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给自己穿了这么一身儿啊。
好好的这一个姑娘，怎么就给弄得这么狼狈啊。
这就算是街上乞讨的啊，也不至于有你身上的这个味道吧。
这要是老祖宗看到了，心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妙善师父远远地看着鱼无言，立刻捂住了鼻子。身上的这股子味道已经把鱼无言的嗅觉给全部封闭住了。
“嗯？这件儿衣裳很难闻吗？
我就是从街上的乞丐哪里要来这身儿衣裳的啊！要是穿的干干净净的，我可就不能去那个大红楼里面了。
我现在都已经闻不见这个味道了。
妙善师父，你要是觉得难闻啊，你就多闻一会儿。
闻习惯了，就不会觉得难闻了。”
鱼无言闪烁着一双儿大眼睛，一脸儿坏笑的往妙善师父的跟前凑。惹得妙善师父不光是捂着一块儿粗布了。
更是被鱼无言的给追的都没有地方躲了，差一点儿就把吃进儿肚子里面的饭菜都给吐出来。不停的作揖求饶：
“无言姑娘啊，我的大姑奶奶。你就饶了我把。
我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道是那句话说得不好了。
让你这么一大早的就这么折腾我啊！
你说吧，你想让我陪着你做什么啊。
只要是你穿着这一身儿衣裳离着我远一点儿。你让我做啥都行。”
听到这句话，鱼无言终于停住了脚步。
“无言啊，你这孩子怎么穿成了这样啊！
原本眉清目秀的一个姑娘家，不说穿的要绫罗绸缎吧。
最起码也是要穿的周正整齐一些儿啊！
这是打算做什么？”
老祖宗被妙玉跟妙语两位小师父搀着到了这个小凉亭子里，看着不远处儿的鱼无言跟妙善师父在不停的闹腾着。原本还是花香满园的小院子，弥漫着淡淡的酸臭味。
“老祖宗，您怎么过来了啦。
这，我身上的这衣裳很难闻的。您别熏着了。
那个餐点儿我都已经做好了放在厨房里了。我想穿成这样求妙善师父带着我去城里面做点儿事情。
时间不长，大概两天左右就可以了。
无言向您保证，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无言只是想去那个红楼里面看看。”
“什么？无言姑娘，你要去那个烟花柳巷的地方啊。
师父们总是跟我们说，这些儿地方不是我们这些儿姑娘家去的。
尤其是像无言姑娘你这么漂亮的，这要是进去了。
姑娘家的清白可就是全都没有了啊！”
妙语跟妙玉两位小师父一听到鱼无言想要进大红楼里面住两天，两个人脸上惊愕的模样都是如出一辙的。
“老祖宗啊，您可是来了啊。这，您要是再不来啊！
我这好不容易吃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就算是无言这丫头去那个什么红楼住两天，穿的干净整齐些儿就行了。
干什么非要穿的这么破烂酸臭啊。”
妙善师父躲过了鱼无言，飞快的跑到梦老夫人的跟前。一脸儿委屈的看着梦老夫人，反倒是梦老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嫌弃鱼无言身上的酸臭味。
慈祥的面容还是淡淡的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鱼无言的这一身儿装扮：
“无言啊，你想去就去吧。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妙善，我知道你最是喜欢到城里面去躲清闲了。这到了城里面，你也换上跟无言一样儿的衣裳吧，要不然也不像是要到这个烟花之地讨生活的人。
无言这孩子一直儿都很有主意。
无言，你的这个头发不应该是这样儿。弄得在蓬乱一点儿，妙心观主呢？
妙心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
无言要是就这样去，是不怎么安全。”
梦老夫人像个孩子一般儿的饶有兴致的给鱼无言出着主意，还差着妙语小师父去妙心观主的小密室里面找妙心观主出关。
“老祖宗，您找我是不是又准备让我往外拿什么宝贝儿出来。
这一次儿是要做什么？
无言？”
妙心观主一看儿鱼无言的这身儿装扮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这个药膏在到了城里的时候在抹到脸上。三天就要换一次儿药。
时间久了，可能就会要毁容了。
这个小罐子里面就是往身上还有头发上抹的。要是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是在穿的破一些儿。那烟花之地的老鸨子，眼光可是最毒辣的。
你进去了之后，不管怎么说也是头牌花魁啊！”
梦老夫人看着鱼无言点了点头，又给鱼无言讲了很多要注意的东西。伸手给了鱼无言一个小瓶子，在鱼无言的耳边儿低语了几句。
……
“无言，梦老夫人给你的药该吃了。
要不然，你这声音很容易就被人给听出来。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就不好办了。”
鱼无言点了点头，将小瓶子里面的药丸都吞了下去。没有多一会儿，原本清秀可人的鱼无言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儿。
头发稀疏，清秀的小脸儿都变了形状，眼睛都是肿胀的。身上的皮肤还有些儿红肿溃烂。要不是妙善师父站在跟前，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就是鱼无言。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给口儿饭吃吧。
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行行好吧。就给口儿饭吃。
我能干活啊！
行行好吧，大善人啊！”
鱼无言趴在这朱红色的大门跟前，哆哆嗦嗦的敲着地面儿。因为虚弱，这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大门上的红灯楼明明灭灭的，彻底的没了灯火。
“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是哪里啊？
这地方也是你个臭要饭的能呆的地方？
要是死你也找个别的地方死去。
别耽误了我们这里的生意。滚滚滚滚~~~~”
大红楼里面儿的护院家丁赶着鱼无言，鱼无言死命的抱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家丁的腿，不住地央求着。
“妈妈，你看看这个小乞丐。真是挺可怜的。
要不然，咱们就给收下得了。
让她在院子里面做做打扫，干个粗活什么的。
正好，咱们这院子里面也缺个粗使丫头。
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