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可以帮你先去探探他的口气,看他能不能医治,有什么条件,毕竟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们出面还要捷便些。”吴科长想着这件事学校也逃脱不了干系,怎么也要想办法把学生的病治好在解决其他的问题。
罗老师听科长这样说,也知晓领导的意思,主动请缨道:“那还是我去吧,我毕竟是他的年级主任,好说话儿。”
风覃知道听了他的话,老师肯定会追出来找他,他也没有回去只是在教学楼大厅中看橱窗中的报纸。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知是自己的年级主任。自己在学校的四年还要仰仗老师,他不敢怠慢,回头主动打招呼。
罗老师倒是很惊讶这个学生的举动,显然整个事情都是按照他的预期进行的,也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风覃,你刚才的话意思是不是陈海龙的病你也能医治?”
“也许能,也许不能。”
“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学校因为这件事已经很被动,如果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就伸把手,怎么说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以后学校还能太亏待了你吗?”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说,毕竟受痛苦的是陈海龙,如果说别人我义不容辞的去帮这个忙,可是他们这样的人家,我为什么要帮?治好了他的病再去欺负别人?”
“呵呵,其实陈海龙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我感到你要比他们成熟的多,不会也耍孩子脾气吧。在这届新生中,我可是看好你的。”
风覃莞尔一笑,罗老师的话点到而止,似乎给了他一些甜蜜的想法,如果是普通的学生,肯定会热血沸腾。但是风覃看了看浑身散发着成熟风韵的美女老师,摇摇头说道:“让他们家先来给我道歉,再拿一万块钱来,我就给他医治,不然免谈。”
罗老师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学生如此裸的提出了要钱,而且不是一个小数字。她想要进一步劝解,风覃阻住了她的话。
“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如果您说陈海龙是个孩子,那他的父母家人不是孩子,他们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正好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放弃,你把话带到就是,愿意不愿意是他们家的事情。”说完风覃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学楼。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风覃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嚣张就要有嚣张的本钱,不说罗老师回到办公室和吴科长反映这件事,风覃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食堂。等到他从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的时候罗老师和吴科长已经在宿舍的管理室等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位保卫科的老师。
罗老师隔着玻璃窗看到赶忙叫住他,没有见到陈海龙的父亲,风覃眉头一皱,也不开口说话。
罗老师招呼道“风覃,对于医治陈海龙的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八分吧,这样的病案我先前遇到过,不过没有他这么严重。”的确是遇到过,不过是风覃把曹云龙当作小白鼠试验过一次,那次他可不敢用太多的药量。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么现在我们就去医院怎样?”吴科长很是着急。
风覃晒然一笑,说:“我为什么要去?”
“给陈海龙治病啊?”
“我为什么要给他治病?我有这个义务吗?”风覃很是纳闷,难道罗老师没有把自己的话转告吗?
那位保卫科的老师看不惯风覃的样子,站起来指着风覃道:“你不要太嚣张,别忘记你还是学生,你在学校就要听校领导的指挥。”
他妈的,想要以势压人吗?怎么这个世道人都变成了这个鸟样儿,风覃见过比他要凶恶百倍的角色,怎么会在意他。
“我知道自己是个学生,不过我不记的哪条学生守则上规定学校要学生怎么样学生都得无条件服从,你以为是在在您家吗?”风覃反唇相讥,毕竟是老师给他留几分面子,不过语气可不是很客气。
估计吴科长教学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油盐不进的学生,本以为有了自己和保卫科的来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还不是把他象面团一样的揉捏,没想到是块硬骨头,此时有些骑虎难下。
保卫科的老师恼怒的指着他,就想要发作,但是又没有发作的理由。
罗老师对风覃的印象不错,在一旁打圆场说:“你说的条件我已经给你转告了陈海龙的父亲,可是他说你各科报案也不接受你的条件。再说即使接受了学校也要掏一半儿。”
“罗老师您误会了,我只是要他们家出一万,如果学校也要出钱的话那就是两万,学校那部分我不要就是了,但是他家的一万是必须的,没有见到钱,谁说也没有用,反正受罪的也不是我儿子。”
“你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呢?如果真的报了案,把你带到派出所,你能说的清吗?”
