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一阵强风吹过,马车的车帘被吹了起来。
两人同时看到坐在车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帝梵天,而倒在帝梵天怀里的人就是昨夜被人袭击,后来失踪的莲儿。
“安恺埙……。。”
“我看到了!”是莲儿,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帝梵天,他怎么知道莲儿会在这个小镇上?是谁泄露了风声?
还是说一路上太招摇了,所以才会惹祸上身?
“莲儿在马车上,我们要怎么办?”
安恺埙扬起了手臂,阻拦他上去救人,“不行,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昨天交手的时候,那两个人虽然被自己打败,但是交手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身手都不弱。
现在如果贸然动手的话,不但莲儿救不出来,恐怕他们也会被抓起来。到时候想要就出莲儿可就不可能了!
“安恺埙,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就出莲儿吗?你为什么不动手?”看到马队快要出城,青衣开始着急了。他狠狠的额推开了安恺埙,忍不住的训斥了起来。
安恺埙这才告诉他原因,以免他会轻举妄动,“你看到那些人了吗?昨天我们已经交过手了,每一个人的伸手都不算弱,如果贸然动手的话,吃亏的是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青衣看着安恺埙,有些郁闷地说到。
安恺埙想了想说:“跟上吧!”
青衣听了心里不禁一阵郁闷,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到:“唉……又是跟踪……”
虽然这么说,但是,青衣还是和安恺埙一起跟了上去,此时城门尚未开,天边也只是一抹鱼肚白。
二人趁着还有些暗的天色,偷偷藏在马车地下,双手牢牢地抓住,身子悬空。
而帝梵天的手下也没有发现青衣和安恺埙扒车,因此,安恺埙与青衣便在这马车底下保持着这辛苦的姿势。
要知道这样是很耗费力气的,也会让人感到很累,青衣与安恺埙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但是,如此长时间地保持着这个辛苦的姿势也是很难以承受的。
好在城门很快就开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出了城门之后,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反而使得安恺埙与青衣需要使出更大的力气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青衣与安恺埙对视了一眼,都能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出了无奈,要知道,他们一旦掉下去就定然会被发现,到时候,一旦动起手来,别说救莲儿了,就是他们两个的小命也会不保。
马车一直在行走,突然停了下来,青衣与安恺埙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一脸怀疑之色。
安恺埙想了想,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则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的宝剑。
帝梵天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马车旁边,安恺埙与青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安恺埙目光如炬,盯着帝梵天的那双脚,心想只要帝梵天真的发现了自己二人的踪迹,自己定然立马拔剑刺向他。
而青衣也握紧了拳头,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武器,在潼关城打的那把大刀如果在身边的话就好了。
安恺埙和青衣紧紧盯着帝梵天的那双脚,突然,帝梵天的右脚猛地抬起来,将那马车踢飞出去。
对,没错,是踢飞了出去!这帝梵天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当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就在那马车被踢飞出去之后两个人影瞬间涌出。
安恺埙腰间的宝剑出鞘,剑尖直指帝梵天的喉咙,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宝剑是什么时候拔出来的,只听到“沧啷”一声。
帝梵天大惊之下身子向后一仰,躲了过去。
话说,这帝梵天也当真是一个厉害之人,身为一个男人,腰肢竟然如此柔软,能向后弯曲到很多女人都到不了的角度。
而那青衣则直直地飞向帝梵天的一名随从,擦身而过之后,手里依然多了一把长剑。
而那被青衣擦身而过的随从低头一看,却看到自己的剑鞘早已是空空如也。
“这……”那随从看着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剑鞘,说不出话来。
他以后再说不出来了,青衣回首一剑,一颗尚有体温的头颅滚落了下来,在那肮脏的土地上滚了好远,好远,鲜血粘着泥土,死不瞑目。
而那无头的尸体上,热血喷薄而出,身为随从,各为其主,他又何错有之,竟然要遭这断头之祸?
