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鼓院的和尚还真不是假的,那个少林寺出来的主持功夫一定不错,不然也不会教出具有如此身手的徒弟。
和尚得了便宜还不肯罢手,接着冲上,脚下连踢,想要把疯子击倒在地。
雪战停止了,呐喊声、尖叫声大起。唐文龙在疯子身后怪叫着:“唐小狗,你不是狠牛B吗?打呀,还手啊?”
这几下拳脚,疯子还受的起,本来就是玩耍的事情,今天他也不想打架,所以没有回手,但是这个和尚一点没有慈悲心肠,下手狠辣,紧接着两记左右勾拳,击在疯子的脸上,令他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再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疯子忍无可忍,急冲而上,“砰,”双手先后勾出,右拳先击中那个和尚的下颌,紧接着左拳又勾中他的右肋。疯子自从修习师父教授的招式,一般不敢下重手,尤其是杀死李彪后,他害怕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又出来惹祸。所以今天只用蛮力与和尚较量。
“狠狠地揍他啊。”两边的人都在喊叫,也不知道是起哄还是给各自的人加油助威。
疯子以为这样也就可以了,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跳开几步,脱离接触。
“空竹,用师父教你的金刚掌,打死那个小B!”和尚那边有人叫到。
那个叫做空竹的和尚果然变得沉稳,拳脚缓慢且凝重,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劲力十足,显然是用上了内息。
疯子不禁生起气来,玩耍的时候起了冲突,怎么可以随便的施展重手?如果控制不住,很可能有人受到伤害。看着空竹急冲而至,一脚飞出。
疯子向侧面的雪地上一滚,挺身站起,不再客气,虽然不敢运出内力,但是依然拳去如风,左手击抄,抓住了对方攻来的右腿,向外一拔。“砰”一记重拳击在空竹胸腹交界的地方,那是人体胃的所在,空竹感觉胃要从肚子中挤出口来,“哇”的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疯子却不肯这样饶过他,上前一个侧踢,蹲在地上的空竹和尚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雪地上。他的伙伴看到空竹吃了亏,都围了过来,似乎要一起动手围攻疯子。
唐家的子弟也要围过来,却被唐文龙以及文斌拦住,大概是想看笑话。
疯子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一个不行,就要一起来吗?少林武校好威风嘛,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钟鼓院养了怎样一群废物!”
那个空竹强忍着翻胃的痛苦,让人扶着站起来,说道:“你不是龙山武馆的人,为什么干预我们少林武校和龙山武馆的较量?”
“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先用雪球攻击我,我会反击吗?你更不该先动拳脚,这也罢了,伙伴们玩耍打架,怎么可以用内力,下重手?你师父叫你武功,没有教你要有武德吗?真是岂有此理。”疯子义正辞严的训斥那个空竹,“看你还是个出家的和尚,不会是每天就知道收门票钱、香火钱,连念经都不会的假和尚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有本事我们重新打过,谁怕了谁是孙子,谁是肖八蛋,是野种儿……”空竹丝毫不忌讳口孽的乱骂一气。
身后的唐文龙怪叫一声:“对!是野种!”
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刺痛了疯子的心,还在小的时候,文龙他们就是这样骂他,那时候他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如今再听到这句话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不理会空竹的挑衅,疯子冷眼看向唐文龙,双目圆睁,指着他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疯子被他骇人的气势所摄,一时竟然没有敢回嘴。拉着唐文斌挡在身前,好像是怕疯子对他不利。其实疯子是不知道,他把袁涛打得成了残废住进医院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莲花镇,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是唐文龙也不敢再叫板。
看疯子服软,疯子不为几堪,回过身对那个空竹说道:“你也配是出家人,我看你当个地痞流氓还不错,你入错行了。
空竹是钟鼓院主持了因和尚的亲传弟子,也是最为得意的弟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言不发,运气于掌,左手“云龙初现”击向疯子的面门,右手“金龙探海”袭向疯子的下阴。一实一虚,一前一后,龙行虎跃。
疯子摇摇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一个和尚简直就像是个杀猪屠夫,咬牙瞪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不自量力!”疯子双目入电,看得仔细,侧身避开袭向下阴的招式,急若闪电般抓住空竹抓向面门的手腕,一招最普通的“顺手牵羊”,脚下绊住他的下盘,借力打力,把空竹扔在雪墙上。空竹半天没有爬起来,不知道是知道不是疯子的对手感到羞愧,还是受了伤。黄毛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给疯子叫好,白毛不敢落后,欢蹦乱跳的跑过去咬住他的僧袍向外拉扯,“嗤”的一声,把灰色的棉袍居然给扯破,露出空竹白花花的屁股。
空竹“妈呀”一声,跳了起来,他还以为被白毛咬了肉,吓得不知该躲哪里。
疯子不再理会一群人,向山林深处行去,他要继续去享受他的个人世界。
虽然放了寒假,但是离学校近的学生每次放假都会有护校的任务,因为随着企业改革的深入,下岗职工越来越多,治安情况也就不是很好,有些社会闲散人,趁着学校没有人的时候,去偷些桌椅板凳以及其它可以换钱的东西。
疯子被分配在春节之后,可以安心的在家过节。他住在学校后,与文斌合住的房间就成了文斌一个人的天下。疯子即使放假也很少住在家中,大多实在师父的诊所,干脆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放在书房中,又和师父商量在书房摆了一张单人床,美其名曰是要挑灯夜读。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实木的箱子,也是疯子要搬过来的主要原因,他经常不在家中,要是文斌那天好奇,撬开箱子,发现里面的秘密就糟糕之极。放在师父这里,他可没有那样的好奇心,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那个木盒还有青铜块的秘密还是没有解开,青铜块上拓下来的文字也没有地方可以查找。为了那些古怪的文字,疯子可是跑了很多地方,也学到很多关于华夏古文字的知识,也算是失之东榆,收之桑藕。
疯子准备有机会去北京的大书店去转转,实在没有办法再求助师父,因为与师父交往那些人的特殊身份,疯子生恐被师父知道就会被交出去,他还指望着解开其中的秘密,即使没有自己可以用的武功秘笈,还可以换些钱来上大学,也可以让风覃以后过上安心的生活。
躺在书房的床上,疯子想着:“记得当时那位姓张的老爷爷,好像还是一个大学教授无意中说起过,那座古墓是什么孤竹国的巫觋的坟墓,那么铜块上的文字会不会是那个孤竹国的文字呢?嗯,很有可能。可是到那里可以找到这样的字儿呢?”
大雪过后,伏龙山的道路已经被封住,外面的行人车辆很难进来,只能从隆兴市步行进山,所以要不是有急事的人,很少会在这个时候来莲花镇。
孙不认的小诊所也是清静的很,疯子从书房转出来,看到师父正襟危坐的在诊台后认真的看着杨力教授编著的《风易与中医学》。
“那是因为史巫密藏其巫术不传世人,仅以巫术给人占卜,即使传承也是以家庭子女为主,很少外传,就像现在许多的世家一样,故作神秘。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史巫传承了几千年,还不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同归于道德的路?只能以其巫术行道人世,加上现在反对封建迷信的宣传,他们从事的祈祷、降神、占梦、祈雨、符咒、预言等神秘的巫现象就被人所诟病,以讹传讹,名誉尽毁,其实我还遇到过一个很厉害的巫医祝由十三科的传人,真是学了很高深的道术、佛法才具有很神奇的功能。将来你要是遇到,一定不可以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