乌黑顺滑的长发,柳眉玉眼,挺拔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张无比诱人的朱红小嘴,别说是小皇子了,即便是她看到了风痕玉儿的样子,也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甘拜下风。
这样的女子便是她看了也要心动,更何况是阿夜殇非呢?但是安平显然还是不服气:“你若不是妖媚的女子,为何房内会有一个男人?难道不怕小皇子知道怪罪?再说一般的好女子又怎么会在未嫁之时藏着男子?”
“他?呵呵,小皇子早就知道他的存在,是特地派他来保护我的。安平姐姐,你是多想了。”风痕玉儿满脸微笑,她丝毫也没有怪罪安平的意思。
“哼!看样子,你定然会将我今日的事情告诉小皇子了。不过我也不怕你,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反正在所有的女子中,大约也就我没有什么来头!也没有什么人罩着,无所谓了。”安平一脸的视死如归的样子。
“安平姐姐!你误会我了。我知道安平姐姐一定心里有郁闷,但是我也可以告诉安平姐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因此向小皇子告状的!再说,我也挺钦佩姐姐的改作敢为,如果能和姐姐你成为朋友,这倒也是我的幸运了!”
“什么?你要和我做朋友?”安平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她看着风痕玉儿,她满脸的微笑,看样子不是假的。难道她当真一点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我并非南疆的人,在这里能够认识的朋友也不多,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和我做个朋友,以后也可以不用那么孤单了!”风痕玉儿轻轻一笑,对于她来说,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尤其如果是府邸有太多的眼线,那么说不定面前的安平倒是可以帮助自己找出眼线呢!
“我也不是南疆人。”安平看到如此诚恳的风痕玉儿,也垂下了眼帘,这个女子真的让人无法就这么恨起来。也许这便是为什么小皇子对她如此倾心的原因吧!
安平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风痕玉儿身边的司徒不休,顿时低下了头去。
第38章下药
芙蓉在一边等待了很久,都没有安平的消息,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居然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是成了没有!不过想来她是定然不会将自己供出来的!
不一会儿,看到安平从风痕玉儿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没有遮脸,满脸的平静。芙蓉暗暗道奇,然后她趁着无人看见的时候,便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安平妹妹,这是怎么了?事情成了没有?”
安平看了一眼芙蓉,低下了头,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了?安平妹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芙蓉看到安平的态度感到十分奇怪,难道是出了事那么事情?
“芙蓉姐姐,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情了!那个华玉儿姑娘,发现了我,但是她并没有指责我的意思,她说想要和我做朋友!”安平轻轻对芙蓉说。
“什么?朋友?哼哼,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芙蓉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然后连忙变成替安平不值的表情。
“姐姐怎么说?”
“她是什么身份?是小皇子唯一心爱的女子,凭什么和你交朋友?而且还是一个想要杀她的女人?难道不怕你再杀她一次?你也太单纯了!不过你做事情也太不小心了,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居然还会输!”
安平想要告诉芙蓉事实真相,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也十分矛盾,芙蓉说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刚刚那个玉儿明明可以杀自己,却没有杀,这也是事实!她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了。
芙蓉看到安平脸上的犹豫神色,眼珠子一转,然后换了一种口气:“妹妹!我还有一个好办法!”
“你若是要我去杀她,我便是万般不愿意了。”安平脑子里出现刚刚的司徒不休的面容,她也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再次刺杀风痕玉儿的样子。
“当然不是了!你一次杀不成,她早就会有防备了,怎么可能让你再试一次?不过,姐姐这里有一个好东西!”芙蓉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白色的药粉,然后放在安平的手中。
“这个是什么?”安平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粉。
“这个叫做舍你不行。”芙蓉脸上尽是诡异的微笑。
“舍你不行?”安平还是明白不过来。
“哎呀!就是春药!”芙蓉叹了一口气,然后再安平耳边轻轻说。
“这个……”安平想将手中的药粉丢去,但是手却被芙蓉紧紧抓住。
“妹妹,从来皇家都是重视女子清白的。只要这个华玉儿吃了这个药粉,必然失态,到时候,只要小皇子看到她失态就可以了。我知道妹妹心善,不想害人,所以我们就点到为止!你说呢?”芙蓉的脸上都是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没有半分的奸诈。
安平看着手中的药粉,如果她用了,那么房间里面就是华玉儿和那个不知名的男子,他们若是……对!只要点到为止即可,那么就等小皇子来之前便可以了!小皇子一来可以阻止他们两人有实质的行为,另外,也可以看到失态的华玉儿。
“好了妹妹,太晚了,明天你凑个好时间,就去做吧。姐姐等候你的消息,你想想,只要她没有了机会,你和我便都多了一大次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芙蓉怕了拍安平的肩膀,然后扭着腰肢回去了。
到了第二日,安平便算着时间,小皇子怕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现在送去,也应该来得及!咬了咬牙齿,安平将药粉倒在了甜汤里面,然后端着鼓起了勇气送去华玉儿的房中。
“安平姐姐?你怎么来了?”华玉儿丝毫不疑有问题,只是好奇怎么这个时候安平回来造访呢?
