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古老的部族,长期繁衍生息于今冀东大地,商汤时加封,只是名义而已。”说的口干舌燥的老头大口的喝下一杯茶水。
“我先前就赞成第四种解释,通过这次的发现这个解释已经得到证实。在二号墓室的陪葬物品中我们发现了这样的图腾刻画。在季子的棺椁里,部分残简也有这样的记述,这个结论就与我们的案件有关联了。”
“你的意思是?”曹清泉似有所悟。
“你们想一想,世界上以男性生殖器作为崇拜物的国家有几个?亚洲又有几个?”
“据我所知,非洲几个部落有这样的风俗,而在亚洲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太阳。”阮鹏程坚定的说。
“对,是太阳。五十年前,太阳人曾经持地图进入迷仙谷,从地方史志记录来看,太阳人在东北、华北逗留时间最长,甚至派来大批所谓的‘垦荒团’;‘迷仙谷’的神秘现象消失后,太阳要求参与最为积极;在案发现场的作案工具是太阳情报部门专用的化学药剂;虽然当场被击毙的犯人不是太阳人,但是逃走的两个呢?为什么建筑工地上技术人员回国的时间那么巧合?”曹清泉眉头剑耸,骂道:“狗日的,又来捣乱。我回去立即部署,对逗留在兴德地区所有太阳人进行监控。”
张教授一摆手,说道:“诸位听我说完,我在残简中发现不止一次的提到‘守护”什么的词语,是不是与我们被抢劫的东西有关联?”
“守护?”两名军人,两名警官面面相觑,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宋铁军站起身来,啪的一个立正,以命令式的口气,生硬的说:“各位同志,本人是参谋部第七情报处处长、少将宋铁军,我现在以参谋部的名义,命令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次谈话的所有内容,从现在起一律列为特级机密,任何人但有泄露,严惩不待。所有有关的资料除交给我一份带走外,一律销毁,不得延误。以后的破案工作将由我们接手,张教授继续协助调查,请马厅长、唐局长立即退出,需要协助时我们再行联系。”说完一个标准的敬礼。阮鹏程走到角落里的电话机旁,迅速拨出一组号码。
虽然人是马卫国带来的,但是一起工作了二十几天,他也不知道居然还有个少将。曹清泉看了马卫国一眼,没有说什么,和马卫国两个人径直走出会议室。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我们忙死忙活两个多月,刚有些眉目他们就来抢功?”曹清泉出了门口就不满的骂娘。
脾气暴躁的马卫国,却是飒然一笑,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接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也是个局长,考虑问题能不能成熟些。”
“妈的,好吧,我正好也可以回家睡个好觉。老领导,我们先找个地方去喝两杯,放松一下怎么样?”
“那感情好,这些天都要把我憋疯啦。你的地盘,你找地儿。”
“清泉,你这整的也太复杂了吧。不是说喝酒吗?整这么多菜干吗?”马卫国指着桌上的盘盘碗碗说道。
曹清泉给马卫国的酒杯里斟满,一股清香四散,把马卫国的目光吸引住。对于老领导的嗜好,他记得很清楚。
“本来呢,我早就应该安排一顿,在家给老首长接风洗尘,只是家里有孩子,太乱。我媳妇那个人呢,又整天想着赚钱,没有着家的时候,我就更没有时间收拾。今天我们俩就在这里凑合凑合,等哪天闲下来,我再专门请老首长到家去看看。”曹清泉示意的端起酒杯,说道:“我先敬老领导一杯,祝您升官发财。”
“少他妈的扯淡,还升官发财,你到了地方还真是变化不小啊,以前的你可么有这么圆滑。”马卫国一口干了杯中酒,说道。
“哎!不变不行啊?您是知道的,我原来的脾气是又臭又硬,在咱们团都是出了名的,记得我当时还顶撞过您,哈哈。”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对比现在,曹清泉跟着干了杯子中的酒,咂了咂舌,是感慨万千。
“呵呵,社会就是这样,不比军中,还是适者生存这句话。”马卫国四下里张望一番,说道:“这儿地方不错,老板很有独到的眼光。”
“谢谢夸奖,不瞒您说,这家店,就是我媳妇也开的,您就当是在家里,随意些。”曹清泉听到老首长的夸奖,有些得意之色。
靠着李秀英的干练,这几年家里的日子确实改善了不少,自己的零花钱也不时向过去那样紧巴巴。
“哦?几年不见,都成了曹老板啦,那我就不客气了。”马卫国抄起筷子率先夹了一箸“爽身刺菜”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这个菜里的芥末再放些。”
“来,我们再走一个。”马卫国冲曹清泉举杯,二两有余的一杯酒“啧”的就喝干净,。把杯子倒过来,滴酒皆无。
