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看了他一眼,帮他上完了药之后,才坐在他身边。
凤长漓脱了盔甲,然后抱着她躺在床上。
紧紧的抱着,一点也不想松开。
苏锦溪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很快,她听到了凤长漓沉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苏锦溪抬头,看着他的脸,目光慢慢的滑过他的眉眼。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神十分缠倦。
这一次,真的是不想在离开了。
无论什么样的苦果,她都尝够了。
……
凤长漓醒来的时候,苏锦溪已经不再身边了,摸了摸已经没有余热的床,凤长漓惊得从床上一坐而起。
他心中一凉,迅速的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来及穿,就往房间外跑。
门刚打开,就看见苏锦溪在门口,正要开门。
看到凤长漓,苏锦溪也十分惊愕,她问他:“怎么了?”
凤长漓松了一口气,讪讪一笑:“没什么。”
话头一转,他又问道:“你去哪了?”
“我去给你拿吃的了。”
苏锦溪举了举手上的馒头和小菜。
凤长漓这才把她迎进来,苏锦溪自然注意到他连鞋都没穿,不过她这个时候没有揭穿。
她刚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凤长漓就从身后楼了她的腰。
苏锦溪本想转身的,结果被凤长漓抱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被扯进一场欢好之中。
凤长漓懒洋洋的恩了一声:“真想永远过着这样的日子,每天就跟你在一起,养养花,种种草……”
“出息”苏锦溪点了一下凤长漓的额头:“你是王爷,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凤长漓理直气壮,“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一点出息,怎么了不行吗?”
苏锦溪哑然失笑,灼灼目光看着他:“行,怎么不行,你就安心当我的小男人,好不好?”
凤长漓与她四目相对痴缠的看着她的眉眼总觉得看不够一样。
“我早就是你的小男人了,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小男人。”
“我知道啊……”
尾音拖得长长的,苏锦溪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肆无忌惮的笑。
凤长漓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十分宠溺的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克星,让我放弃所有的雄图伟略,甘心的跟在你身边,当一个小男人。”
苏锦溪调侃他:“那也是你愿意。”
“是啊,一切都是我愿意。”凤长漓笑了,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嘴角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苏锦溪主动伸手搂他的腰身,依偎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苏锦溪才缓缓开口。
“凤长漓,有一件东西,你得还给我。”
凤长漓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东西?”
苏锦溪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呼延铎的军令。”
凤长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了一个:“好。”
不需要问理由,当初这个块军令,本来就是呼延铎临死的时候交给苏锦溪的,他拿着不过是为了安顿南朝民众,现在她要自然是要还给她的。
苏锦溪抱着他,脸放在他的胸口,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凤长漓笑着说:“为什么要问,都说了我是你的小男人,小男人就该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爱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爱你。”
……腻歪了好一会,苏锦溪拉着凤长漓起来吃饭。
馒头和饭菜都有些凉了,凤长漓毫不在意,他连树皮都吃过,还怕冷菜馒头吗?
几乎是风卷残云的吃完,苏锦溪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吃完了之后,凤长漓并没有马上带着苏锦溪去军营,而是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苏锦溪。
凤长漓看着苏锦溪,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那就放手去做。”
苏锦溪接过令牌,在手中拿着。
这是呼延铎对她的情义,十分的沉重。
“倘若我成了南朝的皇呢?”
苏锦溪一语惊人,就连凤长漓也愣了一下。
可是他并觉得苏锦溪在说空话,而是觉得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过了许久,他主动抓住苏锦溪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沉的开口:“无论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让苏锦溪心中十分感动。
无论怎么样,哪怕是她冲破世俗的禁锢,成为南朝的皇,他也会在无言支持她。
“我知道,当初呼延铎攻占西凉的时候,即便战情严重,你对他终究存了一分善念。他为你而死,又将令牌交给你,无疑是把南朝整个江山都给你了,我没办法将这份深情视而不见。”
苏锦溪鼻子有些酸,她扑倒凤长漓的身上,紧紧的搂了他的脖子。
“谢谢你。”
凤长漓很欣然的接受她的投怀送抱:“傻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是你男人。”
是男人就要扛起一切,就要为她遮风挡雨,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凤长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辈子会拥有这么一份深情。”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凤长漓会以微笑:“其实我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