“我是来道歉的!多谢妹妹不怪罪我,对了我刚刚做了甜汤!很好吃的。你尝尝!”安平的神色有些不对,端过去的手也颤抖着。然后将甜汤放在桌上。
“谢谢姐姐了!看样子就很好喝。”风痕玉儿有些怀疑,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
“那你慢慢喝着,我先走了。”安平几乎就如同逃命一般地冲了出去。
“玉儿!你不要喝!”司徒不休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女人,看样子也是有问题的人!
“恩。我不会喝的。”
“我总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想对你不利的女子,你干嘛还要护着她?”司徒不休看着风痕玉儿。
“算了,我想我能够明白她的想法,就如同宫中的女子一般,总是想着能和皇上有着一段缘分,却往往事与愿违,皇上才一个,哪有那么多的心思看便所有的女子?我想安平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争宠的女子而已。何苦和她计较呢?”风痕玉儿淡淡地说。
“你倒是想得开,不过这么多女人,有一个安平,必然还有别的女子想对你不利,你能够看住一个,能够看住另外的一些吗?”司徒不休看着风痕玉儿说。
“我倒是觉得我母后对待我父皇的态度很好。母后时常告诉我说,男人若是抓不住,你抓了也没有用,还不如让剩下的自己更好的活着,让自己开心一些。这样日子也会好过许多。如果只是沉溺于一段不可能再回头的爱,那并不是爱他,而是伤害自己。”
“那么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女子,又怎么爱别人呢?”风痕玉儿对着司徒不休说。
司徒不休似乎懂了点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郁郁寡欢,不曾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即便这样,阿夜南锣也并没有回来啊?
“这个东西里面是否有药,你跟着萨雅那么久了,多少有些见识吧?”看着司徒不休陷入了沉思之中,风痕玉儿心知她的话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算是帮阿夜南锣一把吧。看在他教了自己那么多的蛊术上。
“虽然我跟着萨雅那么久,但是我们术业有专攻,我对医术可谓一窍不通。”司徒不休摇了摇头说。
“对了,有银针试毒啊!”风痕玉儿突然想了起来,她找了一下,发现梳妆台有一把银梳子,便拿了过来,然后放入了甜汤之中。但是并没有变色。
“难道没有毒?那她那么慌张干什么?”司徒不休皱着眉头说,怎么看那个女人昨夜行刺,今天又那么好心送东西。
“说不定是我们太多虑了呢?她慌张恐怕也是害怕我还嫉恨呢!”风痕玉儿看着司徒不休说。
“反正我可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司徒不休还是不愿意相信安平。
“不相信我不吃就是了嘛!”风痕玉儿笑着摇摇头,怪司徒不休太过于小心了,这样小心也不是什么好事。
刚好这个时候,阿夜殇非倒是回来了。一夜没有看见风痕玉儿,就觉得心中十分失落,虽然自己的府邸布满了侍卫,而且他也知道风痕玉儿身边现在有司徒不休,但是还是不放心。
“玉儿?”阿夜殇非一进门就看到风痕玉儿正端坐在桌子前,面前还放着一碗看起来十分好喝的甜汤。他心念一动,然后突然过去喝了风痕玉儿的甜汤!
“啊!阿夜殇非,这个甜汤……”风痕玉儿大惊失色,想要抓住碗也已经来不及了,又不能告诉他他们正在怀疑这碗汤是不是有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夜殇非喝了下去。
“真好喝!不会是你做的吧!”阿夜殇非喝完还舔了舔嘴巴。
“你,没事吧?”风痕玉儿咽了一口口水。
“没事啊。怎么,我该有事吗?”阿夜殇非看着风痕玉儿,突然觉得怎么面前的风痕玉儿似乎比往常更加好看了些,自己但是看着她的脸就觉得浑身发热,大有抱住她的念头。
阿夜殇非摇了摇头,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风痕玉儿:“玉儿,你今天真好看!”
“什么?”风痕玉儿看到阿夜殇非的脸色红了许多,看起来似乎很热一般。这算是什么毒药?她到底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呢?
“玉儿你真好看!来亲个!”阿夜殇非露齿一笑,虽然脸上还是无辜的表情,但是眼神涣散,一看就知道的确有药性在里面。
“啊!阿夜殇非,你,你怎么了?”虽然平日里阿夜殇非也是会开这样的玩笑,但是今天的阿夜殇非眼神里面却没有一丝丝的作怪的表情。
“玉儿,玉儿,来亲个。哈哈。”阿夜殇非知道自己并非想要真的这般,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和嘴巴,往风痕玉儿这个方向就冲了过来。风痕玉儿轻轻一垫脚,便飞了过去。但是阿夜殇非的手一挥,却刚好抓住了风痕玉儿的脚,然后硬生生地将风痕玉儿抱在了怀里!
