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的父亲是个夫子,在学堂里教孩子们念书,慕灵也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字,便跟着这个女孩陈莎一起飘着去了。
额,结果里想当然,他们说的话听得懂,但是文字对她和这个穿越者陈莎来说就像蝌蚪一样,瞬间变成文盲了,看着陈莎那副抓狂的样子慕灵很想笑,虽然她记人的记忆不怎么好,但是认真起来一目十行还是可以的。
要说古代的课堂跟现代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慕灵从没在现代那高科技教室和同学一起上课,她的师傅每天除了教她功夫,还负责了她的学习,每天都在抄那几个字,这种日子慕灵甚至都不想回忆。
突然愣住了,她有师傅嘛。
对了,她有师傅,她师傅是世外高人,敲了敲脑袋,最近怎么搞的,感觉记忆在流失,想多了吧,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记忆,这些记忆都很重要啊!老顽童师傅,把她当做家人看待的胡美胡明胡天三兄妹,路上救的刘涛,勤劳朴实的陈佳鑫,执着尖锐的安琪拉,忠实的木深统领,还有那个变态西木轩,金发碧眼的帅哥王杰,傲娇小猫贝尔,不能忘记,这些可都是她生命中宝贵的记忆,握紧拳头,仿佛这样就能抓住。
在社会上生存了几年,慕灵还是知道学校的,不知道现在的教学发展到什么方式,但是像这种摇头晃脑,死记硬背的方式真的让人怀疑学习的效率。
这个村子名叫天泉村,起因是这里原先是一片大海,听老人说还见过神秘的种族,这一开始在这里建立村庄的人给这里取了一个名字叫天泉村,村子的这个学堂挨着祠堂,可能是古代地多人少,非农田不值钱的缘故,这个学堂占地面积很大,却只分成几个大大的教室,陈莎所在的教室位于东边,现在这个时间,正可以看到从木窗沿边洒进的阳光,颜色不一的木桌木凳分为五大组,每组按竖向排开,每组约有七八张小桌子,每张桌子坐一到两人。
陈莎的位置在最靠东第一组的第三排,慕灵在她身后看着她手里一本薄薄的黄皮书,扉页上写着大大的“劝学”两字,当然这个劝学也是“蝌蚪文” 。
而这个女孩陈莎恐怕记性不怎么好,看她连续学了这么久只有一点进步就知道了,看来穿越者也不容易呀,不过她还是自己幸运一些,她好歹有具身体,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灵魂状态,还不能到处飘,只能跟着她十步之内。
看来今天这个女孩的主要任务是跟陈老爹去学堂。
因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识字人,陈老爹除了在小学堂教学,偶尔帮人代笔写信,农忙的时候也要下田种地,可谓一人身兼数职。穿越者陈莎是家中的女,经常被带着去附近的小学堂和一帮小子们一起认字念书,大多时候给母亲打下手忙家务。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得不说,她的生活,比很多的古时乡下女孩儿要幸福得多。
慕灵在陈莎的边上飘着,感觉无聊透了,看着陈莎从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往鸡笼子里靠近,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却把木林搞得哭笑不得,她拿起那把菜刀,在笼子里掏啊掏就是没掏出一只鸡 ,鸡笼里的母鸡们被她的动作惹得有点生气了,扛起尖锐的嘴就往陈莎细皮嫩肉的胳膊上招呼。
“闺女,鸡杀好了没?过会你外婆就要到了,母鸡要早点炖上。”厨房里传来陈大婶的催促声,今天是这个女孩外婆的生日,早就邀请老人家来他们家做客,要提前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快了,快了”慕灵看着她不停的笑,鸡还在鸡笼子里呢现在说快了快了是不是有些早。
终于,在陈莎锲而不舍的动作母鸡被抓出来了,陈莎拿着那把菜刀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索性直接老母鸡的脖子上砍 。
“铛!”菜刀砍到了地上,没砍中,陈莎挫败了一下也没放弃,砍了第二刀,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总算砍中了,不过鸡得脖子没有一下砍断还有半节在上面,老母鸡脖子里的血都喷出来了,几乎喷到陈莎的脸上,鸡毛挣扎的到处都是。
母鸡受不了这种疼痛,从陈莎的手中逃了出去,在院子里到处跑,绕着院子四处奔走,凄惨的咯咯声弥漫整个院子,小院里鸡毛、鸡血满天飞,陈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慕灵紧紧的看着这个穿越者的杰作,这个女孩的种田模式还有待提高啊!连杀鸡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弄得满院子都是鸡毛和鸡血,竟然还把脖子砍了一半的鸡给放跑了,真没用,再次失笑。
由于动静太大,陈大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鸡笼翻了,剩余的鸡也跑了出来咯咯叫着,四处逃串;墙角边放着的篮子也倒了,刚收的豆子被踢得滚出了一半;门口倒着一只半死不活,不停挣扎试图站起来的母鸡;还有一头鸡毛,呆愣着的女儿……
她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不忙这个了,去把菜洗了,母鸡交给我来杀。” “哦?哦。”陈莎愣愣的,在慕灵眼里就是木木的把菜刀递给林大婶,眼神呆愣站起身到一旁。 陈大婶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鸡,几步来到接血的碗旁边,手势一调整,母鸡被紧紧拽住,鸡脖子就露了出来。
看吧,这是你该学习的榜样穿越者。
“娘亲,刀下留鸡!”刚准备刚准备结束这条鸡的生命的陈大婶顿住了。
“娘亲,还是我来吧!刚刚是失误。”
慕灵站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有晕血症就要尽力克服,这可不是一个能够逃避的问题。
陈大婶无奈的摸了摸陈莎沾满鸡毛的头,将还有一口气的老母鸡交给了她,陈莎郑重其事的接了过来,再次拿起菜刀。
心中默念,鸡大人您走好!
一刀轻轻将没断的半截脖子砍了,这次鸡血到没乱撒。
浓郁的鸡血流到了先备好的碗里,慕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莎手中的鸡停止了挣扎,最终死去。
碗里的血格外鲜红,仿佛划不开的红绸,陈莎有一点点眩晕,背后的冷汗跟着阵阵涌了出来。
看来这晕血症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