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批已然掉了,不晓得写些什么。
按了半天门铃,一个头顶油亮的胖胖老头才过来敞开门,模样有点象《笑傲江湖》里神都绿竹巷的绿竹翁,莫非乔子湖见过这老头?老头道:“找谁?”“哦!”我忙陪上笑脸:“您老种的栀子花真香!想向您讨教一次怎么载培的!”“也没有什么!”老头说:“普通我爱喝点酒……”“莫非是浇了酒才长这样好的?!”我抢着道。
这个是凤翔告诉我的暗语。
暗语对上之后,老头把我们让进屋子里,敞开一条位于楼梯下的暗门,进入一个全金属的房间内。
进入房间后我察觉外面的力量反映、声响都消失掉了,这样看来这房间有力量隔绝功效。
老头坐到一个大店主桌手,示意我们坐在对面,取出纸笔来登记了我们的姓名年龄出生地等,老头说:“说一次你们的实力!”这一个是我们事先就商量好了的。
我回答是意念碎物,并听从老者的指示将一只铅笔碎成几段。
而亚元回答是能够使物体减速,让下落的铅笔停滞在天空。
之后老者对我们的实力大小又实行了详细的的测试,看不出来这房间里的各种测试工具还真不少。
我刻意潜藏了一部分实力,在碎裂金属物体时我故意放水,装作无法破坏。
实力界限也作了保留,限止在5米以内。
亚元也听从了我的提议,只表现出让非常轻的物体静止的实力,而对于人物的运动仅限于使时速变缓而已。
老者又记录了我们的DNA构成、血型、指纹等等,算是注册胜利了,过几天将把一个相似身份证的东西寄给我们。
临门观位于灵山之中,也算是当地一个旅游区。
出于事先打过手机。
因此到了观前郭胜彪就迎了出来。
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临门观看起来象刚修过一样,窗明瓦亮,围墙和大门的的漆看起来都很新。
郭胜彪却不带我们进观,而是沿着围墙向观后走,说他和大师兄是住在后面山里真正的临门观的,这里的仅仅是为了开发旅游业修建的,里面的道人全是道教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和一些旅游局的关系户,其实如今临门观惟有他和大师兄章昭就是真正的道门中人,其余的全是新型的道士,什么都不忌,能够取妻生子。
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走了近二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山坳中,在一片松林中我们见到了真正的临门观,惟有三间正殿况且十分破旧。
我们就在这里和二个道人处了三天,白天在这里讨论一次道术,夜晚回前面的观中住宿。
其实和他们在一起,关于道术我什么也没学到,因此他们的所知比起玄道来差的太远了。
他们从上一代掌门那儿没有学到多少术法和符咒,仅仅是一些普通的清心、驱魂、祛邪、辟秽之术。
这一方面是出于历史原因,另一方面也还是旧时代的门户之见和师徒之间有藏私现象的结果,很多站派的掌门为了稳固自身的地位,只对亲信弟子传授的多些,况且也还是有保留的。
而万一掌门产生意外,就会有一些东西失传,一代一代地下来一些真正有运用的道法都彻底地消失掉了。
从他们的口中我也了解了一次现在时代道门的一些处境。
所谓一些大的道教流派,如荆楚长原、江西龙虎山、四川青城如今仅仅是一个空名而已,并没有什么道法留传后世,倒是一些偏辟的小道观还有些道门保留一些远古时代道法。
至少国家的道教协会,那仅仅是个名不符合实的政治附属物而已。
在临门观的几天里倒是我教了他们一些符咒。
因此渐渐熟了,他们主动将摄魂块让我看了,仅仅是目的倒是要看我的“家传坠子”。
我察觉摄魂块上隐隐有一个肉眼不可见的复杂的符文存在。
借用天眼,调整了很长时期的频率我才将这一个符文完整地探测出来,并记下了画法。
这一个符文是我在实际当中见到的最复杂的符文,由八个不相同的部分构成,出于有玄道的帮助,我把八个符文都分解开来,那是八种运用运用力量的方式,但通过巧妙的共同作用变成一个能够旋转的力量场,对灵魂力量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这八种力量由法力,也便是精神力来作为引发,由玉中吸收的灵魂力量作为主要力量来运作。
因此说这玉吸收的灵魂力量越多力量也就会越大。
这也难怪那时在火车上章昭一见到怨魂就急不可待地出手。
我试着自身画出符咒来运作,完全用精神力来做为动力,但产生出来的吸引力却小得可怜。
推断制作这玉块的应该是远古时代的修炼者用元力做出来的,象玄道师父封印他的符文那样,普通人是无法做得出来的。
在观里也收藏了一些线装的远古时代道书,但全是古文,不说一些老字不相识,况且我的古文水平真实太次,只大致能弄明白个主要意义,全是些驱鬼之类的法术,没有什么价值。
到第三天时我见也没有什么收获,也教了二人不少符文了,便提出要告辞。
章昭犹豫了一次道:“等二天吧!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二位帮助!”原来临门观历代掌门有一个升天的位置,相传有几个掌门仍然在那儿成仙飞升的。
章昭也曾到那儿去找过很多次想找到一些历代掌门的术法心得之类的东西,但都没有找到,因此想请我们和他们一起去参详一次,或许我们这两个从没去过的人能够在那儿找到一些什么有运用的东西。
当我说是不是会坏了规矩时,章昭冷笑道:“如今还讲什么规矩!我都这样大岁数了,连一个学道的徒弟都找不到,或许我和师弟就要成为临门观的临了一代弟子了。