正当阿夜殇非想要亲上风痕玉儿的时候,司徒不休出现在他的身后,然后用手一敲,阿夜殇非顿时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躺在了风痕玉儿的怀中。
“司徒,这是怎么回事啊!”风痕玉儿看着怀中的阿夜殇非,满脸的疑惑。
“我想我知道了。这碗药并非毒药,因此银针试毒却没有变黑!这碗药是春药!”司徒不休看着风痕玉儿说。
“春药!”风痕玉儿张开了嘴巴。
“看样子,定是那个女人想要你吃了春药,然后失态,能够被皇子看到,刚好让他对你心存厌恶!”司徒不休愤愤地说。
风痕玉儿皱了眉头,原本想着心诚待人必定会有好处,结果没有想到,却是这般结果。
“我就说那个女人定然不安好心!你还当她是好人!”司徒不休念念不休。
“算了!”风痕玉儿摆摆手,实在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
第39章散心
司徒不休这一掌可是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阿夜殇非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虽然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显然也知道自己必然失态了。而且还是被人下了药!
如果这碗药不是自己吃的,而是风痕玉儿吃下的……想到这里阿夜殇非便感到自己怒气横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夜殇非坐在风痕玉儿面前,直直地盯着风痕玉儿。
“什么怎么回事?”风痕玉儿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装无辜,谁不会?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那种药的?我的玉儿,你要是想要我那样,直说便是了,也用不着下药不是?再说我现在的后脑还疼着呢!”阿夜殇非将头低下,给风痕玉儿看脑后的乌青。
风痕玉儿扫了一眼,的确司徒不休这一劈,的确有些力道,她嘴角含笑,这倒也是个好机会,反正这段时间在这里也呆腻了,出去走走也好。
“阿夜殇非,我好闷啊,我们出去散心吧!”风痕玉儿看着阿夜殇非说。
“散心?”阿夜殇非面露难色,他也很想出去,但是此刻由于风痕玉儿的关系,很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若是他们出去,怕是会遇到不少的问题。他倒是无所谓,他怕玉儿会遇到什么伤害。
“我和你出宫,也正是为了能够自由些,若还是关在此处,那么和宫里面也没有什么两样。你也看到了,即便在这里,想要害我的人还是不止,外面的女人你也不能够得罪,那么只有我们溜出去这一条路了。”风痕玉儿慢条斯理地说。
“唉,人长得帅真是没有办法。”阿夜殇非叹了一口气说,他其实早对外面的女人对于风痕玉儿的嫉恨有所了解,只是此刻如果断然动手,那么那些送女人过来的大臣和皇子必然会有疑心,所以他才只能忍着,只是看样子,那些女人也并非泛泛之辈,想着办法。
风痕玉儿看到阿夜殇非的样子,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
“你笑你是一个病痨,还在那边说自己帅气!”风痕玉儿大笑出声。大约阿夜家族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吧。阿夜洛翔是这般,阿夜殇非也是这般!
“好了,别取笑我了。你如果想要出去,便去吧,我们明日就动身!”
“真的?
“当然!”阿夜殇非是很想要风痕玉儿说是哪一个人下的药,不过看样子风痕玉儿也不想说出口,他知道她定然不想伤害那些女人,玉儿就是太好心,只是若不杀鸡骇猴,怕今后还是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阿夜殇非走出了门口,然后暗暗说了一句:“找!”
就看见一条黑影从身边跃过。阿夜殇非皱了皱眉头,此刻的局势看起来远远比自己看到的要来的紧张地多。不仅仅是那些大臣和皇族还是动手,连女人也开始动手了。玉儿!我便是舍弃了生命,也要保护你!
“三皇子!小皇子和玉儿姑娘出去了!”
“什么出去了!”阿夜诺加扭过头看着身边的人。皱着眉头。
“芙蓉说小皇子和玉儿姑娘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出门了!哼!我这个七弟倒是大胆!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玉儿吗?”阿夜诺加听到这里,将手中的杯子一摔,周围的仆人都浑身颤抖了起来。
“还有,左相禤荣最近见了一个人!看来他也要有所动作了!三皇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耶赫支呢?”阿夜诺加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自从上次三皇子让他办事,他出门了之后,便没有过消息!”