“随便他好了,公安局我也不是没有去过,就是到了公安部,没有钱也免谈。实话也不瞒老师,我就是要掐他的尖,让他们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任人宰割。”
如果报案,损失颜面的不仅是学校,就是陈处长仗势欺人的事情也掩盖不住,虽然对他不过是颜面上的损失,可是对于系统内正面临重新排座位的关键时候,陈父也是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
一万块钱虽然不是小数目,他也不是掏不出来,可是给一个外地来的孩子给玩弄于掌股之间,这气可不好受。从来只有自家欺负人的,何时可以让别人欺负了?
他不接受风覃的条件,学校又想赶紧把事情解决掉,吴科长给罗老师一个眼神,罗老师会意的走了出去。
陈海龙的父亲其实就在隔壁的房间,罗老师看到不可一世的陈家人吃瘪,心中很是好笑,在古城的交通系统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让陈家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的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学生,只是没有想到一脚踩在了钉子上。
“陈处长,学校已经尽力了,不过没有结果,恐怕要你亲自出马。”罗老师有些挪揄的说。
陈处长大口的吸着烟,一面想对策,难不成真的要自己去给一个孩子道歉,传扬出去陈家在系统里的脸面岂不是丧失殆尽?客户四想到在医院躺着的孩子,只要醒过来就会浑身发痒,即使捆住手脚也挣扎着要去抓,这可真是一张床铺惹来的飞来横祸。
“罗老师,我先打个电话。”说完从自己的公事包中取出一只大哥大。
罗老师转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陈处长神情古怪的来到管理室,一进门就死死的盯着风覃,风覃知道他会屈服的,所以笑吟吟的看着他。
“风……风覃同学,我向你道歉,我……答应你的要求,赶快救救我儿子。”陈处长从公事包中拿出一沓子的钞票递给风覃,看来陈家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啊,随身就带着这么多的现金。
陈处长估计也是第一次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说话磕磕巴巴,何况又是当着别人的面,满脸的不自在。
“哈哈,好说好说,”风覃毫不客气的把钱揣进自己的口袋,说道:“其实这个病很好治,你叫他光着身子,在阳光下围着操场跑圈,什么时候身上的疙瘩没有了什么时候停下。”
听了风覃的话,管理室的几个人都现出不渝之色,陈处长更是怒不可遏,说道:“钱都给了你,也给你道了歉,你还要怎样?耍人玩?”
“呵呵,别误会,他身上的病毒会随着他出汗而流出体外,阳光是最好的杀毒工具,如果不是在阳光下,恐怕病情会反复噢?如果无效我双倍退还诊金,信不信由你。”风覃坏坏的笑着说。
几个人将信将疑,但是看风覃又不像是开玩笑,一万块钱原来就换来了陈海龙的一次裸奔,陈处长不知道该怎么郁闷。
新生在熟悉了学校的环境之后就该开始例行的军训。但是这一届新生与往年不同,不知道什么原因学校通知今年的军训要延后一段时间,新生先上课,军训的时间另行通知。
今年已经是四年级的张朝阳在接待完新生之后,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因为是毕业班,与初中、高中的毕业班是完全不一样的,课程很是轻松。眼看就要面临毕业,虽然不用自己去找工作,可是还是有很多的麻烦事要操心。
他是校学生会的主席,学校已经有意向要保送他到上海交大,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或是组织一些学生活动,或是在这里学习,时间很紧张,毕业设计也催要的很紧,所以并不显得轻松。
学生会的办公室在新落成的八层教学楼的五楼,门口上挂着“学生会”三个字的镀铜铭牌。
穿着一身牛仔裙的陈军茹在门上敲了两下,也不等允许,踢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看到组织部长李伟、宣传部长贺佳仪还有两个来帮忙的同学正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李伟冲张朝阳努努嘴,笑着说:“主席大人,你的野蛮女友来了。”
张朝阳转身见陈军茹正在对李伟摆着饿虎扑食的招式,无可奈何的说:“你不是说你要开始做淑女吗?淑女是要踢门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