或许有了你们的帮助找到什么有运用的东西还可以够重整我们这一派!”和亚元说了一次。
亚元这三天听我们几个论道也听得发闷便赞同去瞅瞅。
这位置离临门观很远,我们走了半天才到。
从如今我们所在的峰顶看下去,在云雾缭绕的半山腰能够瞅到一个小小的平台,郭胜彪垂下打算好的绳索率先运用登山运用的滑轮缓缓滑下去,之后是亚元,尽管她从这样高的位置下去有点害怕,但仍然很镇定地缓缓滑下去。
平台不大,大概有15米见方,地面有一些早已不可辨认的骸骨,大概是上几代掌门的遗骸。
靠山的石壁上刻着一大段话:“道者天地之始顺之者长存逆之者夭木之顺天春发秋调岁岁不息者得天道也……”后面的署名是“泰泰子”,章昭说这个是他们开派祖师的道号,并让我们看这字有什么尤其之处。
字写的很圆润。
我走近了仔细看,察觉一点也不是什么工具刻上去的,我伸手沿着笔顺描了一个字,赫然察觉笔画的粗细深浅竟然和手指相吻合:“莫非是手写上去的?!”、“是的!”章昭道:“这位泰泰子祖师是以武入道的,当年便是在这平台上悟道立派的,顺手便在这石壁上写了本派的总纲!”因此平台不大,搜索了一遍后却什么也没察觉,甚至我又用天眼搜索了一遍依然是一无所获,这样看来这平台或许并没有什么秘密存在。
立在平台上望出去,远方山峦起伏,林木葱郁,这一种开阔的视野使人胸襟也不禁为之一敞。
回头再看泰泰子写的那篇总纲,文章也没有什么,仅仅是说要遵循天道,法归自然而已。
道家历来讲求天人合一,与天地同化,凡事要随缘不可强求。
面我却在想,怎样算是顺应天道呢?人生仅仅是百年,若顺天道就应该是百年之后归于尘土,而道家修炼以求长生成仙岂不是逆天而行与天道相违?却为何所有的典藉中都需要顺应天道,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一种念头和乔子湖在《天龙八部》里所描写的少林寺中僧人学武与学佛法的矛盾‘武学障’是一样的,学武是伤人宰人的,而佛法是慈悲救人的,二者无法调合便导致了象玄澄大师那样一个一身超凡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少林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二。
但在一夜之间,忽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这样的事的产生。
这样的事我无法理解得了,而乔子湖在《天龙八部》中也没有给了明确的答案,仅仅说“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对于这一种顺应与强求一点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理解的,因此所有的得道者无不是在必定需要下有所感而顿悟的,这位泰泰子也不知是在这里瞅到或是想象到了什么才悟明了这一个道理,从而写下这一篇总纲的。
就此事问起章昭。
章昭道:“先师也曾讲解过这一点。
主要是在‘强’字上。
顺应天道一点也不是不能够有所追求,而是不可‘强’求,凡事不可太执著,要抱着成固然欣悦,不成亦不气馁的观点来对待东西!”“那怎样就是‘强’求呢?”我道:“这当中的界限又在哪里呢?人追求长生是算正常的追求仍然‘强’求呢?”“这便是个‘度’的问题了!”章昭道:“这一个度是最难以把握的。
掌握了这一个度才算是掌握了道的规律。
先师对这一个度也掌握不了,更不要说我们了!”在平台上一无所获。
回临门观后我和亚元便告辞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一个顺应与强求的问题。
它应该分为二个问题。
一个是要分清顺应天道和强求之间的界限,另一个便是在保持一种执著与非执著之间的心境。
牡丹道:“一个人整整一天无所实事,并非是顺应了天道。一个人有所追求也并非便是逆了天道,我看主要是做自身以为该做的事情,但不要去奢求得不到的东西!”
“是啊!”我道:“但便是这一种追求与奢求之间的界限难以把握,比方一个原始人想要有一件一次就宰杀死野兽的兵器,对于他来说便是奢求,而对于一个现在时代人来说就不是。
我以为一个人追求长生是一种奢望,但偏偏这又是能够做到的!”“其实没有什么是长生的!”玄道道:“宇宙间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永恒存在的。
天神也有天神五衰,神仙也仅仅是比人活的更久一点,实力更强一点而已,最终也还是要消亡的。
想要永恒存在就必须得要变,泰泰子在石壁上写的话‘木之顺天春发秋调岁岁不息者得天道也’,树倘若没有冬天的叶落就不会有第二年春天的新生,凤凰五百年也得新生一次,而修炼者在抵达顶峰的期间也要应天劫,度过了天劫成了仙才能够连续存在,否则也依然是难逃一死!”“在我们所知的东西里面没有长存的东西!”我道:“但这一点也不说明宇宙间必定没有长存的东西,或许那在我们的能理解的界限之外。
是不是能够这样想,在我们理解界限之内的东西我们全是能够去实现的,便是顺应天道,或许这一个天道并非有什么界限的。”“或许……”牡丹道:“无事不可能,无事不可为,从来就不去想什么是奢求什么是顺应,我生故我在,我存在我合理!”
“这不太可能!”我道:“老子说的无欲如婴儿就是道,其实明白了这一个道理的人是不可能再回到婴儿的那种形态里去了。