“是吗?”阿夜诺加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那耶赫支到底去了哪里?他明明安排了他将斑斓石找回来,但是他却并没有找回来,斑斓石却在阿夜殇非的手中。而这个斑斓石在他手中的事情,看来连阿夜珈蓝都不会知道。不然,阿夜珈蓝不可能那么放任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离开。
在这场游戏里面,那耶赫支表面看是自己找来的奇人,但是他到底是起到什么作用的呢?原来一切清清楚楚的局势,现在看来却似乎暗藏着杀机。
“三皇子,其实我觉得那耶赫支似乎有些奇怪!”索罗天在阿夜诺加的身边轻轻一说。
“奇怪?他不是你的师弟吗?也是你引荐给我的人,怎么现在倒是变成了奇怪?”阿夜诺加锋利的眼神看着索罗天。
“三皇子,请恕罪!”索罗天连忙下跪,打了一个哆嗦。
“算了,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奇怪的!”
“三皇子,的确,那耶赫支是我的师弟,也的确是我引荐至此,但是他……自从上次被派出去安排在天涯村之时就已经有些奇怪了。只是我想着是不是三皇子的计谋,所以才一直不开口,直到今天,三皇子突然问起了那耶赫支,我才敢斗胆说出来。”
“在天涯村之时,三皇子安排我和那耶赫支一起守着两个村子,目的就是为了斑斓石。那耶赫支说天涯村里面早就没有人烟了,说我的能力比他高些,于是便让我去了海角村,而他去了天涯村。我想,师弟向来鲁莽!去天涯村,不要看见那么多人,倒也是好事情。”
“否则以他的脾性,要是出事就麻烦了!于是我便允许了。但是有一日,我去天涯村询问那耶赫支的情况,却发现天涯村内人声鼎沸,丝毫不像是无人的样子,我虽然没有进去,却心中有所疑虑,但是因为我和那耶赫支的计划是三皇子分别告知的。”
“我便以为是三皇子的计谋,就没有问什么,那便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的景象。后来从小皇子口中才知道那耶赫支已经失守了。”
“人声鼎沸?”阿夜诺加皱着眉头。
“是!的确是人声鼎沸,但是阿夜殇非告诉我之后,我便再次去了天涯村,就如同没有人来过一般。毫无半点人的痕迹。”索罗天回忆着说,“就好象一夜之间,天涯村的人便消失了一般!”
“一夜之间?”阿夜诺加重复着索罗天的说辞,突然他脸色突变,手紧紧握拳:“难道是……幻术!”
“幻术?”索罗天显然不知道阿夜诺加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幻术……不可能!世上可以用幻术的人,会用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阿夜诺加嘴里念念有词。
“三皇子……。”
“当年,在南疆有蛊术和幻术两种。在我伯公那一代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差点让南疆灰飞烟灭,当时一位术士惯用幻术,居然用幻术迷惑了当时的南疆皇帝。差点让皇权旁落,后来幻术便成了禁术,再也无人知晓是怎么回事。”
“那如果那天天涯村出现的幻术……”
“不可能!即便是我的伯公阿夜南锣,也必然不知道幻术的方法!因为当时虽然术士有传人,但是那人现在已经死了!不可能活着!”阿夜诺加摇着头,显然不相信幻术的存在。
“那人是谁?”索罗天看到大惊失色的阿夜诺加,便小心问道。
“那人叫做阿夜萨满。是我伯公的亲哥哥。他是那位术士的传人!后来因为幻术被禁止,而所有会幻术的人都被杀,他当然也不例外,还是阿夜南锣亲自监斩。怎么可能还活着!”阿夜诺加摇着头说。
“会不会是他的后人。”
“不会!”阿夜诺加摇摇头,“阿夜萨满没有后人,死的时候才比我伯公大两岁!当时是十八岁!”
“那难道是伯公阿夜南锣放过了他?”
“不!”阿夜诺加还是摇摇头,“我伯公不是那样公私不分之人,否则,他怎么会当年用性命帮助阿夜珈蓝坐上皇帝的位子,要知道当时若是他有半分私心,他自己便可做皇帝!现在也不用在一边养花种草!”
“那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真的幻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当年的阿夜萨满并没有死!没有死的可能性,便是他当时死在刀下那一幕,就是幻术!”阿夜诺加双目惊恐,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以往他办事往往无往不利,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碍他,他一直以为是左相禤荣,但是又不敢肯定。而今在索罗天的一番说辞中,他倒是似乎找到了答案。若真的是如此,那么恐怕这场战斗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三皇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索罗天,解散我所有想要聚集过来的军队,各自归位,我们不能那么急忙就进攻,这样便会着了那个人的道!既然左相禤荣也对皇位虎视眈眈,我们便先看他的动静再说。势必要逼他先动手,这样我们才可以做黄雀,一旦有变,也可以保全自己。”
阿夜诺加果然是一个武将奇才,用最快的速度将计划做了改变。
他皱着眉头,走到一边。如果阿夜萨满还活着,那么他便是为了报仇!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处境也就危险了。那么这件事情是否要告诉阿夜珈蓝?
不对!如果当时阿夜殇非拿到了那颗斑斓石,那么他必定也是看到了天涯村的幻术!他也没有和阿夜珈蓝说,看来,他一定是告诉了阿夜南锣!而到现在为止阿夜南锣也还没有动静!那自己为什么要第一个说出口呢?