就在那名随从被青衣回首一剑斩杀之后,其他的随从立时反应过来,纷纷拔剑冲向青衣。
青衣知道此时安恺埙应付帝梵天一个人就已经很是焦头烂额了,自然没有办法分身帮自己对付这一队人马,因此,青衣顿时杀红了眼,挥剑一通砍杀,嫣然一个嗜血的恶魔。
青衣一路乱杀着冲了一阵,因为胡乱砍杀让青衣全身都沾满了鲜血,看着一个个的侍卫倒在自己的剑下,青衣两眼因为杀念而变得通红,现在他的脑中就剩下了一个杀字,现在如果没有人阻拦,青衣希望这群人一个不剩。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青衣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青衣转头看了看,发现安恺埙已经被帝梵天一剑砍中了肩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帝梵天看着安恺埙,慢慢走过去,也许下一步就是去摘取安恺埙的人头。
青衣来不及想太多,一步窜上去,朝着帝梵天的背后一剑刺过去。没想到就在剑锋快要刺到帝梵天的时候,帝梵天突然一闪身,青衣冲得太猛,一下没停住,一剑刺在了安恺埙的锁骨下部,剑深深地刺了进去,安恺埙一下晕了过去。
帝梵天看到两个人这副样子,冷笑着在青衣的背后狠狠拍了一掌,青衣一下倒在了一棵树下。抬着头愣愣地看着帝梵天。
帝梵天撇着嘴笑了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淡淡地说:“果然是自不量力的人,本事不到家还敢来行刺本人!不过你们也算勇气可嘉了,是不是为了那边那个小丫头呢?倒是很痴心呢!不过……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计划失败了!本王很生气!下面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吧!”
说着,帝梵天把刚刚还是反拿在手中的剑猛地朝着一直站在一边的莲儿投了过去。青衣见势,认为这次莲儿一定凶多吉少,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莲儿惨死的样子。可是青衣却吗没有听到剑刺入人体的声音。
青衣赶忙睁开眼睛查看,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已经站在了莲儿的身前,双手合掌夹住了飞过来的长剑。
青衣看到这一幕,顿觉心里震撼,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并且救了莲儿一命的男人在他看来是如此的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青衣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似乎他的回忆再次被拉扯了起来。
帝梵天瞪着眼睛,狠狠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你坏了我的事!”
帝凡阳撇了一下嘴:“是不是坏你的事我不管,我只是来找回我喜欢的女人的!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的!”说着,一把拉住莲儿,迅速地从众人的面前消失了。青衣看着莲儿渐渐远去,心里稍稍有点儿放心了,不管是不是被另外的人劫走,总之现在莲儿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青衣同时也感觉到了更加剧烈的头疼。
帝凡阳?怎么会是他?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帝凡阳?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如此熟悉?
“啊!”青衣惨嚎起来,安恺埙听到青衣的惨嚎声,知道大事不好了,他知道青衣对帝凡阳这三个字极为熟悉,每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头疼难忍。
安恺埙突然想到那日在王小富家中青衣因为陷入回忆而头疼得晕了过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青衣再次昏迷的话,那么,事情可就糟糕了。
安恺埙为此陷入了巨大的担忧中。
这个时候,帝梵天刚刚失手把自己手里的牌打飞了,心里非常恼怒,瞪着青衣大声地说:“真可恶,要不是你们,事情也不会到这种程度!你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帝梵天猛地一剑刺向青衣,青衣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帝梵天的剑尖向自己刺来。就在帝梵天的手马上就要掐住青衣的脖子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帝梵天一边的袖子便少了一截。
安恺埙握着自己的剑,一边喘气,一边对青衣说:“青衣,你先走吧!我们必须要留下一个,莲儿还没有救出来,我们不能死!你先走吧!我一会儿会赶上你的!”
青衣看了看安恺埙,皱皱眉:“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安恺埙瞪了青衣一眼:“你这个家伙,还想要留在这里给我添麻烦吗?你这个拖后腿的家伙,这个时候头疼成这样,没你我兴许还能好点呢!快点儿给我走,看见你就烦!”
青衣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趁着安恺埙和帝梵天对峙的工夫,非常迅速地逃开了。
青衣的罗烟步果然是非同凡响,即使是头疼成这个样子,也能很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