曹清泉赞了声:“好酒量,您可是威风不减当年啊!”跟着一饮而尽。
“清泉,孩子现在有多大?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马卫国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曹清泉的消息,这个时候就两个人,私下里也不用像在办公室那样有上下级的约束,随意的和他聊起家常。
“大的十三,小的九岁。都是男孩儿,最淘气捣蛋。”曹清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出自己的小女儿曹雯的事情。
“唷?超生了吧?”马卫国夹着一块鸡肉的手停在嘴边,疑惑的问。
曹清泉有些心虚的说:“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老大的是我抱养的,我结婚的前几年,媳妇不争气,就先抱养了一个。”
“呵呵,少他妈的扯淡,还媳妇不争气,不会是你的原因吧?”马卫国指着他,开玩笑说。
“嘿嘿,您老英明,什么都瞒不了您,我在越战的时候受过伤,差点被越南鬼子给我做了结扎手术。但当时没在意,留下点儿后遗症。”曹清泉扬脖喝了一小口。有意无意之间,把和马卫国之间的感情拉近了许多。
“我记起来了,应该是攻打凉山的时候吧?全团的人几乎都知道哇,那时你还是个作战果敢勇猛的傻兵蛋子。那次你们的队长还亲自跑到团部给你争功。”往日的销烟已经消散,但战友的情谊永远不会磨灭。
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这三大铁说得特实在。
借着往事下酒,不知不觉,两个人的酒量有些高,但是依然不肯停杯。
“老首……长,您还记得我们大队长……吗?”曹清泉想了想,还是张口问道。
“谁?神兵风良宇?”提起这个名字,马卫国好像是清醒了一些,一脸庄重的说“每一个从越南战场回来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他。”
“那——您知道他最近……最近的消息吗?”曹清泉言语急切的问。
马卫国晃晃脑袋说:“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自由人’,没有谁可以轻易的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行踪。”
“我问得……是我……我们特战队的队长。”
“你以为我喝高了是不?”马卫国神秘的一笑说道:“其实,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在我们军队系统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代号就叫‘自由人’,没有过去,没……有档案。一起战斗的时候,他是你的兄弟,……战斗结束,他们就是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认识。”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曹清泉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大队长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很是感兴趣。当初作为风良宇手下的一个兵,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出生入死,杀敌卫国,当初是何等的英雄。
马卫国自己抿了一口酒,似乎回忆着什么,说:“就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也……不知道我们的神兵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哎!怪不得我多年打听,也找不到线索……想不到……哎!估计他应该不在人世了。”听到马卫国说他也不知道大队长的消息,曹清泉神情一暗。
“你胡说!他和你年龄相仿,怎么可能会……你为什么这么说?”马卫国醉眼惺忪的看着曹清泉。
“我胡说?我……你知道……我那个……抱养的孩子是谁的吗?”曹清泉有些激动的问。
马卫国一脸的明白,不满他说话吞吞吐吐,奚落他道:“我怎么会知道是……是谁的,不会……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吧?”
“别开玩笑,要是……要被我媳妇听到,又……要闹腾了。”曹清泉看了看房间门,服务员早已经被他们赶走,门外安静的很。“那个……孩子,原来的名字叫风——风。”
“风覃?”
“风覃。”
“风覃!”
“是,你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