对!阿夜诺加脸上微微一笑,既然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好玩了,那么他就索性站在后面,充当观众,看看阿夜南锣和阿夜珈蓝会如何应对!一旦他们事成,那么必定也要耗损阿夜珈蓝的实力,到时候他在出击,可以省却很多的力气!也不用花费自己的一兵一卒了!
只是,不知道阿夜殇非是什么想法,他一边拿着斑斓石,一边和风痕玉儿在一起。他知道了幻术,却并没有告知阿夜珈蓝,而是直接告诉了阿夜南锣!
阿夜诺加眯起了眼睛,这个弟弟,他倒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他有着皇位之心?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兵力,即便是侥幸得了皇位,也定然不能够坐稳!
“来人!”
“是!三皇子!”
“跟着小皇子,看看他去什么地方,随时向我报告!”
“是!”
第40章血泪石
“三皇子!”
“什么事情?”阿夜诺加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直视对面这个看起来面部表情有着紧张和恐惧的人,皱了皱眉头,能够让自己的手下能够这样的神色的事情,也不算多吧?
“三皇子!我们找不到小皇子的踪迹!”
“什么?”
“我们听您的吩咐便跟了上去,但是才离开一会儿之后,有一辆和小皇子乘坐一模一样的马车出现,混淆了我们的视线,然后我们就是去了小皇子的痕迹!”
“失踪了!哼!你知道没有完成我的任务,会有什么后果?”阿夜诺加嘴角露出一丝冷冷地笑,眼神却足以让对方都开始结冰。
“我知道!”那个仆人咽了一口口水,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手起刀落,血溅四周,顿时一只流血过多的苍白手掌掉落在一边,而这个人却半死都不敢叫痛,只能看到他头顶的滴滴汗珠,才能知道断手之痛有多么难以忍受。
“下去吧!”阿夜诺加看了一眼,似乎已经司空见怪了。
“是!”那个人连忙拿着自己的断手,然后忙不迭地离开了,还好只是一只手,上次因为他们办事不利,那是一个脑袋啊!!
“阿夜殇非?你是想和我对着干吗?你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阿夜诺加将手中的书捏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只见手掌再次张开地时候,书页已经变作片片飞雪,掉落在桌上。
“喂?干嘛那么麻烦,换那么多辆车子?”风痕玉儿趴在马车的窗口,然后看着外面,问着正在前面赶车的阿夜殇非。
“呵呵,谁知道我们身后有多么人跟着看呢!多换换,这样更安全,不然尾巴一堆,我们也玩不尽兴啊!”阿夜殇非回头说,想必三哥此刻一定如坐针毡吧?
“原来是这样!对了,我们下一站去哪里?”风痕玉儿却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那些“尾巴”,相对来说,能够直接离开了那个甚至不能称为是金色鸟笼的地方,比什么都要开心。
“我在古书上看到,在南疆东北区域有一个叫做血泪村,村子以血泪石为名!很多人都说那个血泪石是上古仙人遗留下来的神器,是要找到有缘分方可解开结界!我想去看看那个是不是犹如说的那么神奇!”阿夜殇非回头一笑。
“呵呵,阿夜殇非,跟着你还真不错!知道那么多好玩的东西。”风痕玉儿满脸微笑,对于她来说与其是在那些勾心斗角的宫廷做着一些来去的计谋,还不如将体力和脑力花费在其他玩乐的场所!
“那是!所以你可一定要跟着我!”阿夜殇非大声一吼,然后轻轻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声音说:“一辈子。”他说完却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愿意再去多想什么。
“那是!”风痕玉儿一点也不疑有他,大声回答。
旁边的四个“隐身人”还以为他们是在互传亲昵话语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南疆的气候比起华国来说,要暖和地多,或者说不能用暖和来说,是因为一年四季温差相别不大,因此一路上过去,总是能看到不少季节的花朵,却在同一天开放的奇观。正是因为如此也增添了南疆的风情。
上次去的时候,急匆匆的样子,风痕玉儿并没有多少心情,也没有时间多看,而今却可以边走边看,满眼的景色,心情也放开不少。
她突然想起了阿夜南罗,也许此刻,她才有所明白,为什么阿夜南罗对待自己母后的那份心情。因为也只有母后这般无论年少年老却始终保有魅力的女人才可以真正获得阿夜南罗这样的典型的南疆人的心!
时而停留观赏美景,时而继续行走,这样断断续续走了大约有十天,倒也是到了传说中的血泪村。本来以为应该是十分隐蔽的村庄,其实看起来却是没有一点点的神秘所在。
村庄就犹如一般的小村庄一般,来往人多,小街上依然存在着千百年的以物易物的传统,村子里面似乎所有人之间都是熟识的,偶尔某家开饭局,其他人也都可以蹭饭吃。似乎一点都没有“血泪”这样令人痛心的血泪史。
看到穿戴着非常整齐的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村民的目光便多了许多好奇的神色。很多的小孩子都围着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转了两圈。而一身男装打扮的风痕玉儿更是惹来不少女孩子倾慕的目光。
“你们是……”一个老妪刚好在一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偶经此地,所以就在这里看看,不知道老人家可知道哪里可以留宿的?”阿夜殇非用着典型的南疆话回应着。
看着满脸微笑的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老妪也不禁露出一口的缺牙:“我们这里哪家都可以留宿!我们村子没有那么多讲究,你们京城里面来,怕有不少的规矩,我们这边的甲六家倒是可以让你们住住!甲六见过些市面。”
似乎是听到了老妪的说话,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迎合。还有几个孩子跳着过来,拉着风痕玉儿的手,就要给她带路。
风痕玉儿在南疆的一段时间,也算是懂了一些简单的南疆语言,于是跟着小孩子便走。
才走了没有多久,突然中间出现一个约莫一丈多长的深坑,坑内有着一块石头,已经探出了深坑的平面。风痕玉儿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下,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
这个石头从平面看去,露出地面的那一部分是深黑色的,但是深坑下端却是有着不少的裂痕和石孔,但着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惊讶的是,石头的下端是有着水的。
但是本来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来,然后外面绿色,黄色的叶子飘了进去,荡漾在下面的水上,撅了一点点下面的水在叶子上,却发现水是血红色的!风痕玉儿不知道这个坑有多深,这个石头有多高,但是如果是这般看去,就觉得很阴森恐怖,因为满池子都是血水!
阿夜殇非也感到十分诧异,他也伸出了头,仔细看着下端。但是奇怪的是虽然是血水,却丝毫都没有血腥味,只有一丝甜味。
“客人,这个是我们村子的至宝,叫做血泪石!”一个走过的男人看着风痕玉儿的阿夜殇非,然后说道。
“可是古书上记载的血泪石并非这般摸样。”阿夜殇非嘟囔了一句,却被那人听到,开怀大笑起来。
“书上写得没错,不过那是以前的书了,其实这个石头本来的确是在地面上的,应该说,不是地面,是悬浮在空中的。特别神奇。只是有一个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下沉了,将地面也砸了一个坑!”那个人解释道。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那血泪石当时并没有这般的血泪吗?”风痕玉儿好奇地询问。
“有!血泪石,从来都是有血泪的,只是是在潮湿或者阴雨天气里才会有。看着天气,你们也来得真巧,明日便是大雨了,许是要你们见识下这个石头的奇妙呢!”那人笑着说。
“阴雨天气有什么好巧不巧的?”
“你不知道,南疆因为四周绝少遇水,而草木丛生,因此一年能够遇到大雨的机会并不多,有时候几个月都滴雨不下。”阿夜殇非解释着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倒真的是幸运了。”
“是啊!对了,我就是甲六,等下你们便去我家休息,等着明天看流血泪吧!”那个叫做甲六的男子,笑着说。
“好!”阿夜殇非点点头,拉着正在打量着石头的风痕玉儿跟着那个甲六便走了。
村子天色暗得比较慢,风痕玉儿的肚子却已经叫了起来,等到一桌子菜上齐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忍受不住大吃特吃起来了。都是一些村子里面自给自足的粮食,口感也格外好些。看到风痕玉儿大口吃饭的样子,阿夜殇非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心疼。
“甲大哥,是否可以于我讲讲关于血泪石的来历呢?”阿夜殇非别过头,故意不再去看风痕玉儿的样子。
“哦!这个啊。呵呵,我也不知道!”甲六嘬了一口老酒,然后摇摇头笑着说。
“其实,我们这个村子也是因为有了这个石头,而建立起来的。之前这里也便是杂草丛生,无人的地方!”甲六吃了一口小菜,又嘬了一口老酒。
“石头先有,再有村子?”
“是!其实我们村子也有着传说,说啊,在很久之前,我们南疆因为气候舒适,多有虫兽,于是人啊都不愿意过来,于是很多的妖精便也喜欢在此处修炼,可以避免被生人打扰。其中有一个妖精,人首蛇身,从来都想成仙,一心向善,做了不少的善事,可就是没能登仙。”
“她心中苦恼啊,她已经修炼了万年,在最后一年的时间里,突然这天塌了一个大洞,那是洪洪的天水从洞里面流到了人间,不要说是虫兽,就是人也是死了大半。”
“她看着无辜生灵,心中别提多难受了。然后她便用法力到处搜索可以补天的东西。后来终于被她找到,她便用那种石头炼出了神石,然后只手补天啊!”
“天的窟窿终于被补好了,她多年行善的修为和补天的功劳,受到了仙界的赞许,终于升仙了。但是升仙之时,她忘记了还遗留了一块补天的石头在人间,便匆匆上天了。这块石头,便是我们现在的血泪石。以前,这个石头不叫做血泪石,叫做五色石!”
甲六说完,又吃了一口菜。他说起故事来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就如同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连正在大口吞饭的风痕玉儿也被他的故事给吸引了。
“不瞒你们说,其实在很久之前,这个石头是悬浮在空中的,如果不是神仙补天的石头,这石头怎么可能飘在空中呢?那是要登天啊!”
“那,为什么五色石会改名叫做血泪石?”阿夜殇非疑惑地问。
“呵呵,那是后话了。说道血泪,倒也是我爷爷那辈的事情了!”甲六似乎十分享受风痕玉儿和阿夜殇非的专注,许是很久没有人那么安静地听他讲故事了!
第41章铁锈
“其实应该说更早之前,那时候我的祖辈还看到石头悬浮在空中,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头突然掉了下来,发出很大的巨响,大家都冲出来看,只看见石头在地上砸了一个大洞,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个坑!”
“其实我们都很奇怪,这石头掉在地上,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这么个石头,又不是很高,掉下来怎么会砸那么深一个坑呢?我们祖辈中有一些胆子大的人便过去,用一些铲子去铲石头,结果,这石头纹丝不动!拿所有的东西砸,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石头半分。”
“天外飞石?”阿夜殇非听到这里突然说道。
“对!我们祖辈有些见识广,去过外面的人就说了!说这些石头是天外飞进来的,我们手里的那些工具,根本无法破坏半分。”甲六很惊讶阿夜殇非居然知道,他停下了夹菜的筷子,赞许地看了一眼阿夜殇非。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坚固而已。哪来血泪一说呢!”阿夜殇非皱了皱眉头。
“嗨嗨,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那段时间少雨,我们也不曾发现什么,既然石头要落地,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也无人可以搬动。”
“结果到了雨季,雨量多了些,我们突然发现那个血泪石上面的小孔和小缝隙中,会流出鲜红的血,血量之多,足可以将整个石头的表面都给弄得一层红!那叫一个害怕啊。若不是这个石头陪伴了我们村子那么久,谁见谁害怕啊。”
甲六轻声说,好像真的有什么恐怖一般。
“那又是为什么?如果是神石,又为什么要落泪?”
“哎!其实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当时我们村子里面有个叫做桑伊的女子,长得十分貌美,就连我的爷爷都特别喜欢她,可是那姑娘,谁也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因为受伤迷路,偶尔到此的男子!”
“那个男子长得倒也有几分好看,只是大家都规劝他,那男子必然会离开此地,因为他谈吐和一些规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但桑伊就是喜欢!后来两人还私定终身,但是那个男子后来便离开了此地,桑伊等了他许久,最后直等到他将她的定情之物送回。”
“桑伊痛苦万分,便自尽在那个石头边上。我们都说那是桑伊姑娘在委屈,在哭,在流血泪啊!所以自从桑伊死后三天,天降大雨,这个石头就开始落下了血泪!”
“那么神奇?难道真的是桑伊的魂魄吗?”风痕玉儿说完看了一眼阿夜殇非。
阿夜殇非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问甲六:“甲大哥,那个男子来的那段日子大约有多久?”
“恩。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我爷爷辈的事情,我那时候还没有影子呢!”甲六摇摇头说。
“那你的爷爷是否有说过,那时候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阿夜殇非抬头看着甲六问道。
“哈哈!你真聪明!我爷爷说,那个男子找到我们血泪村,一直到离开血泪村,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南疆天天潮湿,却是半点都没有下雨的样子。这才让那个男人找到了血泪村,要不然血泪村外面村路难行,别说是进来,便是出去也十分困难,根本很难前行了!”
“你怎么知道?”风痕玉儿好奇地看着阿夜殇非问道。
“呵呵,我猜的。明天应该就会知道结果吧!”阿夜殇非笑着告诉风痕玉儿,满脸地微笑,却一脸的神秘。
风痕玉儿眯起了眼睛:“明天果真有雨,就会显灵?”
“呵呵,明日果真有雨,便一定流血泪!”甲六抢着回答,回答地十分肯定,还有一丝丝不高兴风痕玉儿怀疑的口气。
“好吧!那我们明天便可以看到奇观了,我以为只是写在书上的呢。”风痕玉儿脸上一笑。
“哈哈!”甲六倒是爽气,大笑出声,然后招呼着风痕玉儿和阿夜殇非再多吃些。
到了早上,天色果然没有像昨日那么温暖,太阳也被厚厚的云层给带走了。风痕玉儿一早便看着天气,直到有一点点雨滴。便拉着阿夜殇非去了石头那边。
去了之后,才发现,石头周围已经被里面三层,外三层的贡品所包围了,而还有一些虔诚的人正跪倒在地,口中默念有词,在那群人中,风痕玉儿也发现了昨日笑着对他们的那个老妪。
阿夜殇非也装了个样子,似乎在拜石头一般,风痕玉儿的眼睛更是没有离开半步,终于一会儿之后,发现石头的表面开始慢慢有一些变化,石头的颜色看起来更加深,而那些裂缝中似乎还有气息的样子。
雨水来得十分着急,完全没有半点的防备一般,就如同到了一脸盆的水一般,突然浇在了所有人的头顶。然后瞬间霹雳巴拉地滴落在地面。
大家却没有散开的意思,只是都在石头前面磕起头来。这时石头的表面突然开始泛红,不一会儿,石头的缝隙里面涌出了泊泊的血水!果真是血水!不仅仅是缝隙,那些石孔里面也还是流出了血色的水。
这下风痕玉儿大惊失色,嘴巴都合不拢了。阿夜殇非似乎却发现了什么似得,脸上飘过一丝微笑,然后拉着正在吃惊,不愿意离开的风痕玉儿跑到了一边的房子躲雨。
“你干嘛拉着我走开啊?我还没有看明白呢!”风痕玉儿瞄了一眼阿夜殇非。
“呵呵,我已经明白了,告诉你怎样?”阿夜殇非一脸的神秘,然后看着风痕玉儿便笑着。
“好吧。你说啊。”
“其实这石头便是天外飞石,我记得古书上曾有说明,天外飞石是世间绝无的材质,因此世间所有的金属都难以破除,但是天外飞石在湿气颇重的地方却容易发生变化,会有不少其他的金属材质产生,其中一种便叫做铁。”阿夜殇非看着还在泊泊流血的石头说。
“铁?”风痕玉儿似乎很熟悉这个名词,顿时她瞪大了眼睛,记得自己的母后云岚,曾经说过这种材质!她看着阿夜殇非,看来他并不是糊糊自己的。
“这种铁十分硬,远比之前的青铜来得要坚硬,但是它却有一个问题,在潮湿地方,铁的表面便会有一层不平的杂质,这种杂质,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阿夜殇非说道这里摇摇头。
“铁锈!”风痕玉儿大声说出来。
“铁锈?”
“恩!我记得我母后说过这种铁,我虽然当时并没有很明白,但是母亲说过,铁比较坚硬,用来制作剑器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一定时间需要磨一磨,否则,剑的表面便会有一层橘红偏黑色的东西,影响武器的锋利!而这种东西,便叫做铁锈。”风痕玉儿对着阿夜殇非说。
“果然是传奇摄政皇后,华国几代皇后俱是有才之人,连这般偏门都可以知道!”阿夜殇非点着头,然后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风痕玉儿。
“阿夜殇非?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话中有话?”风痕玉儿微微皱着眉头,假装生气的样子看着阿夜殇非。
自己母后通天知地,那是总所皆知的事情,比她差,风痕玉儿一点都不嫉妒,只是他阿夜殇非可是不许说她半分的!
“嘿嘿,没有!我怎么会有半分歧义呢?龙生龙子!虽然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多少还有一些龙的潜质不是吗?”阿夜殇非又摆出了一脸的无辜。
“阿!夜!殇!非!”
“是。”
“快点往下说!”
“好!”阿夜殇非看着怒气冲冲的风痕玉儿,脸上扬起了一丝的微笑。
“铁锈若是用水冲洗,便是红色的!因此我断定,这天外飞石,也就是血泪石的表面虽然坚硬无比,但是里面便是铁,在潮湿地方,便容易铁锈!铁锈遇到了水,便会流出红色的水,从这些小缝隙中流出。这也便是我们看到的血泪!”阿夜殇非解释了一番。
风痕玉儿何等聪明,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若是如此,这石头早就可以流泪了,怎么会等到那么久之后呢?”
“怕这其中有一些时间的关系和天气的关系。因为石头落地之前没有半丝的血泪,我一直在想,甲大哥所说的悬浮在空中,我怕是有什么东西保护着石头,因此就如同我们看到的幻术或者蛊术,或者是一种奇门武术,叫做金钟罩一般,保护着石头。”
“但是那日石头落地,就说明保护的东西已经不存在,或者石头本身也起了变化,因此潮湿的空气就迅速进入。引发了铁锈!但是我昨日问甲大哥,问当时那名男子来的时候,是否是无雨季节!大哥回答说是,虽然潮湿,却不曾下雨。也就说明石头的异样,无人知晓。”
“而恰好那个桑伊姑娘在雨日之前自尽,那么一下雨,铁锈便随水流出血泪!人人道是桑伊姑娘冤屈,却不知道只是机缘巧合而已!”阿夜殇非看着还在流血的石头说。
“真的那么巧?”风痕玉儿半信半疑,但是阿夜殇非说的一切,都没有半丝的遗漏,听起来却也十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